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狂雷一愕,凝眸望去,只见山路上转出数十人,一色的青色劲装,头戴青色方巾,背负长剑,腰系一掌来宽的玄色腰带,内中饱胀,显然藏有暗器。
万狂雷见了来人装束,嘿地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青海西吾派的朋友。”
西吾派中走出一人,身材颀长,眼神凌厉,面容瘦削,鼻带鹰钩,他渺目瞥了子洋一眼,转向万狂雷道:“在下百里骐,不知阁下是黑风岛的哪一位当家,在下久仰各位英名,可惜缘悭一面,不意今日得见,幸甚。”
万狂雷听他说得客气,面上露出些笑容,拱手一礼,道:“好说,在下万狂雷,西吾派雄踞青海,在下也是久仰的了。不知各位今日前来,是否也是为了这小子?”
百里骐横了子洋一眼,道:“不错。此人在魑魅谷中杀了不少我西吾派的人,今日正是来与他讨个公道的。”
万狂雷道:“那便正好了,咱们正是同仇敌忾,不如便联起手来,取了这小贼的狗命。”
黄衫少女听了这话,冷笑道:“我便是不明白,这世上为何偏生有这许多自不量力之辈,飞蛾扑火,自取其死。”
万狂雷闻言怒道:“小丫头,你胡说什幺?”
黄衫少女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当日在魑魅谷,各派高手聚集,人数胜你等十倍,结果如何?还不是不堪一击,灰飞烟灭?今*****们凭的是什幺在我子洋哥面前耀武扬威?”
万狂雷冷笑一声,道:“当日各派未有防备,被这小子出其不意,占了便宜,今日我有备而来,定要叫你尝尝我黑风岛的厉害。”
百里骐也道:“不错,某家也带来了西吾派门中至宝,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子洋闻言扫了二人一眼,道:“子洋前番只不过是反击自保,杀伤各派中人实属无心,想来愧疚,若在从前,我或可束手就缚,任你们处置。可我答应过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后再也不会莽撞就死,更不会任人宰割。你们既然执意要取我性命,我也必定全力反击,绝不留情。是生是死就各安天命了。”
万狂雷听了这话,一声怒哼,道:“小贼狂妄,便让某家试试你有多少斤两。”说罢猛力自身后擎出鬼头刀,大吼一声,向子洋当头劈来。
子洋腾身而起,一脚踏在他刀面上,荡开了鬼头刀,另一脚倏然弹出,直取他面门。这一招大违迎敌常理。万狂雷出其不意,吃了一惊,眼看子洋的足尖已点到面门,急忙横左掌遮在面前。他这一下出手仓促,力不从心,子洋的足尖在他掌心一点,登时将他手掌弹回,“啪”地一声脆响,正打在他右边面颊上,红艳艳地凸出五条血痕来。
黄衫少女见状拍掌大笑,道:“那万什幺,见着了我子洋哥便自己扇个嘴*****,这可有趣得很。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惶恐,无论你犯了什幺错,只要立刻跪下磕头认错,子洋哥都会原谅你的。”
万狂雷听了这话,脸涨成了猪肝色,炭眉倒竖,双目血红,探手从怀中取出一物,迎风一展,但见一片蓝光铺洒在空中,如怒涛起伏,猎猎作响。
子洋见状心中一凛,真气流转全身,凝神以待。百里骐见了此物,面上也显出惊诧之色,道:“万兄,莫非这就是你黑风岛上的宝贝,天绝五雷幡?”
万狂雷切齿答道:“不错,今日便用这小杂碎的三魂七魄来祭我的宝物。”
万狂雷说罢将天绝五雷幡往子洋头顶一抛,口中念起咒语,那幡中炸开一声响雷,霹雳连闪,劈头盖脸地朝子洋狂轰而来。
子洋见状双手举起,在头顶画了个云式,幻起一片光幕,看来薄如蝉翼,却将那惊雷闪电尽数挡在外面,半点也不近身。
百里骥一旁观战,心中暗惊,忖道:“这小子好生厉害,难怪各派联手也伤他不得,看来万狂雷奈何不了他,我独自一人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得,虽然面上不好看,也只有和黑风岛联手对敌了。”
百里骐想到此处,向身边人一伸手,道:“拿神臂万里追来。”
那人领命去了,少时与另一人合力抬上一把一人来高的巨弓。这巨弓金螭为背,龙筋为弦,弓把裹白鹿皮,弓头缀云生纹,金光粲然,堂皇外表之下杀气毕露。
百里骐运力将万里追擎在手中,右手二指稍拨弓弦,一声清越弦音应指而生,宛若龙吟一般在山谷中回转不绝。
黄衫少女见状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什幺乱七八糟的西吾派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宝物,不知子洋哥是否应付得来,他们倚多为胜,又想冷箭伤人,子洋哥只怕要吃亏。”
黄衫少女想到此处,一步抢上,喝道:“百里骐,你西吾派在仙途中还算有点名气,想不到竟然不顾脸面,与黑风岛这样的邪派同流合污。”
百里骐闻言面上一红,道:“这小子杀了我西吾派中的人,我替他们报仇,天经地义,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黄衫少女道:“好个与你无关,当真无耻下流,难怪与黑风岛沆瀣一气,哼,你取了这金弓出来,便是想要不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