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只消挨上一下,那阴损的咒术立即侵入骨髓,如附骨之疽,甩不掉,挣不脱,只能被巫咒不断侵蚀血肉,绵绵不绝地受尽折磨。
执鞭人施施然收回银鞭,冷哂道:“冥顽不灵。”
作者有话要说:
风:巫尊爸爸再爱我一次!我一定砍了那个段卡丘!
巫尊:wtf
第12章 聚财石
风野浑身战栗着,咬牙承受钻心蚀骨的痛苦,将头颅埋得更低,不再声辩,只低声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借此事逞私欲,不该不自量力与人争斗……求巫尊大人饶我一命……别杀我……”
端坐着的男人似是摇了摇头,低沉和缓地道:“你被你心里膨胀的欲望控制,却忘了,今晚被你所伤的那些人当真就是昔日的仇家?你不是为了我去夺那聚财石,而是为了你自己罢了,听人三言两语的引诱便做下此等蠢事,留着你,只会是个祸害,以你微末的本事,万一被人捉住把柄,说不定就会吐露彼岸的秘密。”
更何况——你还伤了不该伤的人。
“不!不——”风野惊恐地尖叫起来,本能驭使起风力,妄图远远逃开。
令他五脏俱焚的是,他明明已经化身为不可捕捉的风,那条来自炼狱的银鞭却仍然准确无比地卷到了他身上,生生将他从风中撕扯下来!
执鞭人冷冷瞧着风野,瞧着他在逐渐收紧的鞭子下痛苦翻滚,直至奄奄一息。
“巫尊大人,可要杀了此人?”执鞭人低声问道。
巫尊长身而起,轻描淡写之间,把风野的命运打落悬崖:“他既未伤人性命,便留他一命,然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去所学巫术和关于彼岸的全部记忆,从哪里来的,让他回哪里去吧。”
“是。”执鞭人简洁地应下,又道,“是否派人监视风野,搜寻背后指使之人?此人在暗地里搅风搅雨,意在与我彼岸为敌,不得不防。”
“自然是要的。不过,废弃的棋子,何须再有所牵连?这条线索怕是已经断了。”
巫尊淡然的话语里,隐露出一角巍峨的气势和锋芒,“既然是能使用巫咒之人,我心中已有数。此人想借风野之手抢夺祝祷石,又将彼岸推到风口浪尖吸引各方的目光,自己躲在暗处置身事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执鞭人轻声道:“四颗祝祷石是您一直在寻找的目标之一,如今其中一颗已经浮出水面,落在今晚那个仿佛有纵雷之力的年轻人手上,是否——”
“此人,谁也不准动他!”巫尊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冷冷地截断了他的话。
执鞭人听出了此言背后如利刃出鞘的森寒之意,凛然一震,当即住嘴,喏喏不敢言,心中却大为疑惑,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值得巫尊大人如此看重……
警告之后,巫尊重新捡起方才的话题,吩咐道:“这个暗中之人,定然也在寻找其余三颗祝祷石的下落,一定要尽快将他揪出来。”
“是!”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又从容离去,偌大的空屋任凭风吹雨打再也没有了主人,只是某条破旧肮脏的小巷子里,又多了一个状若癫狂的流浪汉……
彼时已是深夜,下了一夜的大雨逐渐有鸣金收兵的趋势,阴云未散,星月皆无,万籁俱寂的夜色里,只余一片深邃与静谧。
段回川垫了肚子,匆匆回到房间。自己那套报废的西装当然是扔了,张盘和白简的身材跟他差太多,好在言亦君善解人意地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草草处理了一下后背因黑衣人暴起反扑造成的划伤,确认不会再渗出血迹,随意地找了件T恤套了,便忙不迭取出礼盒里的玫瑰项链——引发这场不科学冲突的罪魁祸首。
房间只柔柔亮着一盏台灯。
段回川终于得以触碰这颗莫名牵引着自己的珠宝,暖黄色的灯光下,戒指上的紫色宝石和项链中间的玫瑰花心光芒盛放,交辉相应。
那股牵引力随着两者的距离接近越来越明显,这股巨大的吸力不断撕扯下,两者不受控制地逐渐靠近,段回川尚且来不及切断它们的联系,项链中间的小紫钻终于挣脱了束缚,如乳燕归巢般冲向他左手的戒指,恰如其分地嵌入那四个凹槽其中之一。
而后,两者的光辉俱是缓缓消散,重新变回了一枚古旧普通的戒指,一大一小两颗宝石如同蒙上一层蒙蒙灰雾,即便在灯光下,也只是象征性地折射了零星并不显眼的光泽,安静如鸡地与段回川大眼瞪小眼,仿佛适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坏了……”这猝不及防的变化令段回川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懵逼,待他清醒过来,内心忧郁地望着这条像是被人撬走了花心的玫瑰项链,一时不知该作何言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展览会上展出的那些“礼物”,价值少则几百万,贵则八位数。虽然这条项链价值几何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明确的是,把自己打包卖了也绝对资不抵债。他要打多少年的工才能补上这个窟窿?
不然……明天一大早就去向唐老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