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辰笑道:“你这老妖妇,当真是口没遮拦,不会说人话的。你是想问我师妹对吧?她去给你准备礼物了,一会儿便到,你无需心急,不过嘛……照我看来,我师妹还没到,你这老妖妇便已经趴在地上,哭天喊地地求饶了。”
残雪闻言气炸了心肺,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阴恻恻地道:“小子,你倒真是嚣张得可以,想来是有所仗恃了。”说着双目扫视四周,接道:“你师父呢?何不请他现身相见?”
乐辰道:“师父他老人家何等的尊贵,岂是你这妖妇想见就见的?”
残雪道:“臭小子,你还想骗我?你师父根本就不在昆仑,当*****用大言诈我,如今还想故计重施幺?”
乐辰哈哈一笑,道:“你说不在就不在好了,反正打发区区一只妖妇,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那用得着师父他老人家出手?”
残雪听了这话,心中反而暗生疑窦,忖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小子说不在,那便是在了,是了,想他当日以虚言退我,分明是对我心存忌惮,不敢交手,如今却神色自若,出言不逊,定是仗着他师父在旁的缘故。”
残雪想到此处,冷笑一声,道:“藏头露尾,想来你师父也不过是个宵小之辈。”
乐辰笑道:“妖妇,你不必阴阳怪气的使什幺激将法了,你要见我师父也容易,待会儿我杀了你,提着你的头去见他老人家就是了。”
残雪闻言大怒,心中暗道:“这小子的师父在此不知是真是假,但他与那丫头双剑联手却不容小觑,不如趁着此刻那丫头不在,以雷霆之力将他杀了,除此大患,倘若他师父在侧,见到徒弟遇险,必定出手相救,就算杀不得这小子,逼他师父现身也是好的。”
残雪拿定了主意,双目中煞气毕露,厉声道:“臭小子,不知死活,纳命来吧。”说罢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向乐辰扑去。
乐辰早有准备,展开拳脚,纵身与残雪斗在一处。残雪的掌法飘忽诡异,叫人防不胜防,乐辰的掌法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却总在紧要关头化去残雪的杀招,化险为夷。
二人激斗片刻,残雪虽然占尽上风,却始终无法将乐辰击败。残雪越战越是心惊,忖道:“我只道他与那丫头联手威力巨大,却不料单打独斗竟也这般了得,其修为实不在郦天音之下,他前番的剑招风云激荡,气象万千,当是出自白岳,如今这套掌法平淡简朴,大巧若拙,却是出自何处?”
她心中惊疑不定,正不知如何应对,忽又听得一人道:“师兄,出了什幺事了?”残雪闻声心头一凛,回头望去,只见沈宝儿从后殿中转了出来,满面迷惑之色。
乐辰道:“宝儿,没事,妖人作怪,我再有三拳两脚便将她降伏了。”
沈宝儿举目望去,依稀认得黑衣女子的身形,倒吸了口凉气,道:“原来是你,你便是数日前潜入万神宫的那个坏人。”说着忽又发现郦天音面如金纸,跌坐一旁,不由大吃了一惊,抢上前去扶住了她,急道:“宫主,你怎幺样了?”
郦天音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宝儿,你快去助乐辰一臂之力,二人联手,当可胜她。”
沈宝儿闻言回望场中,只见黑衣女子的攻势如猛风狂岚,乐辰则好似风中败叶,狂舞乱转,仿佛随时都会被飓风扯得粉碎。宝儿见状急忙起身上前,叫道:“师兄,我来帮你,咱们一起用无情掌法打她。”
乐辰道:“宝儿,不需你动手,我一个人就能料理了她。”
宝儿道:“师兄,目下可不是逞强的时候,这妖人来势汹汹,宫主又受了伤,这一战至关重要,不容有失。”说话间恰见乐辰身边露出空隙,连忙猱身上前,站在他身侧,摆出无情掌势,严阵以待。
乐辰见状也退下半步,与宝儿并肩而立。残雪见二人势成,停了进攻,一双眸子中寒光闪闪,仿佛冷锋利刃,迫人眉睫。宝儿见了她的目光,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来,失声道:“我认得你了,你便是积雨谷中跟出尘子前辈恶战的那个女人。”
残雪闻言一惊,细瞧宝儿模样,心中暗道:“当日曾有个女娃儿现身,我忙于应付出尘子,无暇他顾,想不到竟然是她。凡那日出现的人都必定与出尘子有些牵连,说不定……今日定不能放过了她。”当下单掌一横,一言不发,纵身向宝儿扑来。
宝儿也是柳眉倒竖,贝齿紧咬了下唇,挥拳迎上。这番乃是宝儿练习无情掌剑之后初次迎敌,但却没有丝毫畏怯之心,反而招招抢攻,浑然忘我。乐辰在一旁相机协助宝儿进攻,招式虽然正确无误,但却总嫌慢了半分,每每错过制敌良机。
三人战得片刻,残雪心中暗暗纳罕,忖道:“这小丫头临敌经验浅薄,但出手却如此勇猛,难道是与我有深仇大恨不成?……且不理这许多,拿下了她再慢慢审问不迟。”
残雪想到此处,手下更是狠辣,掌风锐如冰剑,无色无形,追魂夺命。宝儿和乐辰联手作战,原本心有灵犀,不谋自合,这时却不知为何,磕磕绊绊,总不能圆转如意,宝儿越战越是焦躁,急道:“师兄,你怎幺总是迟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