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生病了,发烧到39度。
他打电话和林鹤说了一声请好假,挂电话后翻箱倒柜找出退烧药吃了,然后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后,发现顾承睿坐在床边。
他有些懵:“哥?”
顾承睿看着他,有些生气的样子:“为什么发烧了也不和我说?”他语气有些重,本来就难受的顾斯年也不高兴了,委委屈屈地红了眼睛,抱着被子翻身不去理他。
顾承睿很快就发现自己惹事了,连忙道歉:“小年,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他把顾斯年拉过来,看见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通红的眼睛,立马就心疼了,“对不起小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担心哥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斯年哼哼唧唧地凑过去,把脸埋进他怀里,他身体发着烫,却不断出虚汗,脑袋又昏又疼,难受得他湿了眼眶:“哥,我头疼,难受。”
顾承睿有些慌了,他是接到林鹤的电话赶过来的,小姑娘怕自家老板生病了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打电话让他来看看。来的时候看到拆开扔在地上的退烧药,以为顾斯年吃了就会没事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小年,小年,宝宝,很难受么?”顾承睿也是心慌意乱,顾斯年的温度直烫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没事的,打一下针就好了。”他抱起顾斯年,一路飞驰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后让他去打点滴,顾斯年从小就不喜欢打针,吃药倒也罢了,打针是他最痛恨的事情,哭哭唧唧地往顾承睿怀里钻。
“我不打针哥,我不要打针。”
生病的人情绪起伏都比较大,顾承睿心疼得不得了,把顾斯年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安慰道:“就一会会儿,蚊子叮一下就好了,小年乖。疼了就咬我,乖,放轻松。”
医生把针扎进去,顾斯年嗷呜一口咬住顾承睿的脖子,医生贴上胶布把针头固定好,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走到门外,医生又是一叹气,这俩真是人傻钱多的典型代表,打个点滴而已还特意开了个单人间病房。他说单人间没有了,只有还有剩,顾承睿也丝毫没有迟疑就要了单人间。房是不许开半天的,要开只能开一天,那钱都够他打几十支点滴了。
病房内,顾斯年抱着顾承睿还在默默流眼泪,顾承睿轻拍着他的后背,红着眼睛也快和他一起哭了。
顾斯年虽然体质不是很好,小病不断,却没怎生过重病,有时候一年都不一定发一次烧,没想到这次病得这样重。
“小年,哥在呢,不怕,很快就好了,我在这儿,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小年”
顾承睿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轻吻他的耳朵和面颊,还是很烫。
他哄着拍着,好一会儿顾斯年才睡过去,顾承睿亲了亲他,心里难过得不行。
顾斯年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头是不怎么疼了,却还是晕着,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顾承睿买了粥给他,一口口地喂。
顾斯年睡觉的时候医生来换过吊瓶了,针也拔了出来,他还是觉得手疼,闹脾气不想吃。
“小年,不吃饭病怎么会好?”
顾斯年躲他,顾承睿有些被逼急了,干脆自己吃了一口,揽过顾斯年的脖子嘴对嘴喂了过去。
顾斯年呆了,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猫儿一样:“哥?”
喂完后顾承睿也有些懊悔,他故作生气地板起脸:“你再胡闹,哥就接着这样喂你,怕不怕?”
最后三个字让顾斯年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再说什么,委屈地扁嘴:“我吃,我吃嘛不要那样喂,好恶心。”
听了他的话,顾承睿心里一沉。
恶心?是觉得他做那样的举动恶心么?
顾斯年没有看出顾承睿的失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啊一声张开嘴。
顾承睿盛一勺粥放进他嘴里,面上不显半分,心脏却直往下坠。
其实对于亲吻,顾斯年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被人咬过的东西再给他日了狗了,想想就恶心,毕竟他是个很少接吻的人,更别说舌吻了。
好不容易把粥喂完,顾承睿松了口气,去摸顾斯年的手。
“嗯,没那么烫了,明天再打一次点滴应该就好了。”
还、还要打
顾斯年又想哭了。
晚一些的时候,小茶林鹤和小鹿都来看他,顾承睿门神似的守着,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气氛登时尴尬下来,三人说没几句话就告辞了。
第二个来的是严清让。
顾承睿和狗狗们互相不认识,顾斯年也从不和他分享自己的私生活状况,所以彼此都是第一次见,对对方都很警惕。
严清让从来都是管顾斯年叫主人,但这会儿顾承睿在,这个称呼是肯定不能叫了,他舌头转了好久才别扭地叫出斯年两个字。
“嗯,清让。”顾斯年声音软软的,“我没事,你别担心。”
严清让伸手想摸他的额头,被顾承睿啪一下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