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那种程式化的,藏着城府的表情,露出一脸真诚。
“我没事,倒是你,没发现我在利用你吗?”
乐清和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只是之前说话太机械,现在却是每个字都带着温度,尤其是楚凤歌恍惚间还看到乐清和眼睛有些红。
他那双眼睛虽然没了美瞳的加持,但依旧神采奕奕,现在泛着微红,更又多了一种诗意的忧郁。
楚凤歌觉得乐清和到底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不管经历过什么那也不是他的错,而且他现在肯敞开心扉没准自己这次真的可以收获一员大将,这样想着就彻底忘记之前还对黎耀升说等乐清和病好了要揍乐清和一顿的事情。
可惜楚凤歌不知道,所谓诗意的忧郁,只是美瞳戴久了的结果,而敞开心扉更是对乐清和演技的过度解读。
楚凤歌就像里,董卓隔着一条河跟刘备打哑谜,自以为理解满分,实际上答案全跑了题。
“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楚凤歌觉得自己这个回答配上义正言辞的语调很完美,但又觉得还不够。
他于是从黎耀升留在病房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乐清和说:“你的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所有资料全部在这里,而且我还准备了一笔钱。你之前签约态度那么奇怪,我其实也猜到你根本不想当什么明星,你只是想利用合同摆脱乐验对吗?”
楚凤歌觉得乐清和该要感动了吧,所以根本没想让乐清和回答自己,他准备一鼓作气再来一招以退为进,因此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自由了。如果你实在不想跟着我,我也不会强留你,反正签你的是我,不是公司,要解约也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乐清和觉得自己猜得果然没错,这个人平时表现那么凶,实际上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真傻,不过在乐清和看来倒也傻得可爱。
出于恶作剧的心态,乐清和装出一脸感激的表情说:“那真是谢谢了!”说着就伸手去接楚凤歌手里的资料袋。
楚凤歌暗道不好,想不到乐清和就这么顺着台阶下去了,但话确实是自己说出来的,总不能不要脸地变卦,他现在最后的倔强只能是用力扯着牛皮纸袋不放手了。
乐清和感受到了从纸袋另一端传来的拉力,以及楚凤歌一脸挣扎的表情,心里暗笑决定先放过他,便忽然松手说:“其实我一开始签合约的时候,怕你反悔,所以让你的助理在最后多加了一条。十年内当事人双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和理由进行毁约,所以看样子还要劳烦你一阵子了。”
楚凤歌一直没有看合约,听到乐清和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可是仔细一想才品出问题,这一条看起来是楚凤歌占了便宜,实际上因为签的是全约,所以在合同到期前,楚凤歌不能以任何形式对乐清和进行雪藏,也不能单方面解约。
楚凤歌感觉自己判断再一次失误,之前觉得这小子年纪小,长得也不错,在A S T的时候表现得不知道多乖巧,现在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小白兔,而是个粉切黑啊,他打一开始就没想毁约,先利用自己换取自由,现在又顺势利用合同来一手碰瓷。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是留下了,楚凤歌拿出自己那份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乐清和说的是真的,这才把资料袋交到他手里问道:“其实我还一直想问你,你的名字是你妈取的,还是那个乐验取的?”
乐清和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楚凤歌其实最在意的,大概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的名字而已吧,他别过脸用轻蔑的口吻答:“一个嫖|客取的。”
看到乐清和皱眉的表情,楚凤歌以为他是在感伤身世,楚凤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张爱玲里的对白,“我很觉得那个人可怜”。
可怜的乐清和,十九岁本来应该是在大学里面,逃课、打游戏、谈恋爱的年纪,可是他却在掌握专业知识之前,先被迫学会了城府和算计。
他想起自己早逝的弟弟,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乐清和的头,又觉得也许这是某种缘分也说不定,于是一改往常吊儿郎当恶言恶语的态度,换上从前照顾弟弟时的温柔说:“我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反正从现在开始哥哥罩着你,保你前途无量。”
这人又开始发傻了,乐清和觉得。
他其实非常讨厌别人摸他的头,像摸宠物一样。但却在楚凤歌摸他头时沉了沉脑袋,以便对方摸起来方便。
乐清和的举动让楚凤歌感到满足,正当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之前想要揍乐清和的冲动时,好巧不巧黎耀升回来了,他站在门口一脸打扰了的表情,敲了敲其实大开着的门。
“楚总,莫老板那里我已经去过了。而且刚刚从医生那里过来,他说人如果醒了就可以出院,你看这个新人是准备怎么安排?”
楚凤歌遗憾地停下手说:“既然医生说没事了,那就办下手续,住我那去。明天你把策划、营销、公关部的人都叫齐,我们开个会。”
黎耀升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开会都还其次,主要是如果他没记错,楚凤歌因为之前卖掉了房产,现在应该是住在以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