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午珹也难得地放松了自己。
不需要刻意地去卖弄技巧,也不需要追求多么强烈的刺激,目之所见,耳之所闻,身之所感,皆是充满了爱意的对自己的痴缠随附,任意动作都能让身下之人娇吟不止伊酲那青涩的表现与同他融洽的配合,真是让尹午珹从身到心都获得了莫大的满足。
原本对伊酲只有三分的情意,也因这亲密无间的结合而不自觉地升起到了七分。
他甚至渐渐有些迷惑,身下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奇怪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述说着不可思议的一切,胆小地喜欢着自己却又畏惧着一切的那人吗?
她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不,或许该说自己怎么可能对她做出来这样的事?
她不敢做,自己不会做,两人应该就那么相处下去的——自己怜悯她、同情她、也愿意接受这么一个听话且不会越界的倾慕者跟随在身边;她自卑、怯懦、单纯而又孤独,所有的希望寄托都只在自己身上,即便只是这样的相处她也无比满足,不曾甚至不敢有更多的欲求。
那么现在这是什么?是我在和她?这不可能就算是做了,又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样,这般默契,一次就能达到让自己久违的那种仿若新婚般的快乐与满足?
可不然这又是谁?是阔别已久的妻子?只有她才能如此地柔情似水体贴入妙,无一处不把自己服侍得熨贴到心里去,也让自己天然地如此爱怜不已可这身体,分明不是
那难道是随便一个什么女人?开什么玩笑自己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不可能
尹午珹有些疑惑地停下动作,支起了身体,睁大眼睛仔细地去看身下之人到底是谁。
伊酲
是她
有点意外,但实际上又并不意外的结果。
当然是她,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并没有失忆。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开始?为什么会做到现在这一步?为什么会
伊酲也睁开了眼睛,含泪的双目迷茫地看着尹午珹。
她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可在看到尹午珹盯着自己看的满面含春的绝色容颜之时,便不想再问,而只觉得停一停也是极好的了。
“阿珹”她这时有些胆大起来,竟忍不住伸出双手,揽住尹午珹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尹午珹并没有抗拒,顺从地在伊酲那软弱到近乎于无的力道牵引下重又俯低身体。这样的柔情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受用的,只是
就是她了吗?
自己对她的感情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这种程度吗?
为什么在这种时刻会忽然心生疑惑
“伊酲”尹午珹微微偏过头去,吻住了伊酲的樱唇。他想要借此来确定自己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唔”尽管此时自己也已经热得浑身是汗,可伊酲仍旧觉得尹午珹的体温要比自己高出不少。楔入体内的硬挺是,亲密紧贴的肌肤是,侵入口中的灵舌也是每处都好像能把自己融化掉。
再次被这般深吻,伊酲依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舌头被尹午珹探入的舌头碰触到后就整个软得好似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一样,任由对方肆意卷弄摩挲,如水草般随波逐流。
十分喜欢。尹午珹的激情本有些降温,但在这一吻中身体却再度激动了起来。这种身体自行做出判断,是比任何理智的思考都更能让人信服的。
而且,更让他惊奇喜悦的是,伊酲的花径竟会随着他的吻而不断地翕动。他热烈时花径剧颤似飞鸟振翅,他轻柔时花径轻动如蝴蝶拂翼。虽然力道不如起初时强,但这般滋味哪有人享受过?再加上伊酲还会不时扭动身体,发出仿若求饶般难耐的呻吟。真是停下来反而比主动动作时还更被挑动得激情高涨。
这般长吻一番,竟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几乎快到达临界点。尹午珹终于结束这吻,伊酲不由得张着嘴剧烈喘息,花径也如她的喘息一般一下下收缩着,仿佛在诱惑着人立刻就射出来给她。
“小磨人精!”尹午珹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心说我要是只顾得自己爽倒是容易,你事后还不得骂死我,我为你辛苦忍着你竟然还撩拨个不停。
他在这无限世界里也是一直素着,这时的忍耐力大不如前。此时已是知道自己没法再坚持太久,便对着此前探索到的伊酲的花芯一带狂放冲撞起来,刺激得她惊叫连连,呻吟不止。
伊酲受不了这种刺激,哭叫着抓挠他要他停下,尹午珹也不管,只接连地去顶弄她最受不得刺激的那处,终于将伊酲送至了顶峰。
甬道有节奏地大力收缩着,连最深处也不例外。虽然强烈的快感来源于腿间,可伊酲却觉得整个身体都舒展漂浮了起来,恍惚间仿若身处云端。有几股热烫之物从快感最盛那处又冲进了身体之中,激得她浑身一颤,也有沁滑春水自体内深处流出,送着那开始逐渐软缩下来的龙茎滑出。
尹午珹在被伊酲那最后剧烈的挤压按摩中给刺激得射了出来之后,又维持了一会儿,就翻身躺到了一边。疲惫感与淡淡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