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过后,陈尚第一次没能找到程月身影,他黯然猜到程月此番一定恨极了自己。
一直到大比前的这几天被陈尚用来巩固境界。陈尚没想到自己可以一举踏进功法第三层,这让他对原本有些担忧的大比也自信起来,毕竟第三层境界,普通人能在二十岁到达这个境界,也配被人夸一声俊才。
但陈尚的对手司马瑛却非这平常俊才,他堪称天才,今年方十八,比陈尚还小两岁,小时候的跟屁虫竟不知不觉成了四层的高手。
这世间不管什么功法,都有七层,能修炼第一层,说明你有修炼的资格,而后便要看资质和悟性,而第四层则是个分水岭,常人最爱卡在第三层与第四层之间,数年无进境直至寿元尽此生道消。
由此看来,十八岁的四层中期司马瑛确确实实是个天才。就连程月也跟陈尚说过,单论修炼,他佩服司马瑛,不过同为四层高手,程月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天才,只是比司马瑛古怪些,他一心只想着跟谷中的废材玩耍,连带着也被传出很多闲话。
陈尚愧疚中又想起多日不见的好友,此时他甚至不知道两人间的关系该如何称呼,普通的好友之间又不会双修,那他们该算什么?不普通的好友,还是
陈尚心中一跳,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
若是有机会跟程月好好谈一下,该谈什么呢?陈尚无法把程月修长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出去。
夜了,这几日顾清流顾长白轮流跟他双修,这次又轮到顾清流。
“明日就是大比,你与司马瑛的赌注也该见分晓了。”
陈尚道:“你不说些什么吗?”
顾清流道:“加油。”
陈尚心血来潮问道:“你对我有信心吗?”不止不再是后百名的吊车尾,甚至要冲进前百名。
顾清流只搂了搂他,道:“我跟爹都没打算拦着你,男孩还是要多摔打才能成材。”
陈尚听他这么说,也道:“你难道觉得我这次会摔跤?”
顾清流轻笑一声,给他掖了掖被角:“我可没说,是你自己的理解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尚困了,闭上眼睛还回了一句:“乌鸦嘴。”
陈尚睡着了,顾清流原本微笑的脸终于流露出忧虑。
他曾跟顾长白道:“弟弟这回必输。”双修功法虽然帮助陈尚得以继续修炼,但也有弊端,没有经历过普通功法进阶的不容易,自然也无法锻炼人的精神和意志力,陈尚说到底这次有些冒失了。
顾长白道:“没关系,这回便让他锻炼锻炼,大比之后的玄级秘境,尚儿也可试试。但玄级秘境最多只能让四层高手入内,你我都不能跟进去,挑个时间,你去跟程月说一说吧。”
顾清流心里不愿:“只能如此。”
顾长白却掐指道:“此乃命数。”
顾清流若早知今日苦恼,当初不如不失足跌进雪山深处,天机老人虽给了他希望,但这希望却不是白得的,如今他只能亲手把弟弟推进别人怀里。
大比持续三日,前两日都是弟子间的大乱斗,车轮战,一百个对站台,弟子们两两比斗,赢者留在台上,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陈尚将自己的一把剑擦得铮亮,也不等别人如何选择,是做那守擂者还是挑战者,他找到一个没人的对站台,翻身上了去,只能人来挑战。
他这表现倒是惊了一众弟子,随即有人笑道:“早点上去也好,可以早点赶回家吃个午饭。”
众人大笑,陈尚也笑:“只怕有人拖到午饭也不上台,只等到人最多时趁乱比斗玩,输了也少人看见,省的丢人。”
有这种想法的人只多不少,包括往年的陈尚,也想着浑水摸鱼也好过当众丢人。
但此时却是有人被激的面红耳赤,跳上对战台。
来了,陈尚握紧剑柄,也让他检验一下如今的水平,他脑海里演练着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基础剑法第一式,就是普通的穿刺格挡。过去碍于境界,他只能卡在第一式,不断的练习这两招基础剑法,可如今他已是三层初期,这简单的第一式对他来说已经举重若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了。
还有人对那挑战者道:“王师兄手下留情,也别让人家输的太难看。”
被称作王师兄的人哈哈笑道:“陈师兄,请了。”
陈尚仿佛听不到这些嘲笑声,面色如常道:“请。”
话音落下,王师兄举剑来刺:“陈师兄害怕的话直接认输就可”
认输?陈尚挑眉,笑得痞气,有些调皮道:“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王师兄瞪大了眼睛,那把剑是何时出现在他眼前?陈尚一剑挑开他的攻击,顺势把剑刃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师兄,认输吗?”
“我,认输,我认输。”
此后又有数十名想捏软柿子的弟子前来挑战陈尚,都被他一一打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