十五.
金主不在家的第三天,想他。
昨晚倒是没有直播裸浴,穿着浴袍出来后才接到金主的视频通话,随后两个多小时里,一半时间在玩换装游戏---凡是购物袋里买的能穿上身的,全部都展示给金主一一赏评。
穿裙子时难免害羞,阮桃谨遵命令,说买两条就只买了两条,一件连衣长裙,一件半身百褶裙。
韩漠更喜欢百褶裙,咂摸道:“再买条尾巴,从裙子边露出个尾巴尖儿。”
阮桃下意识地就捂住屁股,甚至已经发散思维到幻想自己戴着项圈跪爬在地上学小狗叫欢迎主人下班回家的画面了。
那...做爱的时候...岂不是...公狗腰上小公狗?
阮桃又垂眸瞧瞧自己挺翘的奶子... ...也许被调侃成小母狗的可能性会更大吧,他想。
剩下的一半时间,韩漠不怎么说话,却偏偏不许挂断视频,他要一边工作一边看着阮桃,就像看养在家里的小猫一样,看不够。
购物袋里还有一些日用品和没什么实用性但耐不住阮桃喜欢的小玩意儿,他把它们归类放好,再去阳台收衣服和床单,最后把手机放在门口地毯上,自己躲进卫生间里去尿尿。
韩漠失笑道:“这是做什么呢?”
回答他的是隐约可闻的淋淋水声,就是不晓得是某人发出来的,还是水龙头发出来的。
阮桃爬床时哈欠连天,一沾到被窝就眼皮子打架,韩漠瞧见了,要他先睡,他挣扎着和困顿做斗争,不肯睡:“再陪您一会儿,和您一起睡。”
视频里只要韩漠不出声,阮桃一定安安静静,他有私心,他怕上一秒挂了视频,下一秒金主就要找人陪睡。
他在心里祈祷:“不要找...好不好...”
等韩漠忙完时,看见画面已经变成了歪斜着的柔光壁灯,他轻轻一笑,主动挂断了视频,心想,他睡着了。
金主的飞机将于晚七点落地。
阮桃还没忘“等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他给自己涂了加量的药膏,他有要被享用的自觉。
接着一盆凉水泼下来,金主发消息说:晚上不在家吃。
阮桃腌制小鸡腿的动作都凝固了,是、是不来宠幸他的意思吗?
金屋藏娇,娇生怨念,药膏融化流出来,是一腔期盼落空而吐露出来的寂寞伤心泪。
阮桃再蔫儿也不会拿食物发泄,他把小鸡腿继续腌完,再放进冰箱里冷藏,但是也就到这儿了,做丰盛大餐的兴致灰飞烟灭。
于阳台摇椅里虚度一下午。
天黑黑,看看时间,七点半了,或许金主已经温香软玉在怀了吧。
难懂,昨晚还柔情蜜意的,转眼说冷酷无情就冷酷无情,今天的韩漠是冷漠的韩漠。
阮桃偷偷摸摸犯大忌,敢吐槽金主,掉脑袋。
他伸个懒腰,回屋里拿出白纱布,站在镜子前一边束胸一边琢磨着就去江滩边吹风散心吧。
“嘀”一声。
阮桃定住了,是大门密码解锁的声音。
阮桃立刻往屋外冲,一句“先生”还没唤出口,就赶忙刹住车又往回退两步,把自己掩藏在门框边,只露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打招呼道:“先生,您回来了。”
客厅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阮桃认得,那天他和他的金主一起逛展览来着。
杨斯显然瞧见了,流氓兮兮地吹响一声口哨:“躲什么?不出来迎接么?”
韩漠没理杨斯,将手提包放到沙发里就大步过来捉拿阮桃,低笑到:“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卧室门“嘭”的将杨斯隔绝在外。
杨斯骂道:“操,当宝贝?”
阮桃被抵在墙上,唇被用力地碾压着,舌头也侵略进来,他仰着头任由吮咬,激动得直哼哼,连手都攀到男人的肩膀上去。
亲吻半晌才结束,有一个大东西戳着他了。
阮桃一扫烦闷,用一把被亲软的、雀跃的嗓音小声喃喃:“先生,先生。”
韩漠揉够了那段细腰,再垂眸瞧着这圈白纱布,在胸口正中间还系着一个小小的结扣,操了,怎么这么惹人施虐?
韩漠沉声应他一声“嗯”,又把人往怀里压了两分。
阮桃乖巧懂事,在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神里主动抬起手解开结扣,扯一扯,纱布松了,掉下去,露出两团痕迹消退、白白软软的细腻乳肉。
他微微喘息,伸手去牵韩漠的手腕,明明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了,还挺起胸做一副盛情邀请的模样。
韩漠想,让杨斯那货自己滚吧,没空陪他撸串了。
“准备去哪儿?”
阮桃被揉捏得浑身过电,三天没被碰过了,没有性,没有高潮,对他来说三天已经很久,他敏感得全身酥麻,连舌头都要爽得发颤:“去江滩。”
他也硬邦邦地戳到人了。
“吃过晚饭没有?”
“没呢...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