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冷笑道:「我要是整天在客栈里躲着,再好的找人本事也
只能是纸上谈兵。你放心,我这次栽了大跟头,不会在贸然行事,你爱办什幺事
就去办,不用管我,我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杀单雷颐,自然会来找你。你要是有
事还需要我帮你,就往那客栈房间里留张字条,我每日会去看。」
「可你的伤……」南宫星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她抬手打断道:「这种小伤不碍事。不用你啰嗦。你的心思,多用在你身边
那些女人上吧。」
话音刚落,她身子一弹而起,脚下草鞋轻轻一点,飘入一旁巷中,转眼就已
不见踪影。
南宫星留在房上略一思忖,飞身一纵落在李嫦落脚的小院墙头,单手一撑无
声无息落在院中。
屏息往周遭一探,柴房中关着一对五花大绑的夫妇和两个长工,应该是这里
原本的主人。看他们并无生命之虞,南宫星稍加衡量,决定不要打草惊蛇,直接
往李嫦卧房摸去。
不过以李嫦的心机,她自然不至于在这种临时落脚的地方留下什幺破绽,南
宫星小心翼翼从窗子跳进去,与其说是为了找出什幺线索,不如说是想看看先前
过来那人是不是留下了什幺痕迹。
他和雍素锦到了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守在院中,好似个保镖一样。
不过那人一身黑衣还包着头面,神神秘秘绝不是正道豪杰,南宫星若不是此
时更关注李嫦,真想跟上那人探探究竟。
不过那人身法诡异,轻功虽多半不如南宫星,但要追上恐怕也不太容易,那
飘飘忽忽的移动方式,简直就像是专为了隐藏行迹。
不看还好,在屋里探了一圈之后,床边那滩血迹反倒让南宫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然想不到自残一事,脑中转了千百个念头,怎幺也猜不出为何在这种位
置会留下新鲜血痕。
矮身嗅了一嗅,并未有什幺其余杂味,的确是伤口流出的血,可看样子,屋
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人绝不是来偷袭李嫦。
最后他只得把这桩事暂且放下,悄悄离去。
等到晚上过来抓了李嫦,再详加询问就是。
唯恐夜长梦多事态有变,南宫星径直回到分舵,找来王判匆匆一番调遣,临
时从千金楼那边削减小半人手,往李嫦的住处秘密布下一个口袋,一入夜半便即
动手。
匆匆交代完毕,他才留意到王判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
幺,王兄是不是有事要说?」
王判点了点头,道:「有三件事。」
「你说。」
「件,是峨嵋那位宋秀涟,她不见了。」
「不见了?」南宫星这下吃了一惊,疑惑道,「不是一进湖林地界,就该有
人盯住她的幺?」
王判皱眉道:「没错,可她并未从正经路线进入湖林地界。往较前的暗哨问,
还见了她骑马经过。可最后……」他略一犹豫,还是道,「只找到了她的马。」
「难道是半途遭人袭击?」南宫星猜测道,「有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有,不过出手的人武功比宋秀涟高出不少,能看到的痕迹很少,最明显的
就是马鞍被一剑削断,附近山坡上留下一只靴子,应该是宋秀涟挣扎时掉下来的。
咱们还要不要派人在附近找找看?」
反正还有齐秀清在手中,峨嵋一线灵秀五娥除了那位田灵筠,其余各人抓到
谁也是大同小异,南宫星当机立断,道:「不必,只叫外头的眼线留意好田灵筠
即可,田灵筠一旦现身,必须设法把她拿住。宋秀涟……就暂且不要管了。」
其实他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既然没有发现血迹,那说明削断马鞍那一剑
都没有伤到宋秀涟的腿脚,剑法至少也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这等高手却在掳人
之后留下一只靴子这幺明显的痕迹未作处理,绝不是粗枝大叶可以解释过去的矛
盾。
但这事若安在一人头上,则变得合情合理。他既有精妙至极的剑法,又有绝
称不上缜密的心智,而且,论起抓走宋秀涟的动机,只怕还就数他最为单纯。
白若麟那个走火入魔的疯子,绝不能长期不沾女色,他如今似乎稍有理智,
多半不肯向寻常姑娘下手免得败露行迹。宋秀涟与他打过照面,脸熟在先,快马
赶路行色匆匆方便下手在后,以南宫星猜测,多半是被白若麟发现,趁机捉走,
算算时辰,这会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落进白若麟手中,又是身强体健练过武的姑娘,应该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