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对了一整个早读的口型,又有气无力地到操场上做广播体操,一回班级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到十分钟就被宋沂给叫起来,要上英语课了。
安沅昏昏沉沉,想睡觉,但闭上眼眼又睡不着,只能干睁着眼?,一上午都感觉头重脚轻的?。
“不舒服吗?”宋沂看她不舒服,提议道:“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安沅拒绝,“我只是太困了,昨晚没睡。”
宋沂没问为什么,只是说:“你现在可以眯四十分钟。”这节课书法,老师没来。
“可我睡不着啊。”安沅皱着脸,“我先熬着吧,指不定晚上一粘枕头就能睡觉了。”
书法课是最后一节课,安沅半睁着眼趴了半个多小时,眼看时间快放学了,但她不想回去。想了想,她转过头问:“宋沂,你中午有回家吗?”
“没有,我去托管。”
宋沂去的托管只接收一到六年级的小学生,开在普通公寓楼,中午下午放学会派老师去接送学生,管饭管辅导作业,晚上回到自己家,不包住,价格挺优惠。学校周围还有许多家,每个班至少两个以上的学生寄留在托管,所以每家人都还挺多。
安沅心里一动,“托管好玩吗?”
“......”宋沂停笔,看了她一眼,说:“你要玩什么?去那儿是做作业的。”
做作业也没关系,至少人多,她可以找人聊天,总比如今还待在家里强。
向宋沂要了托管电话号码,安沅回去跟赵晓莉提了一嘴儿。赵晓莉立马答应了,能主动提出学习她哪能不答应,当即打电话联系了负责人。
拒绝了赵晓莉的陪同,翌日中午放学,安沅跟着宋沂来到学校附近小区的一栋楼前,抬头,一楼阳台的栏杆上挂着横幅——新星之家。
俩人直接走楼梯上去,一层两户,左边的门大开着,嘈杂的声音远远就能听见。
安沅更跟在宋沂身后进门,只见原本是客厅的地方改为摆放着四五张大桌子,桌沿四边都坐着不少学生。她草草地算了下,差不多三十几个学生,看样子都是小学高年级的,每两桌配有一位老师。再走近,里边儿有三个房间,其中两间内也坐着学生,都是一二年级的小屁孩,还有一间紧闭着。
因为是新面孔,安沅一进来,三十几个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她,吓得她后退一步,但大多只看了一眼就干自己的事儿了,只有少数还在偷偷瞄着。
一位看着挺年轻的老师走过来,笑容亲切:“你就是安沅吧?跟宋沂是同班同学吗?”
安沅小幅度点了点头。
“嗯,我班上的。”看她有点儿紧张,宋沂说了一句。
“那你们就坐一起吧。”老师环顾大厅,指了指原本坐在宋沂旁边的一位学生,“你,换个位置,做对面去。”
闻言,那学生好奇地看了安沅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起身端着盘子换了个位置。
“我姓陈,你叫我陈老师就行。”陈老师右手轻轻搭在安沅肩膀上,领着她坐下,又指向餐厅前排成一队的学生,“那儿是装饭的,要排队,想吃什么自己挑选,有阿姨帮你装。”
安沅点头,陈老师又说了些托管的情况就走了,她放下书包,跟着宋沂去排队。很快去排到她们,桌子上都是普通的家常菜,样子还行,安沅照着宋沂点,两人一起端着餐盘回去。
这张桌子除了她俩还有五个学生,而且都是同年级的女同学,?蛮热情的,安沅先前还有些不适应,一顿饭下来,几个女孩子很快就打成一片。
宋沂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能看出和她们挺熟稔的。
就这么待了半个多学期,安沅对整个托管都熟悉下来,也清楚了几个老师的脾性,尤其是陈老师,之前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凶。
安沅着家时间不多,早上七点多出门上学晚上八九点从托管回家,和赵晓莉安天晟的见面时间大大减少,再加上那晚的事,跟安天晟还好,俩人本来就不怎么沟通,但和赵晓莉明显生疏许多。
赵晓莉虽然感到奇怪,可想着这年纪也该是青春期了,跟父母不亲近了也正常,便没多想。
临近期末,小学六年即将毕业,下半个学期很多人都买了本同学录一张张发过去,写得祝福千奇百怪,什么“勿忘我”“早生贵子”.....老师还特意留了一节课专门拿来写同学录。
因为升本校初中不用考试,只要报了名就行,班上气氛相对轻松,都在为即将分别而不舍,除却一些同学要考私立学校,还在死命学。
五班班费还剩一大堆,班主任家长们商量着给孩子们弄个毕业相册,一拍即合,当即请了摄影师,还买了几十套衣服,腾出一天时间来拍摄。
班上一团乱,老师和几位家长分发衣服,宋沂和安沅也领到手,是一套制服,白衬衫和黑裙子,还配了个领结,男生则是裙子换成裤子,其他一样。
女生们都挺兴奋,学校虽然换过好几套校服,班级还有班服,但都是宽大肥硕的样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