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经营着一家咖啡厅。
他是个人畜无害的长相,一张白净的脸温柔雅致,仿佛是从墨水画里走出来仙人一般气质出尘。身形虽然消瘦却并不瘦弱,每一分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紧实有力。
顾斯年常穿白衬衣和普通的黑色休闲裤,更加显得腰身纤细,双腿笔直而修长,每次帮客人端咖啡时都有人盯着他的腰和腿看。
路小茶是咖啡厅新招的服务员,刚刚大学毕业,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老板真是太好看了,面无表情好看,笑着好看,生气好看,皱眉好看,怎么样的好看。
一个月前面试的时候,老板问他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路小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出生的时候爸爸正在喝茶,不小心喷了出来,所以”
他还没说话老板便笑了,一双含情桃花眼弯成了月牙,他看着路小茶,说:“就你吧,明天来上班。”
那天,路小茶一整天都是恍惚的。
而顾斯年,他只觉得自家服务员有点缺脑子,天天用一种‘总有刁民要害老板’的警惕眼神看着咖啡馆里的所有客人。
但路小茶很无辜,他只是发现了总有那么几个人每天都会来咖啡厅,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喝得路小茶都觉得他们要变成咖啡豆了。
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路小茶愤愤地想。
而顾斯年他还是觉得自家服务员缺脑子。
“小茶。”顾斯年叫他。
“哎,老板。”路小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屁颠屁颠跑过去。
老板好温柔,老板好好看,老板人超好,老板是全天下最好的老板!
顾斯年说:“你去厨房看一下咖啡豆还剩多少。”
“好好好,马上去,不过这儿有两杯咖啡——”
“没关系,我去送就好了。”
“好的好的。”
老板真温柔,老板真体贴,老板真勤快,老板是全天下最好的老板!
顾斯年看了下单子,把黑咖啡送到12桌,那儿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顶上的一颗,英挺而冷漠的面容一直是面无表情的状态,直到顾斯年端着咖啡走近他。
“您好,这是您的黑咖啡。”
顾斯年对他礼貌地微笑。
男人喉头一紧。
“主人,我——”
“严清让。”
顾斯年依然是温软的声音。
男人微一抿唇,他硬了。
“喝完咖啡,滚。”
严清让低头:“是,主人。”
顾斯年把桌上另外五个空咖啡杯收走。
有个女服务员见他两手拎了五个杯子,连忙走过来帮忙,“老板老板,我来拿就好了。”
“没事的小鹤。”顾斯年冲她一笑,“我拿得过来。”
林鹤默默红了脸。
“我去送6桌的咖啡,你把店里的空桌子收一下。”
“好,马上去。”
顾斯年把咖啡端到六桌,那是一个穿着黑背心和迷彩裤的健壮的男人,鼓起的肱二头肌和显眼的胸肌让他和这间优雅安静的咖啡厅显得格格不入。
“您好,这是您的咖啡。”
男人刷的一下站起身,半弯下身双手接过顾斯年手里的咖啡,小心翼翼瞄着他的黑亮眼睛像是路边的小狗一样湿漉漉的。
顾斯年笑:“杨奕,今天不用去上班?”
男人低头道:“上班没有主人重要。”
“仗着公司是自己创的就整天玩忽职守,嗯?”顾斯年笑说,“你那保安公司迟早有天要给人砸场子。”
杨奕说:“就算没了那公司,贱狗也可以伺候好主人。”
顾斯年想了想:“我想吃东街的龙须糕。”
杨奕眼睛一亮:“是,贱狗这就去买。”
顾斯年说:“跑着去。”
“是,都听主人的。”
东街离咖啡厅隔着三条街道,两个十字路口,顾斯年耐心地等着。
“老板,12桌的客人的客人终于走了。”
林鹤收完桌子后来和他发牢骚,“这人天天来天天来,一天五六杯黑咖啡的喝,他晚上不用睡觉吗?”
顾斯年挑了挑眉,唔他还真不睡觉呢。
“客人常来不好么?不然我们还怎么赚钱?”
林鹤吐吐舌头:“也是。老板你别洗杯子了,伤手,我去喊小茶过来,你歇一会儿吧,店里有我看着。”
“好啊。”
顾斯年冲她笑,声音温柔:“辛苦了小鹤。”
“不不不不不辛苦!”
林鹤像是屁股点了火的火箭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顾斯年把杯子放到一边,抬头就看见杨奕推门走了进来。
“这么快。”
杨奕把龙须糕递给他,唇边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