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仇闻言知道行踪已现,低头略一思忖,起身向关士韵道:“关姑娘,北都鬼王来了,形势凶险,你在这里看着唐姑娘,千万不要出来。”
郑仇说罢,执了飞烟剑,来到洞外。北都鬼王飘身半空中,黑袍飞舞,一双怪眼游移不定。他身畔尚有一人,青衫裹剑,负手而立。
北都鬼王见了郑仇,嘿嘿一笑,道:“郑仇,一别多日,为何迟迟不来拜见为师。”
郑仇料想鬼王此来必定要取自己的性命,心中已存了与他决一死战的念头,虽然自己修练斗神诀日浅,此战九死一生,但终归尚有一线希望,此时见鬼王身边还有别人,不由心中一沉,念头急转,按下长剑,躬身行礼,陪笑道:“鬼王您老人家来了,弟子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鬼王道:“废话少说,某家问你,为何一直不来见某家?”
郑仇道:“这……说来委实难以启齿……”
鬼王怒哼一声,道:“休要吞吞吐吐,照实说来。”
郑仇道:“是。上次紫盖峰一战,弟子擒了斗门的女弟子,见她们姿色不错,便有些动心,于是背到洞后,准备好好的快乐一番,岂料事到中途,外面却来了万神宫的人,我想区区几个平庸之辈,必定不是鬼王您老人家的对手,于是背了那女子,另觅安稳的所在。”
鬼王冷笑道:“照你所说,你这一番胡天胡地便是两月有余?你当某家是三岁孩童?”
郑仇道:“鬼王您有所不知,弟子带了那女子来到僻静处,又觉得她穴道被封,玩乐起来仿佛泥塑木雕,全无反应,实在无趣,于是便剥光了她的衣衫,解了她的穴道,想要痛快淋漓一番,弟子料想她一丝不挂,必定不敢随意动作,谁知那女子全无羞耻之心,赤身露体仍然大展拳脚偷袭弟子,弟子全无防备,中了她的暗算,虽然侥幸不死,但也身受重伤,只好销声匿迹,躲在此处养伤。”
鬼王闻言目光闪烁不停,冷冷地道:“那两个女娃儿现在何处?”
郑仇道:“姓唐的丫头就在我的石室中,我去把她带来,任凭鬼王发落。”郑仇说罢,转身回返石室。
关士韵藏在洞口聆听,听了郑仇所言,怒不可遏,暗忖道:“好贼子,你当我姐妹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幺?今日已无幸理,我便全力一搏,先杀了你,好歹是为人间除了一个祸害。”
关士韵想到此处,紧握了长剑,伏身甬道口,见郑仇进来,手中长剑一引,一招白蛇吐信,直取郑仇咽喉。这一击暗里突袭,迅若闪电,原本非中不可,但那郑仇却显然早有防备,举手一撩,用剑柄挂住关士韵的长剑,随即一把抓住她手腕,沉声道:“关姑娘,莫要冲动,听我说。”
关士韵挣开他手掌,退后三步,戟指骂道:“狗贼,你和北都鬼王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你想害我师妹,先问问我手中的长剑。”
郑仇道:“若是真要害你们,就不会只说唐姑娘在我手中,而隐瞒了你的行藏。我知道,你我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但如今事情紧急,咱们暂且化敌为友,先对付了北都鬼王再说。”
关士韵道:“呸,你与北都鬼王狼狈为奸,休要花言巧语地来骗我,你要拿我,便痛痛快快地与我决一死战,想我乖乖的束手就缚?绝不可能!”
郑仇道:“我若要害你,只需对北都鬼王直言相告,你势单力孤,岂能免祸?如今我已练成斗神诀,合你我二人之力,奇兵突出,或能击杀鬼王,逃出生天。”说罢不待关士韵答话,接着又道:“方才你潜入石室也应该看到了,我正全力救治唐姑娘,我若要害她,何必理她死活?她又岂能活到今日?关姑娘,你是斗门弟子,当知临敌决机,不容寡断,如今你我性命悬于一线,你若信我,便暗中潜伏,趁我全力牵制北都鬼王之时,骤施突袭,将此獠一举击杀。若是不信我,现在便将我一剑杀了,咱们同归于尽。”
郑仇说罢,自顾自地越过了关士韵,将唐宛儿负在肩上,转身向外走去。
关士韵心中一片混乱,细想来郑仇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她手中长剑吞吐,刺出了又凝住,犹豫之间,郑仇已去得远了。
郑仇来到洞外,将唐宛儿放在地上,向北都鬼王道:“鬼王,斗门的女娃儿在此,请鬼王发落。”说着侧立一旁,伸手按住了飞烟剑柄。
北都鬼王遥望唐宛儿一眼,目光一转,缓缓地道:“那你还等什幺?替为师杀了她。”
郑仇闻言略一犹豫,道:“鬼王您老人家要是不介意的话,弟子有个不情之请。弟子很喜欢这个女娃儿,若是无关紧要的,请鬼王将她赐给我做老婆。”
北都鬼王道:“斗门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岂容斗门后人存留在世上?休要多言,立刻杀了她。”
郑仇无奈,缓缓抽出长剑,偷眼一瞥石窟洞门,心中暗道:“北都鬼王距离石窟太远,关士韵发难必定无法奏功,我要想个什幺办法将鬼王引过去才好。”他心中盘算不停,手中剑凝而不发。
北都鬼王见状冷笑一声,道:“怎幺?舍不得?为区区一名女子,你便要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