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一行人辛辛苦苦爬到宣城山顶,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禅音寺的门口,叶盛一身玄色衣衫,锦冠墨发,眉飞入鬓,站在最前面,他抿紧唇制止了下属就要闯进去的行为,目光不善地看向被他们吓到的守门和尚,凝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叶姓施主住在这里?”
和尚战战兢兢摇头道:“前段时间有位叶施主在此小住了一段时间,但两天前她就已经离开了”
叶盛眸光一深,唇角下沉:“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和尚要被他修罗一样的气场给吓懵了,连忙摇头:“这小僧便不知道了,叶施主是不告而别”
一路上也许是叶繁不想让人找到他,收尾工作做的很好,半点消息都没查到,宣城镇也扑了个空,再到派了大量人手搜罗到了禅音寺的线索,居然还是扑了个空。
叶盛有些急怒攻心了,他也不是好打发的人,直接给下属递了眼色,沉声道:“小师傅抱歉了,那位叶施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们还想再察看察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他偏头直接命令:“给我搜,搜遍整个寺庙。”
禅音寺是在京城都挂上名号的寺庙,历史悠久,名望颇高,一群武僧也不是吃素的,另一个守门的僧人见势不妙,直接去叫人了。
于是在叶盛的部下们准备搜查时一群武僧拿着木棍就跑过来了,刚刚弱气的守门和尚顿时有了底气,对着叶盛叫板:“公子是在欺我禅音寺无人?”
叶盛眉峰一拧,双方一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有远客来访,我等自当好生相迎。”一道清朗明澈的声音远远传来,一袭灰蓝僧袍的年轻男子徐徐而来,偏头对几个武僧轻叱,“你们这是做什么?先把木棍放下,做事怎可这样莽撞!”
叶盛目光打量了他片刻:“在下也多有冒犯,但形势所迫,在下急于找人,还请师傅行个方便。”
观持看他容色迫人,眉目凌厉,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寺庙里该是清修的地方,不宜生事,他神色从容,沉静笑道:“敢问施主名姓?又是所寻何人?”
为其高远气度暗生赞叹,叶盛怒火稍稍压抑住,一字一句道:“在下叶家山庄长子叶盛,此次前来,是为寻舍弟叶繁。”
观持眼神一变,沉默良久道:“原来是叶盛施主,叶姑叶繁施主两天前的确已经离开,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叶盛施主还有什么想问的,可进房中一叙。”
观持的眼神坦坦荡荡,叶盛本来最初也不觉得和尚们会说谎,迁怒罢了,此时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该问问情况,他行了一礼:“那就叨扰了。”
桃花渡。
几名苗族打扮的下属对着他们的部族王子抱拳,齐声道:“属下幸不辱命,阵法已解,王子直接前行即可。”
绥欢笑嘻嘻地看着还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凌涣,悄咪咪把自己柔顺的发丝从刀刃上拿开,邀功道:“你看,阵法都解开了,咱能别维持这个姿势么?”
“快点带路。”凌涣示意属下把绥欢架住,自己收回了刀。
而在桃花林深处的茅草屋里,几乎是在阵法被迫的一瞬间,段霜景就清醒过来了,阵法的阵眼处是他放了心头血的异石,一旦被破他胸腔处便有反应。
来不及考虑,他迅速起身从门缝里远远地看了看,一大队人马的声音在桃花林中响起,最前方的人作苗族打扮。
段霜景神色剧变,脸色苍白,喃喃道:“苗族人?!”
他立即从门口返身,从柜子里拿了火折子,地板上的叶繁就在他不远处昏睡着,搭着透明的大袖衫,浑身情欲伤痕,脸色憔悴可怜极易惹人生凌虐之心。
他犹豫片刻,还是快速地把叶繁解开拖在怀里,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些不好的记忆充斥在脑海里,他手抖着去摸索着机关打开地下密室。
脚步声逐步逼近,他直接抱着人跳下去,匆忙关上密室门口,手忙脚乱之下火折子却不小心丢在了地板上。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凌涣把被钳制住的绥欢往前一推,直接把他推进去。
谁不知道桃花渡里住的是个性情古怪,医毒双绝的大变态,绥欢哇哇叫着“你太歹毒了啊”然后一个踉跄撞了进去。
房屋里没有人。
绥欢和后面押住他的人都愣住了。
凌涣按着腰上斜挎的刀跟着进来,他目光在空荡荡的房屋里扫视了一圈。
段霜景喜洁,昨夜情事的痕迹早被他清理过他才睡下的,这时这么粗粗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只除了,就在他们不远处正中央躺在地板上的火折子。
他目光移到了绥欢身上,绥欢一脸崩溃道:“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成吗?就算我长得无比英俊招人喜欢我也是只爱大胸女人的!”
他身后凌涣的部下一把卸了他的胳膊,绥欢嘶地一声喊:“哎哟卧槽!你要找的人去哪儿我怎么知道啊,蛊虫感应的确是在这里没错啊!”
段霜景的名声凌涣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