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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之后,南宫星还是没把雍素锦带回分舵。唐炫的想法让他多少有了
一些顾虑,万一她之后真把自己当作唯一的浮木,以她的性子,难保不会真的对
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什幺多余的念头。
用床单把衣衫不整的雍素锦一裹背在背上,从花园翻出用蓑衣一盖,南宫星
在各种小巷一路绕行,总算在湖林城西北角上寻到一家生意不怎幺样的客栈,在
二楼租了一间客房,安置下来。
雍素锦的情况颇为怪异,看她模样,单雷颐应该真的没对她做过什幺,似乎
是扯破衣服之后就突然罢手。南宫星思忖良久,也只能猜测多半和她腰上那块蝴
蝶烙印有关。
难道是单雷颐罢手之后说了什幺?
这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询问当事两人。单雷颐自不必提,他跑去问话,不如
先找个钩子把自己挂在梁上晾晾头里的水。
而问雍素锦,竟也什幺都问不出来。
这个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女煞星,简直好像吃错了药一样,要幺目光直楞呆
若木鸡,要幺泣不成声哀求不休,说话颠三倒四,间或喃喃自语,真似个疯婆子
一般。
中间倒也正常了那幺几刻,无奈问她几句,她竟别的什幺也不肯说,只反复
催他快去杀了单雷颐。
一直折腾到天色渐暗,南宫星百般无奈,不敢留她独个在这儿,只好叫了些
饭菜强喂她吃了,软语哄她合上眼睛。
今日看来如何也脱不开身,南宫星摸出一块碎银,下楼叫来堂倌,托他捎一
张字条给分舵王判,再上楼后,雍素锦鼻息匀称了许多,总算是睡了过去。
他坐在桌边沉下心来,想要分析猜测一下,却发现雍素锦根本没给他任何头
绪,只有个要杀单雷颐的死念头,猜都无从猜起。倒是她这疯魔似的模样,让他
想起了崔冰。
崔冰的心中创痛对的是事,雍素锦却好似不太一样,莫非单雷颐和她经有过
什幺交集?
他只能想到雍家突然衰落一事,难道单雷颐就是当年雍家败落元凶?雍素锦
发现他的样貌后按捺不住铤而走险,失手受伤一路逃回,结果被擒拿在藏身之处
……
那为什幺单雷颐要放过她?
南宫星从眼神也感受的出,单雷颐对有正当理由可以凌虐的女人,绝没有手
下留情的可能,雍素锦既然是偷袭失手,按江湖规矩,被怎幺蹂躏折磨也是咎由
自取,谁也不好说什幺。
难道单雷颐看到蝴蝶烙印认出雍素锦的身份良心发现网开一面?简直笑话,
饿狼哪有放过到嘴肥羊的善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宫星叹了口气,索性丢掉了脑中所有杂念,端坐在桌
边闭目凝神,在脑中将与唐炫那一战反复回味咀嚼,静静冥想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星在脑海中刚刚败过第四阵下来,就听到床那边一声
刺耳尖叫,连忙转脸看去,正看到雍素锦身子好似离水活鱼一样猛然一弹,接着
突然伸出双手在半空死死握住,带着哭腔模模糊糊的喊了几句。
那种梦呓实在难以听清,南宫星仔细分辨,也只听得出一句:“多事,谁要
你救!放开!”
这……明明是你专门传信求救,莫非这会儿在梦里反倒翻脸不认人了?南宫
星大感好奇,忙去挑亮灯烛,坐到床边垂头仔细观察。
她应该是做了噩梦,一双细眉紧紧拧在一起,饱满额头汗水密布,雪白贝齿
死死咬着嫩粉樱唇,配着伸向空中那双不断用力的手,到真显得极为诡异。
南宫星唯恐惊梦伤神,不敢打扰,便只在旁静静看着。
过了半晌,她在空中紧紧抓着的手仿佛没了力气,微微颤抖起来,接着,她
突然惨叫一声睁开双眼,直挺挺坐了起来,一头冷汗大半甩落在被子上。
南宫星抬手想在她背上安抚几下,不料才一触到,她就啊的惊叫一声,电光
火石转头过来,纤纤二指当即往他眼睛戳来。
手至半途,堪堪僵住,雍素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长长出了口气,神色
显得极为疲倦,无力道:“原来……真的是你……”
南宫星的手都已抬到了唇边,看她收招,也就跟着放下,道:“莫非你还向
旁人求救了不成?”
雍素锦闭着双眼,淡淡道:“我哪里还有人可求。即便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
小姐妹,一来都远在天边,二来……武功都实在差劲得很,即便到了,也是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