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之际有一公寓,高达百层,常住户只有三十人有余,而三十人内只有一人常居不出。
亦可称之为——囚禁。
她穿着一身简便易脱的男式衬衫,男士185号的衣服挂到175的女士身材上刚刚及膝,这室内一直温暖若不是为了习惯问题她大可裸着。赤裸着脚站在羊绒毛毯上,圆润的脚趾抵着擦得干净的玻璃,有点冰。
萧艾喜欢在这座落地窗旁边站着,喜欢被狂风吹凉的玻璃接触她的脚面的感觉,那是这个室内唯一的冰凉——唯一的真实。
现在这份冰凉格外的清晰,萧艾的手印在玻璃上,轻呼出一口气,过热的温度被玻璃阻挡反到脸上,她低低的笑出了声。
38℃
不用测量,她大概能估算出自己的体温。在没被带到这座天之城之前她是个医生。
倒映在玻璃上的眸子有些恍惚失神,大概是温度又升腾起来了吧,她现在也是个医生。
治心病的。
治除她之外所有人的心病。
“兴许有朝一日我也许会不顾性命的从这里跳下去,为了自由”
身后的脚步声很轻的一顿,萧艾笑了下,转身看着身后之人徒然苍白的脸,她上前一步,有些灼热的手触碰到那个人的颊,稍有点清醒的冰凉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她又凑近了下,薄唇凑到那个人的耳侧,带着笑意问道:“到时候,你拦得住我么。”
没人能拦得住一个想死之人。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文明。
她清楚的感觉到掌下的身体轻轻一颤,这具纤细颀长的身体的温度比刚才更冰凉,她将身体更靠近了男人,像是缩在男人的怀抱里一般,但实际上若不是她撑在男人腰上的手男人大概会软倒在地吧。
心病。
他们所有的心思甚至是灵魂的聚集都靠着她。
她侧着头,舌尖一伸舔舐着男人的白玉耳垂,柔软细腻,她呼出一口气送进男人的耳内,另一只手绕着男人银色的发,“晋之,将喜爱赠予一位并不爱你的医生,不是件明智的事。”
而你,生来为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晋之抿着薄唇,苍白的脸颊泛起情欲的绯色,偏冷的嗓音溢出微颤的呻吟,他狭长的眼角染出赤色,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却是不发一言。
萧艾也不需要回答,她只是将手顺着男人敞开的衣袍伸了进去,得寸进尺的流连在男人柔韧的肌肤上,她黑沉沉的眼睛理智泛着深沉的黑色,灼白的良知和污泥的黑交缠在深邃的眼底,最终她勾起唇,甜腻的嗓音平淡而寒凉,不带任何意味,“晋之,我恨你们。”
她的声音淡淡,只是在叙述事实,却瞬间击破了男人的铠甲“我恨你们。”
胸膛流连的温热一瞬间变成了烫人的温度,烫的他站立不稳,晋之的唇角惨白带颤,从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修长的身躯弓在一起,几乎站不起来。
她恨他。
这样的认知几乎让他的灵魂散开,心脏的痛楚拉扯着灵魂,他被迫清醒的体会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晋之挣扎着伸出手握住旁边静静站立的人的手,没有反抗,他像握住一株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握住那只手,却下意识控制着力度不伤到那只手。
他痛的跪在地上,卑微的弓着身子,手背上青筋凸起,“求你”
他的声音带颤。
“求你”
求你别恨我。
萧艾蹲下身,挣开握住她的手,她倾身环住晋之颤抖的身体,轻轻一吻印在那个人颤抖的眼瞳上。
对方似是因为这个动作缓和了疼痛,放松了些许。
她把手支在晋之的腿弯,另一只手扶在晋之的颈项之后,微一用力将人带起走向床边。
他们这些人早因病痛虚弱了身体,轻的令人发指。
萧艾伸出手解开已经散开的衣袍,说是解开,对方早已在痛苦的喘息中将本就松散的衣袍彻底打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诱人的红缨。
诱人的紧。
她端起床边的一杯水,含着一口在嘴中,轻弯下身印上对方轻颤的唇,冰凉的液体在吻中溢出,沾湿了身下之人的唇角,她耐心的伸出舌尖舔舐着,即使对方早已张开了口,伸出舌尖想要与她纠缠,厮磨中那人泛白的唇也泛起了情欲的绯红。
这些人,大概对她是没有自制力的。
何况晋之的心病之一就是丧失了理智和自约。
她的一手扶在晋之的后脑,使对方不用太过费力,另一只将手中的水杯倾洒,透明的液体侵湿了对方的衣裤,勾勒出了漂亮的形状。
随手将水杯扔到地上,不在意显然是碎裂的声音,她低下了头,将舌伸进对方的口中纠缠,扫过齿列,吮吸着对方的舌尖,听着他不自觉的呜咽声,扫过上颚。
暧昧的水声和甜腻的喘息在相接的唇间断断续续的流露,五分钟,她撤出了舌,双方的吻技在漫长的时间中早就得到了充足的练习,萧艾轻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