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她不是傻子, 那日平妍小心翼翼的问她,“他还活着吗?”足以说明当时事态严重。
所以呢,此仇不报, 更待何时?
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等不了他们所谓的“从长计议”,与其要忍气吞声熬过那些未知的时间, 手起刀落, 是最为简单直接的方法。
当然, 她不是不知此番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也是时候在她和萧钧之间做个了断了。
虽然已是两情相悦,但她与他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与其长痛,不若短痛吧……
天亮的时候,拂清也在心间打好了主意。
时辰尚早,她没有惊动小翠小霜她们,自己换了身衣裳,去了萧钧的前院。
前院里,下人们正忙忙碌碌的开始一天的洒扫,王府不比别处,就算王爷这几日不在,他们也不曾怠慢。
此时眼见她到来,众人纷纷停住行礼,却也难免都有些意外,王爷又不在府中,侧妃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拂清并不理会旁人的疑惑,径直来到萧钧书房门外,守门的书童见了,忙跟她问好,“见过侧妃,不知侧妃有什么事?”
她笑了笑,道,“王爷走后我闲的没事,昨夜竟没怎么睡着,记得王爷走前叫我多看些书,所以,趁现在有空,就想来找几本书看看。”
顿了顿,她补充道,“是王爷交代过的,我可以进去吧?”
其实书房重地,外人本是可不可乱入的,但她毕竟不是外人,回想了一下平素王爷对侧妃的“宠爱”,小书童终于点了点头,道,“侧妃请进。”
却也不忘了叮嘱她,“书都在外间书架上,王爷书桌上的东西,不可乱动。”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入了房中。
没过多久,她便出来了,手里果然拿了两本书,并不太厚,小书童留意一看,见只是话本杂谈,便放了心,躬身道了声,“侧妃慢走。”
拂清依然微微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又走出了前院。
一路回到了邀月阁,小丫头们才发现她出去了,小翠忙上前关问,“奴婢以为您还睡着,一直没敢进去惊扰,这一大清早的,主子去了哪儿?”
她依然扬了扬手中的书,用同样的话来回答她们,“睡不着,就去王爷书房里找了几本书看,我饿了,去传早饭吧。”
小翠小霜应是,出去忙活了起来,而她趁着房中没人,来到桌前,忙起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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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高升,春日和暖的阳光铺进了院落。
拂清才用罢早饭,却见王府长史孙进前来造访了。
这本是萧钧的文官,鲜少来后院找她的,拂清微微有些意外,便问道,“孙长史何来?”
孙进行过礼,跟她道,“侧妃可还记得,先前皇后娘娘寿宴,安王府侧妃小产一事?陛下命安王殿下回府清查,现如今已经有了结果,臣收到消息,特来向您禀报。”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想了想,算来事情发生已经三日,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拂清颔首,道,“那就烦劳长史说与我听吧。”
孙长史应是,道,“据安王府向宫中的禀报,在安王侧妃发簪中藏毒的,乃是首饰铺子的匠人。年前时,此人的兄长收了晏府已故夫人陆氏的好处,在珠衫上下毒,后遭到惩戒丢了性命,此人便因此怀恨在心,为了报仇,往陆夫人之女晏侧妃的发簪上下了毒,现如今此人已被押送官衙,料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话音落下,拂清不由得眉间一凝。
她原已经料定向晏明云投毒的会是安王妃赵氏,怎么现在看来,竟是自己猜错了吗?
大约是孙长史看出了她的疑惑,稍顿了顿,又向她补充了一个消息,“另外,安王府中还有一件喜事……安王妃有喜了。”
拂清闻言一顿,这才品出了些味道来。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已经向宫中禀报了吗?”
孙长史点头,“是与这个结果一起禀报给宫中的。”
拂清微微吸了口气,彻底了然了。
须臾,她想起一事,又道,“说来,咱们府上是不是该准备些礼物送去?”
难得她终于懂得这些人情之事,孙长史眼睛一亮,赶紧应道,“侧妃所言极是,正妃有喜,毕竟不同,咱们该是要表示一下的。”
然而待话音才落,孙进又猛然察觉,这话似乎有点不太好,立时又面露尴尬起来。
拂清却似乎并不介意,还笑着点了点头,替他缓解了一下尴尬,道,“如此,那便请长史替我转告一下赵管家,叫他操心着备些礼物,送去安王府吧,眼下王爷不在,我也不好随意出门。”
孙长史赶紧应是,笑得比花儿还好看,眼见再无其他要事,便跟她告辞,退出了房中。
来人一走,一直在旁侍立小翠终于忍不住了,凑过来同她讨论八卦,“主子,这事您能想到吗?大姑娘竟是被夫人结下的仇怨连累的,奴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