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声音告诉他,再过
五天,或者三天,他就将从这个世界脱离,彻底陷入虚无。
这就是艺术家的内心世界。
就在这样的一天,瀚阳在真橙用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幅画。
那副画不是瀚阳画的,上面是一个形状古怪的立体形体,用简单粗糙的光影
勾勒出,但是勾勒得恰到好处。
那个形体呈圆柱形,顶着一个圆锥,但是向着特定的角度偏弯,圆锥的顶端
和底端都有圆润的轮廓。
底端比圆柱稍大一些,像个帽子,顶端上却有一个很长的裂口,那个裂口的
长度不正常,不应该那幺长的。
可是那样的长度却特别美,令人心跳。
咦,这是什幺?瀚阳问自己。
为什幺我知道那个裂口的长度应该是多长?再看真橙的书桌,还有十几幅铅
笔稿,都是这个几何体的不同角度的画,一看那十几幅,瀚阳立刻明白了。
真橙画的是阴茎,而且尿道口特别地长,比瀚阳自己的长了许多。
就在这时,真橙进来,看到瀚阳在看阴茎的画,冲进来满脸通红地拦住瀚阳
,说:「不要看。」
瀚阳沉思着,说:「这是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说是你自己画的。」
真橙低头小声说:「就是我自己画的。」
瀚阳说:「不可能,这光影,这形体,这种比例和魄力,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苦学十年,现在已经在瓶颈上冲了两个多月,还是一头雾水,你却能画出我想
画的那个效果?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别说笑了。这是谁画的?」
真橙委屈地说:「就是我画的,而且我画得也完全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嘛,我
只是把我自己的鸡巴原原本本画出来而已。我本来很想画你的鸡巴,可是不敢对
你开口,不敢让你脱下裤子来给我画。」
瀚阳说:「你的尿道口有这幺长?」
真橙说:「是啊。」
瀚阳说:「我不信,你给我看。」
真橙掀起裙子,脱下内裤,把阴茎举起给瀚阳看,因为被喜欢的男孩子看着
,所以阴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勃起。
如果是往常的瀚阳,早就皱眉嫌恶心地避开了,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并不
是同性恋的丑恶象征,而是一个神秘艺术品的蓝本,形状色彩既有规则又无规则
。
他以常人所不可能有的专注和专业眼光,把这个几何体的一切视觉细节收入
脑中。
一分钟后,他站起来,拉着真橙就走,说:「到画室来,我要写生。」
在画室,真橙怯生生地坐在高脚圆凳上,把裙子掀起用手捂在平坦的胸口,
内裤褪下挂在左侧的大腿上,把那根做AV男优也不丢人的粗壮阴茎露在瀚阳眼
前。
瀚阳敏捷地在画板上落笔,几幅真橙的阴茎画作用图钉钉在画板四周。
瀚阳凑近观察时,温热的鼻息会落在真橙的阴茎上。
虽然真橙很愿意把身体献给瀚阳,但是这种架势还是让他本能地害羞了,大
腿几乎都在发抖,只是为了情郎而强撑着。
真橙完全是为了接触到情郎而学画的,现在只不过学了两三个月。
但是阴茎正是瀚阳的薄弱环节,作为一个坚定的直男,瀚阳从来没有认真观
察过阴茎,更没有认真画过,也没有什幺大师名作给瀚阳展现过阴茎之美。
现在真橙虽然画功不高,但是胜在笔触纯真无瑕,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欲望
展现在纸上,这种作品本身不是大作,但是艺术家最需要这种作品来催生灵感,
就像毕加索特别重视非洲部落的粗糙凋塑一样。
瀚阳画着画着,越来越熟练,很快地用他的才能消化了真橙带给他的灵感,
就像一条很宽很远的新路在他的眼前展开,他在上面全力奔跑。
终于,瀚阳想到了这根阴茎和整个人体之间结合的问题,抬头看了一眼真橙
的全身,他愣住了。
真橙这时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外面有一条短衬衫,娃娃头上扎着三色的发
夹,眼睛湿润动情,温柔喜悦地看着他,丝袜腿圆润修长,手指纤美,而嘴唇柔
嫩,偏偏在裙子下支出一根曲线神秘的黑色阴茎,和全身的娇态形成了美妙均衡
、不可思议的张力。
瀚阳观察了许久,勾了几张真橙的全身草图,喃喃地说:「还不够,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
他丢下笔,站起身,想和眼前的张力美景融为一体,脚下踉跄,扑倒了真橙
。
瀚阳吻真橙的锁骨,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嘴唇,把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