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和沈星云浑身湿漉漉,从地牢末端的水库里潜出来。尽管他二人功力深厚,但一身水污青苔却是阻挡不了。
十绝角的地牢里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有些人是十绝角的深仇大敌,被抓来暗无天日的关押折磨,早就疯疯癫癫得不轻;还有一些则是十绝角的储备库,需要时或做苦工壮丁,或作一新鲜尸首,脸皮则拿来易容用。
十绝角地牢由于杂人太多,最末端潮湿腥臭,关押得正是最无足轻重的囚犯。杀手同沈星云敛下声息从水库间走出来,身上潮湿黏腻,地牢又闷热,杀手或许还好,对沈星云这等身份的人来说,着实不好受。好在沈星云也非平庸辈,从水库中出来之后便同杀手一起先翻上了地牢顶部那些嶙峋的怪石间。
看图纸是一回事,真的进入十绝角的总坛则是另一回事。正当沈星云和胥空盘算如何潜入总台真正的内部时,有一个脚步声逐渐逼近了。
沈星云同杀手对视一眼。这个脚步声虽然有所收敛,却只是由于主人练有轻身功夫的缘故,并非有意收敛——应该不是发现了他二人潜入。可这水库在十绝角的总坛里几乎毫无作用,这个杀手为何要无缘无故前来?
杀手的手摸向腰后的刀柄,贴在石壁上的大腿紧绷着,若是来人有什么异动,他便要争分夺秒上去将人伏击。
那杀手的身形出现在了胥空和沈星云的眼里。只见那个未有蒙着面罩的男子步伐松散地走到水库的边沿,稍稍站定了一会儿,竟是解开腰带小解了起来。
胥空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杀手一面小解,一面还抖着腿,他不着痕迹地侧头看了沈星云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主子的脸都青了。
杀手默默地不动声色,待到下面同行小解的水声渐渐消失,正当他要提起腰带时,胥空猛地窜了出去。同行双手都放在腰带上,怕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人从水库的入口入侵进来,他只勉强瞧见了胥空的动作,脸上惊恐之意都未几何,便被杀手一刀割开了喉咙。
杀手割开喉咙的痕迹很有讲究,既可以一击毙命,又不让喷洒出来的血弄脏那套衣服——这杀手的身量同沈星云不相上下,戴上腰间悬着的面罩之后便能混入总坛了。
杀手处理了同行的性命,沈星云便也下来了。
“主子。”杀手摘下尸体腰间的面罩双手呈给沈星云,“十绝角杀手的面具是统一的制式,这个杀手又与您体型相似,您换上这身衣服,应该可以潜入无虞。”
潜伏和伪装都不是沈星云的强项,但相比单纯的潜行,有一层伪装则更加安全。再加之蛊虫感应,沈星云思虑再三还是同意了杀手潜行,而他潜入的分配。
“此地简陋”
“无妨。”沈星云解开劲装的暗扣,立刻便露出了精干的胸膛,“你明知我不会在意这事。”天穹堡主抿着嘴唇,唇线冷硬得性`感。
杀手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沈星云才脱去那身湿透却又被他内力蒸干的劲装,地牢那头却传来了脚步声。
“东老九,天生堂的公开处刑你去不去?”
地牢往水库走有一个拐角,说明他们还有隐蔽的机会,但这具尸体就很难处理——即便扔进水里不发出声响,尸体也会浮在水面上,毫无隐蔽性可言。
眼见脚步声越逼越近,沈星云同胥空对视了一眼。天穹堡主内力传音。
“进地牢来。”
靠近水库的几间牢房是空的,牢门也没有上锁。沈星云只来得及套上了夜行衣的裤脚,杀手把尸体往干草上一扔,用一旁的草盖住了尸体的脸。
,
沈星云没再说别的,但是杀手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脸上有点烧,明明眼下情况不妙,他却依旧忍不住走了神。
“胥空。”脚步声越发靠近,沈星云便又喊了一声杀手的名字。一点不急促,倒有几分戏谑的意味,只不过声音太低,听不真切。
再迟疑就不好了。杀手将侧排扣一路飞快地解开,把整个侧边的身体裸露出来,然后趴伏在地上,翘起臀一言不发。
沈星云的手握上他裸露出的腰,紧贴着杀手勉强隔着夜行衣做出了顶弄的动作——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用内力压制住自己硬起来。
“你又把人玩死了。”走来的杀手看到那句摊在一边的尸体,只是发出了一声下流的笑声,“这次的公开处刑大有来头,说是天穹堡的奸细。”
好在这个杀手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站在牢门外同沈星云说话。
“去,”沈星云用内力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他大声地喘息着,突然响亮地抽了身下人裸露的臀肉一掌,“我一会儿再去夹紧点!”
他们都半背对着牢门,于是那个杀手只能看见沈星云的手大力地揉`捏着那半个白嫩的屁股,偶尔还粗鲁地抽打着。
“别玩死太多,赶紧的,”那个杀手看了一会儿终于调转了脚步,“处刑一会儿就开始了,我可先走了。”
沈星云没说话,只是更加快速地顶弄,抽打的声音更加放肆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