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清下意识的搬出了南宫星,她记得这两人在暮剑阁中就总一起
行动,兴许会有些交情。
不想唐昕吃吃笑道:“这可不必你提醒,我刚才可就还在他的床上呢。”
心里登时一凉,那南宫星,竟已被唐门拉拢过去,齐秀清心念急转,眼珠一
侧,瞥向了一旁放着的佩剑。
唐昕似是看出了她的打算,抬脚一踢,将她的剑连鞘踢远,轻笑道:“我可
不是替唐门来的,我是帮小星来问你些话。女人在光着屁股的时候,通常会更老
实一些,我也问的省力。”
齐秀清气息一滞,怒道:“你们……你们果然还是要设计我!”
她说的怒气冲冲,身上却不敢有半点动作,即便她精气饱满的时候也不敢说
和唐昕胜负几何,更何况此时神疲体倦,怕是连二成功力也施展不出,搭在颈上
的那只纤纤玉手,虽只是在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锁骨上下,实际却好似在捏着她
的命门一般。
唐昕悠然道:“小星心软,又怜香惜玉惯了,是真想着让你好好休息一夜,
吃饱喝足养回了精神,再慢慢询问。”她另一手绕过齐秀清耳根,白蛇一样攀上
颈侧,轻轻勾住下巴,淡淡道,“可我信不过你,在唐门我负责过审讯,女人也
更容易看穿女人的谎言,由我来问你,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齐秀清沉声道:“我若是不说呢?”
唐昕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好似听到了什幺极为滑稽的事一样,她探头前倾,
贴在齐秀清湿漉漉的发丝间,附耳道:“你会说的,真正不肯说的人,刚才就已
和我动手。”
她忽的拉开距离,放在齐秀清身上的双手也撤了回来,道:“而且,我也看
得出,你并不是这场计划中的重要人物,你最多……也就是个被人利用的笨蛋而
已。事到如今,你还有任何帮他们隐瞒的必要幺?你不如干脆讲出来,我把话说
到明处,南宫星是如意楼的得意门人,我在唐门也算能说得上话,你这次得罪师
门,难道就不需要找个靠山幺?以清心道长御下之严,你们这次让峨嵋出了这幺
大的丑,就算当场把你杀掉清理门户给白家一个交代,也不无可能吧。”
齐秀清被戳到痛处,浑身一颤,抿紧了薄薄的嘴唇低头不语。
唐昕起身拿起铜壶,为齐秀清往桶中加了些热水,伸手为她搅匀,柔声道:
“不瞒你说,小星和白家的千金已经有了终身之约,可以说已经是暮剑阁的乘龙
快婿,下一任阁主白若云现在对他是言听计从,你只消说出他想知道的,毁约逃
婚一事,由白若云亲口去说内有隐情,帮峨嵋挽回一些面子,一切岂非还有转圜
余地幺?”
齐秀清心智本就不坚,性格也是温良怯懦,惊吓之中早已失了方寸,被唐昕
连吓带哄威逼利诱一番,情不自禁便瑟缩道:“你……你说的当真?”
但凡审讯过人的,一听这话,便可知大事已成,唐昕压下心头笑意,正色道
:“那还能有假,不妨让你知道一个秘密,白若云对这桩婚约也是极为不满,他
与一个歌妓正爱得死去活来,非要娶她为妻不可,只差找到孙秀怡,查清事实,
将婚约取消,也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好……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就是……”沉默良久,直到唐昕又
续了一次热水,齐秀清才缩了缩身子,将裸躯整个蜷入温热的水中,双手掩面,
开口。
这种任务交给唐昕,南宫星并没有什幺可担心的,他也不需要听着雨声守在
门外,齐秀清虽说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之喜,但以此人的身份,怕是接触不到什幺
太过隐秘的部分,能问出的,无非是一直以来缺失的峨嵋一线的详情,和孙秀怡
的下落。
答案尽管有用,却称不上急迫,毕竟眼前还有太多其他的阻碍存在。
他看着唐昕顺利进屋之后,就回到了先前休息的卧房。
唐青还在床上沉睡,这个年轻的姑娘人生次经历了令人筋疲力尽欲仙欲
死的欢愉,早已被极乐榨干了最后一点精力,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已经连扯
过被子盖住娇躯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不过南宫星并非还心存欲念,数个时辰的双姝承欢已让他得到了充分的发泄,
最后一次抱着唐昕的时候,其实心底已全是纯粹属于男人的欲念。
他只是来看看唐青是否安好,确认她依旧睡得很沉后,他便放心下来,替她
掖好被子,转身出门,往最初过来休息包扎的那间屋子走去。
他已和唐昕说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