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小风还愿意用那件事作为条件来交换。
他以前不知道劝过弟弟多少次,还狠狠发过火,一直很听话的弟弟在那件事上却始终没有改变过主意。
可这次,小风居然自己提出来要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何能错过。
黎秦云狠狠心说服自己,安排了那一场性事。
他原以为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只是单纯的洁癖而已,就像把自己的牙刷给别人用,或多或少有些难受。如果是其他人当然不行。可既然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克服克服应该就没事了。
从小到大,自己有什麽东西是不能和他分享的,更何况是一具快要玩腻的身体。
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终於逼迫黎星同意。在他终於屈服的那一瞬间,却涌上了莫名的忿怒。
於是泄愤般安排了各种节目,冷眼旁观地看着黎星受尽屈辱,却不放过他的一个动作,一丝表情。
当他发现,即使被弟弟那样占有,在黎星的眼神里,小风依然是个孩子。
黎秦云不得不承认,自己松了口气。
但就在第二天,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父亲和弟弟在床上。黎星身上满是情欲的痕迹,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生怕弄醒了睡着的弟弟,而酣睡的小风,一脸幸福的表情。
一瞬间,仿若被敲了一闷棍。??
头在晕目在眩,耳朵在轰鸣,心底的盘踞的嫉妒就像毒虫一样爬了出来,愤怒电流般地穿过整个身体。
天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自制力才走出那个门的,多待上一秒,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事,如果那里躺着的不是小风,如果不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弟,如果这一切不是他默许的
黎秦云第一次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吞下它那一刹那,心脏都僵了,苦涩得难以形容。
无法面对这一切,他逃了,逃到美国。
在美国时,他尝试着找过别的女人、男人。
有新认识的知性女友,也有杂志上那种性感尤物,被挑逗,身体是热的,胸腔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空的好像里面全部都腐烂了,能把手伸进去,再毫无知觉地把心脏给掏出来。
一闭上眼,脑海里那副景象就挥之不去,一遍一遍,就像电影一再倒带重播,可到了最後,所有细节都模糊了,只有黎秦风那幸福的笑容,是如此刺目。
他获得了怎样的满足?黎星是怎麽对待他的,他温柔的抚摸他麽,微笑着接纳他麽
他还从来没有,那样对待过自己
他不打电话回家,还通知秘书,不要把小风的电话转过来,却无时不刻等待着黎星的联系。
哪怕只有一声铃响也好,响一下就够了。
他知道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只求那人还会担心自己,只求自己在他心中,还有那麽一点份量
在绚烂的夜色里,他独自躺在床上,睁着眼晴,一直在等。
可是什麽都没有等到。
电话铃声攸然响起,打断了沉思。
“董事长,有位姓秦的女士说要见你”
“我不是说过今天不见任何人吗!”黎秦云不悦地掐熄了手中的烟。
一向干练的秘书有点吞吞吐吐地“可是,这位女士说她是你母亲”
秦澜?
这个女人搞什麽?想要他们的关系天下皆知?
想起她那嚣张的神态和超强的厚脸皮,黎秦云额头上的青筋抽了抽。
“让她进来。”
看秦澜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还左顾右盼用评估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办公室,黎秦云在商场上修炼多年的忍耐力瞬间飙至顶点。
“你有什麽事?”
秦澜瞪了儿子一眼,施施然把腿架起。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连口茶也不请我喝?”
“抱歉”黎秦云双手交叉,冷冷的“我这里的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秦澜嫣然一笑:“原来你没把我当客人,我就说嘛,我们原本就是”
“打住,你要是再和我说这些废话,就请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秦澜耸耸肩,做了个受伤的表情:“好吧,我就直话直说,其实我这次来,是向你通知一个好消息的。”
黎秦云怀疑地瞪着她。
“我的父亲,你的外公,他要见你。”
哈!
黎秦云站起身:“你还是请回吧,别让我叫保安上来”
“等一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没兴趣”
“你好歹听我说完,香港的嘉运你听过吧,他就是嘉运的董事长。”
“和我无关”
秦澜叹了口气“无关我就不会来找你了,看你这麽不耐烦,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不久前我哥哥去世了,父亲他正在寻找新的继承人。结果请了私家侦探,把你给查出来了。”
黎秦云打量了她一眼“你自己难道就不能继承了?”
秦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