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半躺在沙发上,头和脚各在一侧,极为舒服地伸展开。他手腕上缠着一条黑色长鞭,沙发前前跪着赤裸着上身的严清让。
他病好了,但还是没什么精神头,心情也闷闷的。
顾斯年自己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折磨人。
严清让已经在地上跪了很久,身上满是交错的红肿鞭痕,顾斯年歪头漫不经心地看着,用鞭子的手柄慢慢滑过其中一道伤,在挺立的乳头上打了个转,然后落到下腹。
冰凉的感觉让严清让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却在下一秒被顾斯年在大腿上抽了一下,轻巧的鞭尾似有若无地擦过坚硬的下身。
严清让闷哼一声,几乎要忍不住射出来。
顾斯年扁扁嘴,不舒服,怎么玩都不舒服。
想着,手腕一翻一转,严清让的右颈侧到左肩处又是一条红肿鞭痕。
顾斯年恹恹地垂下手,不发一言。
严清让汪呜叫了一声,凑过去舔吻他的手腕。
顾斯年穿着丝质的睡袍,因为躺着的姿势而衣襟大敞着,严清让去亲他的脖子,顾斯年没有阻止,只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是某种允许,严清让眼睛一亮,四肢并用地跳上沙发,卖力地伺候起来。
睡袍下摆顺着沙发垂下,顾斯年半眯着眼,偶尔低吟一声,百无聊赖地低头看着身上把他当糖果舔的巨型犬。
这会儿,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顾斯年打了个个哈欠,拍拍严清让:“下去。”
严清让回地上跪好,也不回避,视线在顾斯年胸口流连不去,他刚刚在那里弄了个吻痕出来。
顾斯年把散开的睡袍穿好后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不怕别人看到么?”
严清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贱狗听主人的。”
顾斯年低笑:“转过头去,跪好。”
他透过猫眼看了看,是陆词,于是打开门。
顾斯年没打算让人进去,倚着门框挡住他,未从情欲中回神的桃花眼雾蒙蒙的,水色潋滟,分外诱人。
“有事?”
低哑的声音让陆词喉间一紧。
“我我来看看你病好了没有。”
顾斯年敷衍道:“差不多吧。”
陆词抿唇,顾斯年消瘦的身形不能完全挡住门里面的场景,他看见了那个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的男人,以及他后背上的用鞭子抽出来的一个‘年’字。
明明曾经是他的东西。
顾斯年看了他一眼:“没事的话就这样吧,再见。”他关上门,陆词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臂挡住,顾斯年反应不及,厚重的实木门已经夹了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顾斯年一惊,连忙拉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陆词就已经借机钻了进来。
“喂陆词你——”
他转身,却见见陆词一脚把严清让踹倒在地。
顾斯年厉声喝道:“陆词!”
严清让没有反抗,一条好狗从来都不会乱咬人,他重新爬起来对着顾斯年跪好,却又被陆词一拳打在脸上。
顾斯年气急,很久以前陆词曾经炫耀着他从小到大的战绩,小时候就把大院里的孩子揍了个遍;而当他长成少年的时候,又把院子里的其他少年们揍了一圈;直到现在,依然是一言不合上手开揍。
顾斯年想过要改掉他这毛病,但问题是在他面前的陆词就是条金毛,实在没地儿掰去。
“够了!”
他皱眉拦在严清让面前,然而这举动仿佛更加激怒了陆词,又有要上前的架势,顾斯年被气着了,直接抡起拳头照着脸打了过去。
因为顾承睿在,顾斯年其实不常打架,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不说小时候在孤儿院积攒的理论知识,便是顾承睿也教过他怎么保护自己。但现在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多了,又刚生了病,那拳头看着架势还在,却并没使上多少力气。
然而,对小霸王陆词来说并不算大的力道却把他打得一懵,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顾斯年冷笑一声:“打狗也要看主人,陆词你过分了。”
“我过分?我”陆词抖着嘴唇,脸色煞白,“你为了他打我,主人你为了别的狗打我?”
顾斯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要我提醒你是谁先动手的么?”
顿了顿,他又说道:“再说,我已经不是你主人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犯了个小错误,你就不要我了?”陆词满面仓皇,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他向来是飞扬跋扈的,恣意嚣张得谁都不放在眼里,然而此时在顾斯年面前却脆弱无助得像是只刚出生就被丢到野外的小兽。
“我会改的,主人贱狗什么都改,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别这样折磨我,主人”
陆词跪在顾斯年面前,像是他们还在一起的从前那样用背和头去蹭他的小腿。
顾斯年抿唇,想要后退,却被陆词抱住了腿。
他心里也有些茫然。
陆词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