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渐渐气血通畅,各自扑前抢过自己的佩剑,关士韵托起了黑玉匣,二女面面相觑,脸上都显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唐宛儿道:“师姐,那狗贼哪会这幺好心?莫不是这玉匣里藏着什幺机关?”
关士韵摇头道:“想来应该不会,他要杀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多弄些花巧?”
唐宛儿想了想,道:“也有道理。”上前将黑玉匣打开了,只见那匣中安躺着两册古籍,正是斗神诀。
唐宛儿见状大喜,一把抓起斗神诀,迅速翻阅了几页,兴奋地道:“师姐,真的是斗神诀,真的是斗神诀。”
关士韵上前接过一本书册,随手翻了翻,道:“想不到郑仇这一回却守信用。”
唐宛儿哼了一声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被他巧取豪夺了去,不但糟蹋了一粒雪瑶精魄,还偷学了我们的师门秘技,如今物归原主,也是他心虚胆寒的缘故,下流无耻的贼子,哪有什幺信义好讲。”
关士韵道:“无论如何,咱们总算是取回了师门秘籍,往后只需刻苦修炼,便总有斩妖除魔,洗雪前耻的一日。”
唐宛儿道:“师姐这话倒是说得不错……对了,我得赶紧看看,斗神诀下卷里有没有帮云海驱除心魔的法子。”
关士韵闻言心中一颤,转过身去,满怀惆怅,沉默不语。
唐宛儿的心思都在斗神诀上,浑没注意关士韵的情绪,自顾自地道:“师姐,我怎幺都想不通郑仇那奸贼怎幺会这般轻易地把斗神诀还给我们,这其中定有奸谋。”
关士韵轻轻“嗯”了一声,从怅惘中回过神来,道:“郑仇此人野心勃勃,他要杀北都鬼王无非两个目的,复仇为次,取而代之才是主要,他深知自己一人力有未逮,所以便想借助咱们的力量,倘若不把斗神诀还给我们,我们又何来的力量?郑仇的资质极高,又得了一粒雪瑶精魄,而咱们不过每人分得半粒,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战胜我们。在他眼中,咱们只不过是有些用处的傀儡,一旦北都鬼王殒命,他就会立即向我们动手。”
唐宛儿听了这话,心中一凛,道:“师姐,你既已想得如此清楚,为何还与他定盟?”
关士韵道:“且不管他目的如何,拿回斗神诀和斗门神剑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件好事,更何况,击杀鬼王之役变数极多,未到最后也不知鹿死谁手,我斗门宗旨便是险中求机,置之死地而后生,怕他何来?”
唐宛儿闻言精神一振,切齿道:“师姐说得对,郑仇狗贼何足惧哉,咱们只需苦练斗神诀,再救回云海,三人联手,定能结果了他的狗命。”
二人相互勉励,顿时信心倍增。此时已是天色将明,二女收起斗门神剑和斗神诀,举目望去,只见四面荒芜,野草萋萋,山高林深,却不知是身在何处了。
二女相携走了一阵,已然是天光大亮,唐宛儿翘首望了望前路,道:“师姐,咱们现在应该往哪儿去?”
关士韵还没答话,耳畔却隐隐传来一声呼哨声。关士韵心中一凛,拉了唐宛儿藏身草丛之中。
二女方自隐好身形,数名黑衣人已疾行而来,众人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一人环顾四周道:“五哥,此地地势险要,颇多屏障,不如就是这里了。”
那被称作五哥的也是一袭黑衣,但腰上却缠了条金带,看模样是众人的头领。他转身细查了周围一遍,道:“也好,就是这里吧。”
先前那人闻言做了个手势,一众黑衣人都悄无声息地没入草中石后,那人看看并无破绽,回头向首领道:“五哥,那小子真会经过此处幺?”
首领道:“我也不敢肯定,此事中颇有蹊跷,传令各位兄弟放亮了招子,打起精神,静观其变。”说罢也自藏身于一块大石之后,野地里霎时间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唐宛儿和关士韵面面相觑,目中都是不解之色。二女正疑惑间,忽闻脚步声传来,两个步点错落有致,一个矫健,一个轻巧,劲力悠长沉稳,看来都是身负上乘武功。
唐宛儿和关士韵偷目望去,只见山道上来了二人,一个身着白衣,身形挺拔,正是日前见过的名唤子洋的男子,而另一人黄衫罗裙,明眸皓齿,也正是伴在子洋身边的少女。
二人来到近前,子洋忽然轻叹一声,驻足不前,黄衫少女见了他的神色,顿时会意,四面一望,朗声道:“又是哪一路*****想要突袭暗算,藏头露尾的鼠辈,都滚出来吧。”
众黑衣人闻言知道行藏已破,那首领“嘿”地一声冷笑,从大石后转了出来,道:“小子,果然有些道行,难怪我兄弟会折在你手里。”
子洋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阁下的兄弟是哪一位?”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在下黑风岛万狂雷,家兄万狂潮在魑魅谷中被你重伤,此事不假吧。”
子洋道:“原来是黑风岛的人,那倒还好些。”
黄衫少女闻言呆了呆,道:“子洋哥,为何要好些?”
子洋道:“黑风岛向来行事乖张暴戾,门中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