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的清晨,绣户朱帘的缝隙里映射进来几缕阳光,一室的淫靡散乱暴露无遗。
昨日把叶繁全身除了后穴都享用个遍的影卫在天光未亮之时便被喜怒无常的叶盛命人押了他去自行了断,他自己的势力已经成形,少一个影卫对他来说并不妨事。
叶盛心思历来难以揣摩,这场意料之外的失控——操干了自己弟弟一整夜后,他依然很镇定地坐在床头,除了清理了影卫,满屋的欢爱痕迹他一点也没动。
他只神色不明地看着床上因为累极而昏睡不醒的叶繁,叶繁躺在床上肤色惨白,满脸憔悴。
叶盛垂着眼,他并不后悔,他也很难说清楚他现在的心情,他一直憎恶这个夺走了他所有的弟弟这点毋庸置疑,出于报复玩弄的心情,他甚至让别的男人和他一起享用他这个尤物弟弟。
但莫名的,他总记得昨晚那滴淌在酒杯里的泪水和叶繁抬头看他把他当成凌涣的那个示弱的深情的眼神,挥之不去。
他对他这个娇生惯养,傲慢成性的高冷弟弟充满暴虐的,想要毁掉的阴暗想法,却又对这个弟弟昨晚在自己怀里迷恋般地示弱,娇声娇气地呻吟喘息而心旌动荡。
叶繁在床上闭着眼装睡,他一早便醒了,系统加持的名器身体十分耐操,被两个男人折腾了一夜他依旧在生物钟下恢复了意识,但他知道他不能太早清醒,那不是好时机。
他清楚地感受到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徘徊,是叶盛,他能猜出来。
他对自己昨夜的记忆记得分毫不差,比起之前凌涣的疯狂但还知道分寸,叶盛实在要粗鲁暴戾得多,更何况叶盛竟然还让自己的属下一起来干他。
叶繁琢磨过,叶盛实在不是一个“日久生情”的攻略对象,好感度明显是负数,他要攻略这个人,一得打持久战,二得下猛药不走寻常路。
还好毕竟都是他笔下的人物,弱点软肋他都大概清楚,不至于没有方向。凌涣本就倾慕与他,要的便是他的钟情,而叶盛要的是被人认可,要的是曾经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己对他卑微匍匐。
叶繁感到自己每根神经都有些兴奋,凌涣那次攻略在他闹不清情况被淫荡的身体支配了神智下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但叶盛这回,他倒可以慢慢来。
在这场离奇的穿越之前,他除了是个死宅外,还曾是个影高材生,可惜他还是个业界大佬的私生子,即使脱离原生家庭自立了门户,他也被要求不得去娱乐圈发展,郁郁之下,他便窝在家中成了个自由职业者,写小说是他一场新奇的尝试,这本耽美十八肉文《卿卿入我怀》算是他成名作,导致他记忆十分深刻。
基于那些记忆,他如今便一直在演戏。包括拿捏着尺度的性格大变,他要慢慢地将原主的性格过渡到自己的性格来,至于原因,下人们随便脑补即可,其余的人,他自会引导他们猜出他想要的原因。
闲话不多说,在听到叶盛传唤下人准备热水给他沐浴时,叶繁便知道,该醒了,他并不怀疑自己这副身体的吸引力,洗澡这种事太容易歪向别的地方,一动情他可就不好保持理智演戏了。
“唔”他动了动睫翼,发出一声痛苦迷糊的呻吟,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掀开眼帘,与床头刚收敛好情绪的叶盛来了个直直的对视。
“叶盛?”模仿着原主私下喊叶盛的口气,他做出一副迷糊茫然闹不清发生了什么的神色,“嘶——好痛”他皮肤极好,稍一用力便能留下痕迹,他低头看着自己全身密布的青青紫紫得吓人的吻痕,一时把难以置信的目光投给了叶盛。
叶盛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昨晚还热情火辣地唤盛哥哥,一早起就翻脸不认人地喊叶盛了,你可真难伺候”
“你你胡说什,什么?”叶繁神色惊悸,却又因为证据太过赤裸而底气不足,“昨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也纳闷着呢,我就离家了两年,那个高傲的弟弟怎么就变成了个勾引男人操干的小淫娃?”叶盛不怀好意地调笑着,伸手去捏住叶繁的下巴,“不过弟弟你的小穴滋味真是不错,不输那些个风尘女子半分”
“无耻!”叶繁目光冷厉,撑着虚弱的身子用手刀使了全力要往叶盛脖子致命的地方上砍,当然,这轻飘飘的一掌被叶盛轻而易举地挡住了。
“在男人胯下叫了一晚上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攻击力,呵,叶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睡你一晚能对你有多高的忍耐心?”叶盛目光沉了下来,他唇畔依旧是微笑的弧度,但神色却是危险的。
“叶盛,我们是兄弟!”叶繁哑着嗓子寒声道。
“呵!兄弟?叶繁你是不是太可笑了,你可当过我是你兄长?你难道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当着我的面对下人说叶盛不过是叶府捡来的杂种?哈哈这府里上下,谁拿我们俩当兄弟看不都认为叶盛不过是养给正经主子的一条狗而已吗?”叶盛目光阴沉,他似乎是感到太可笑了,神色一直挂着冰凉的笑。
叶繁虚弱地靠在床上,他握紧拳头,干裂脱皮的唇被他咬出血,他乌发散乱,眼底黑青,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