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疼吗?”忍耐的声音。
黎星没有说话。
我想痛,请让我痛。无关情欲,他是真的这麽想。
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上了他的双腿之间,即使闭着双眼,黎星也能感觉到它的蠢动。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准备承受那不可避免的侵犯。
“该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狠狠的咒骂。
黎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黎秦云捂着肚子,脸部古怪的扭曲着,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你给我吃了什麽东西”
想了半天,黎星才明白他问的是什麽。
“鸡蛋面啊”
“那鸡蛋放了多久?”
“大概,十多天吧”好像是住院以前买的。
“你看了保质期没有”
“好像没有”
“你也不看看保质期就”黎秦云又捂着肚子哀叫一声,恨恨地瞪着他。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小云这是什麽东西快把这个拿出去啊”
“嗯我受不了了啊嗯”
“小云你快点快点”
听着外面诱人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黎秦云愤愤地坐在抽水马桶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拼命扯着纸巾──擦鼻血。
“混蛋,你就在那慢慢享受吧。”
27
头顶上,灰色的天空哭丧着脸。
车窗外,车屁股连成一片。
据说,场面壮观的堵车是经济腾飞的指标之一,充分证明了大城市的活力。
广播里,播音员唧唧喳喳,为广大堵神们疏解情绪。
“每天必堵,无所不堵”
“一小时不作数,三小时刚起步”
“车里面带盒饭,车後面带厕所”
“堵车牌成人用纸尿布,解决您的困扰”
然後,摇滚歌手嘶哑着嗓子怒吼:“我的人生啊,被堵在路中间被堵在路中间”
无聊至极,黎星关上广播,抽出饼干盒,卡塔卡塔的开始咬。
他从不抽烟的,一郁闷就啃饼干。
“师父,你到了吗?”电话里传来赵亚那大嗓门。
“堵车,还在路上呢”黎星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这家夥就爱大呼小叫,也不替别人的耳膜着想一下。
“啊,师父,我跟你说”赵亚的声音鬼鬼祟祟地低了下来:“待会你千万别从大门进来啊,博物馆门口一大堆人在堵你呢。”
“堵我?堵我干嘛?”黎星一惊,他好像没欠过别人钱吧。
“哎呀,哎呀,你来了就知道了。”赵亚的语气神经兮兮的,就跟介绍相亲的媒婆似的。
一头雾水的黎星还想再问,那边已经把电话撂了。
黎星叹口气,先不管那些人来找自己干什麽,现在他这个样子也实在见不得人。
上面,两眼红肿的像颗桃,下面两条腿虚得像棉花,体内到现在还麻麻的。昨晚黎秦云在洗手间里待了大半夜,他也被折腾了大半夜,到後来,身体都被掏空了,也没心思难受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本来不愿上班,可是想想自己已经请假不少天了,这才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
大儿子却已经不在了,桌上留了张纸条。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小风军训回来,我会和他谈──云字”
黎星又咬了口饼干,他想谈什麽呢?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把人弄得更糊涂了。
算了,不想了。昨天不就已经很明显了麽,儿子想要的,不过是个泄欲的容器而已,还有什麽可期待的
车窗外,雨脚慢慢由点变成线,然後,就像王母娘娘咂了玉皇大帝的醋,愤怒地倒下了她的洗脚水,倾盆大雨降了下来,车龙笼罩在了一片朦胧的雨幕之中,开始缓慢的挪动。
後面有车鸣笛催促,黎星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我的人生啊,被堵在路中间被堵在路中间
戴着墨镜,黎星偷偷摸摸的下了车,从消防通道钻进了博物馆大楼。
“师父你瞧瞧,这边这队是找你掌眼的,那边呢,是记者,有杂志的,电视台的,一听说你来上班了,全跑来了”赵亚拉着黎星躲在拐角处,看着大厅里人头攒动。
黎星愕然:“怎麽会有这麽多记者?”
他又不是什麽明星,用不着这麽大阵仗吧。
“师父你卖相好嘛,这年头,什麽都得讲究一个帅字”赵亚的语气有点酸溜溜。
“什麽叫卖相好”黎星给他一个暴栗。
“我是说真的啊,现在最流行的,就是贝克汉姆那样,身有专长,又长得帅的家夥。不说别的,就是那些被包装的娱乐圈里的明星,长得像师父你这样的,嘿嘿,也不多”赵亚边说还边拿眼睛在黎星身上四处溜达,先不说这张脸,师父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腰细,腿长,屁股翘挺
“我可不靠这个吃饭。”现在格外厌恶别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