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第五个月,肚子感觉这辈子没有这么沉甸甸过。
“行动好是不便。”
秋楚晗毫不客气地反击:“我倒觉得和你小时候明明不会武功还去爬树偷人家柿子时一样又呆又笨。”
沈问之:“”他愈发觉得,阿晗就算不在床上,话也多了。
这五个来月,秋楚晗的身子和寻常孕妇并无差别,甚至因武功基底比一般人还要生龙活虎。秋楚晗对此的想法就是:“也就是说我和他还能行床事了?”
沈问之:“”
老先生看了眼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夫人”,点点头道:“小心一点就是。”他一出门就被管家塞了锭银子,瞬间感觉这世界怎么这么美好。
房里秋楚晗看着满脸通红的沈问之,正准备日常讽他几句,就听得外头有人声道:“秋少,有朋自远方来,还不快来接客。”
那人声音悦耳,如清泉涌来,让人联想到美人之姿。但声声清脆如在耳边,却是用的密道传音之法。
沈问之刚想问是哪位,秋楚晗脸一黑,挥袖打开房门,出师眼前并无一人,但转瞬间就有一青衣人满脸笑意从门口踏进。
单就这轻功就绝非凡人。?
蓝衣人青丝及腰,头戴白金玉冠,束青色发簪,容貌俊美唇口含笑,广袖飘飘间有些许仙人气息。
最重要的是他看了秋楚晗的黑脸还能面不改色,当真英雄豪杰。
“沈公子——”他顿了顿,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道:“是不是该改口叫秋夫人。”两人还未开口,他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沈公子素来心胸宽广,称呼一事本无多大关系。就算叫了一声秋夫人,也不减沈公子风采,但在长清心里,想要结交的还是沈家公子,倒是与是不是秋家夫人无关。倒不如说,要不是秋家夫人,我或许还更有几分机会”
他终于开不了口了,秋楚晗以真气化作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压得他只能勉力抵抗,拿不出更多余裕来搬弄他那套花语巧语了。
秋楚晗顺便转身挡住沈问之好奇的目光,道:“这人名叫柳长清,除了医术可以见人,其他一无是处,你不用在意。”
“”对不起我还是在意。
沈问之头一回见到能和秋楚晗打哈哈的男人,而且秋楚晗看似随意,但用力并无虚假,那人却还是能够应对,这份功力在平辈之中他都找不到第二个。
当年的幽冥山庄少主凤心冥也算一个。
——?
毕竟来者是客,秋楚晗如今当了家,更不能任性,沈问之对这人很是好奇,而偏巧柳长清也是个爱说话的。
“你都不知道,当年我可是救过他一命的,要不是我,他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这人呢,翻脸无情,男人啊,就是娶了媳妇忘了不过我要是娶了这么好的媳妇想必也会忘了这种没交头的朋友。”
沈问之呵呵一笑。
“我还道他再不想看到我了,没想到为了沈公子,他还是来找了我。别的不说,知道男男生子并且见识过了,天下也就只有我一个了。”柳长清暧昧一笑:“请我的代价,可不是人人都付得起的。嘛,不过和沈公子万一的安危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
沈问之被他说得头脑昏涨,心跳加速,忍不住多看了秋楚晗几眼。后者面不改色举止端庄,就是比往常吃的还多了点,大概是少了日常调戏秋夫人的娱乐,又不想搭理柳长清,就只好一心一意吃饭了吧。
晚饭之后,秋楚晗都会陪沈问之散会步,但今天客人来,沈问之自然先行离开。而等他前脚一走,这充当会客室的练功房就瞬间热闹了——
秋楚晗一指如闪电击出,直取柳长清命门,而柳长清取下腰间匕首将力道轻轻转移,反手就要打秋楚晗的手背。两人招式简单,但速度奇快,转眼间就过了十几招,练功房内武器众多,两人却一个没取,真气流窜间纱幔舞动,连落兵台都不禁颤动了好几回。
一招闭,柳长清疾退了好几步,才笑着道:“秋公子真是无情,对待昔日情人就是这种态度。”
他这一笑,却有了几分邪气。
秋楚晗冷眉相对,很不想理他的样子。?
柳,不,凤心冥又是一笑:“你怕什么,就算我当初觉得这君子侠义名头响江湖的沈公子玩起来应该有几分趣味,但他都已经是你秋公子的夫人了,有什么好怕这么说起来,人妻似乎也挺好玩的。”
秋楚晗一个无形剑气甩了过去。
凤心冥悠悠地笑:“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出门的时候带了下面具,要不然我今后每日以假脸见人也是吃不消。”
秋楚晗似乎能咽下这口气了,跟他说:“你叔父们呢?”
“快杀光了你放心。”凤心冥随口说:“再过不久老子就是自由身了,到时候要是没钱了记得救济我啊,毕竟我们还是盟友呢。”
一正一邪,滑天下之大稽的盟友。一个是为了取得让男人生子这种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药,一个是为了摧毁自己的门派,这两人没一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