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尤其是一院的幽兰,生的更是鲜丽,只是这温度令人寒意,袁徽说:“这塞烟是不是有个阿姊?”
姜巳在袁徽身边报备:“禀王爷,是有个姊妹,并且,她们还是双生子。”
袁徽皱眉,姜巳又说:“这西域居然让汗雅坷垃王后生了一对双生子,可真离奇。”
是了,双生子放在别的家中,那是欢喜;要是放在皇家,那是忌讳,关乎国运、朝历。
袁徽展眉:“可能是因为女子吧,他们西域大臣们才动容她们活着。”
姜巳又道:“不过这北疆公主,塞音,南疆公主的阿姊,她已经逝世了,逝世一年有余。”
“西域阿富塞尔·穆赫杌茬赐了两个女儿一人一个公主头衔,用南疆与北疆来定名。”
袁徽转弄玉扳指的手一顿,他转头,眼神凛冽的看着一处——“谁?”
女子手里端着盘点心,她把点心放地,磕头道:“王爷饶命,红枫不是故意偷听的……”
是红枫。
袁徽眉心凸跳,周遭安静了,只有潇潇雨声敢鸣呼,仿佛在看热闹兴奋起声了,袁徽说:“今日所听之事,不能与你主子说。”
“记住了就下去吧。”
红枫:“奴婢记住了,”她说完迅速端着盘子走了,走的速度极快,像是后面有吃人的老虎追一样。
姜巳出口问:“王爷,您不打算与夫人说此事?”
袁徽看着株株盛放幽兰,说:“本王有自己的打算。”
……
一炷香时间后,弥鹭和荀佑下了楼梯,他们准备回去了。棠薇送他们到兰院门口,稍稍说了几句,挥手说路上小心。
红枫给她家小姐打着伞,她踩在地上的水洼,举伞的手指不断动着,与她的心情一样,末了,她终于鼓起勇气喊:“小姐——”
“嗯?”棠薇看她,主仆共用一伞,红枫转而看着棠薇的脸,又开始支吾了:“我——我”
红枫支支吾吾的,棠薇替她急啊,她看她,主动问:“何事?”
‘事’字刚落,一道熟悉声来了:“薇儿——”
袁徽打断了她们的思路,红枫忙不迭低头:“王爷。”
袁徽手中捏着带着点点兰花的油纸伞,他说:“今日的天气,赏花十分合适。”
袁徽邀请棠薇:“薇儿,陪本王一同赏这院幽兰?”
棠薇笑脸盈盈的走到他伞下,跟着他一道赏花。迄今为止,二人还没有真正的赏过这兰。吴婆这院兰花中还备了条幽香回廊,廊尽通溪,幽兰往这廊内开,盛放,比武似的。
二人进了回廊,袁徽折上伞,他说:“烟波江南,朦胧细雨,品这幽兰绰约风姿,溪流荡起丝丝涟漪。”
小溪那儿传来道风,风带来阵阵扑鼻幽香,棠薇闻着这幽香,感慨说:“幽兰又名国香;是高洁典雅的象征。”
棠薇:“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寻得幽兰报知己,一枝聊赠梦潇湘。”
袁徽在心里把词暗暗翻译、通了遍,他问:“很喜欢这兰花吗?”
她点头,他泯了下唇,伸手折下一株兰,他拿着幽兰,插在棠薇的耳边发丝中。幽香与袁徽的檀香相结合,十分违和,很入瘾,棠薇深吸了口,只见他说:“乌雁的那档子事,已经解决了,现在的你,一身轻了。你适合这里,薇儿。”
棠薇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他补说:“这儿让你舒服,那日我来,一眼就看到鲜活如兰的你,你喜欢这兰,那便待在这吧。”
棠薇拧眉,此刻已经没有观赏的好心情了,她问:“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是聪明人,既然她都问到这儿了,袁徽便答了:“本王今夜得回紫禁城,那儿积压了太多的东西,需要本王处理。”
她握上他的手,眼里执着一片:“我也去。”棠薇小手穿过他腰间,抱住他,撒娇说:“我们都患难与共这么多次了,你不能丢弃我了。”
袁徽说:“这兰与你很配。”
棠薇作势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胸膛,她忽然表白道:“可是没有你,这一秋幽兰宛若凋零。”
袁徽本想搂她,但还是忍住了,收回了手;棠薇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一瞬即逝。她抬头,湿漉漉的爱意,秋水送波般:“带我走,好吗?”
袁徽抬手遮住她的双眼,婉拒了她。
几秒后,掌心湿哒滚烫感,滴落在他心头,他把手去开,只见她的眼圈红红的,秋水含泪。
他手指伸向她的眼睛,她的睫毛颤颤,长而卷的睫毛上带着晶点湿意,他用指腹擦拭,最后叹了声气,宠溺中带着无奈,柔声说:“好,本王带你走。”
她笑了,柔柔的,温温的,她用力环紧他。袁徽看着这一院的幽兰,开口了:“等将来局势安当,本王为你摘种一山兰花。”
棠薇抬头,手指他:“你说的。”
他点头,握住了她的手,确定说:“本王从来说话算话。”
棠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