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那人拖他下了马,直接扯了他那条被阳精与淫水弄得污秽不堪的下裙,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搅得他眼前是昏天暗地,身子酸软如泥,任人亵玩。
一番情事过后,殷墨白颇为餍足,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后,便背着手站在殷承凛身后,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殷承凛侧卧在地上,下边垫着男人的披风,曲着腿,穴里头被男人的阳精灌满,正沿着腿根流了下来。他垂着眼,神色不明,撑了两下才强迫着自己站起身来。前边那男根早已疲惫不堪,上边还沾着点点精斑,随着他的动作软软地晃荡了几下,也没有抬起头来。
他清了清嗓,问道:“什么时辰了?”
殷墨白思忖片刻,应道:“已过午时了。”
殷承凛眸色微动,望了眼对方,发觉这人如今已是衣衫整齐,又看了看不着寸缕而又浑身沾着污秽痕迹的自己,缓缓开口道:“我想收拾一下”
殷墨白眯着眼笑,用披风将他裹了起来,又抱上了马,道:“皇兄莫急,朕马上就带您去。”
“好。”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是缭绕着纷繁的思绪,丝丝缕缕的,织成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心下惴惴,连手心都渗出了凉汗。
不过眨眼之际,殷墨白已勒马停下,见他发愣,又含着他的耳垂,用齿贝细细碾磨,含糊道:“皇兄,到了。”
他倏然惊醒,被男人的舌尖粘上,动弹不得,只得僵着声音道:“你倒是让我下去。”
殷墨白似乎还想赖在他身上似的,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又吻又啃了半日才欲松手,低声道:“皇兄,不如让朕服侍您一番可好?”
“哪敢劳烦陛下,”殷承凛闻言,脸一热,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便翻身下马,在那池潭里探进半个脚掌,褪了身上的披风,正准备泡进潭子里去。此刻,却忽闻远处马蹄声传来——稀稀落落的,兴许只有二三人。可他还是惊异非常,脸色红红白白好不精彩,抬眼看了看殷墨白,对方也是皱着眉头四处张望。
“来不及了!”他浑身埋进潭子里,焦急道,“我躲这里面,你别让人发现我。”
殷墨白本想让皇兄不必如此惊慌,可随即又想到——万一来人是这前太子殿下的熟人,那便不知要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了。念及至此,殷墨白只得冷着一张脸应了下来,看着殷承凛沉入池潭里,荡起一阵波纹,而又复归平静。
听着那马蹄声愈来愈近,他整了整衣襟,抬眼望去,才见一少年郎驾着马向他奔来。来人不过十七八,生得清秀白俊,穿着一身深色衣裳,却不失少年英气,骄而不纵的傲气在眉间张扬着。殷墨白难得有些后怕,因为此人正是苏家二公子——苏世玄,虽不如苏文英同他皇兄那般亲密,但也是有几分不错的交情。他的皇位还没坐稳,与苏家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万一让苏家发现殷承凛被他囚禁这回事,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不过须臾,他脑子万种思绪不断翻转,又瞬时作出一副没事人样,见苏世玄向他跪地行礼,便抬手道:“不必如此多礼,起身罢。”
“谢陛下,”苏世玄从容地起身,目光却越过殷墨白望着那池潭,眯了眯眼道,“陛下,敢问这”
“朕不过是出来解解闷罢了,”殷墨白忙打断道,“此地不宜交谈,还是先离开吧。”
苏世玄心下疑惑,可圣命难为,又翻身上马,随着殷墨白走远了。
春风微拂,涟漪荡荡,殷承凛从潭水中探出头来,双目直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愈发激奋,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自他废了武功后,体质一直不见好,这潭水寒凉,更是受不住长久浸泡。可他此刻却不觉得冷,只觉浑身热得慌,是激动还是紧张他难以言说,只是胸中涌动着一股热浪,似乎下一刻便会迸发。他伸了手,无意识地在潭水中捞了捞,又张开掌心,池水慢慢从指缝中漏走——什么也没有。
他忙出了池潭,恰好一阵凉风袭过,令他打了个冷战,抓着男人的披风裹了起来。随后便缩在树丛后,再次确认着殷墨白已经走远后,才张了张口,发出一串怪异的哨声。
片刻后,东北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其声愈烈,他愈是心跳如擂鼓,双腿软得走不动道,可却是目光熠熠,望着那来人的身影,又好像在远眺着这浩瀚苍穹。
乔装一番的展修在他身旁停了下来,稍稍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垂下,紧抿着唇,欲言又止。
殷承凛同展修许久未见,又是在这般境遇下重逢,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他紧了紧勉勉强强蔽体的披风,男人霸道的吻痕却从脖颈处直蔓延到腿根,深深浅浅,又触目惊心。
展修面上虽不作其他神情,心里早已是百感交集,他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殷承凛身上,轻道:“殿下,臣来晚了。”
殷承凛将对方的外袍套在身上,扔了殷墨白的披风,正欲出言,又顿了顿,才苦笑道:“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万一被那人发现就糟了。”
展修一脸凝重,恭敬地扶着殷承凛将他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