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无权过问我的私事。”傅沉收起手机,“我来只是想再提醒你一次,炮友就是炮友,下了床就各奔东西。更何况我们现在连炮友都不是,请你当作没认识过我这个人。”
傅沉说完抬腿就要走,周寻安想拉住他的手,被他侧身避过,大步流星出了门。
周寻安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徒然举着的手慢慢放下,面上没有表情。
从带回来的录像带被插进录像机,周寻安站在屏幕前,像抚摸爱人一般抚上屏幕里傅沉的影像,目光比他饰演过的任何一个爱情片男主角都要缱绻。
“明明是你先来打扰我的,怎么能再让你跑掉?”
傅沉还是去找了言朗,这个混小子再不长点心,能不能按时毕业都是问题。
言朗上大学后在言父的支持下开了间酒吧,经营得竟然不错,去年又开了第二家,他那群朋友真是没白交。整个戏剧学院都知道有个富二代会赚钱长得帅还单身,前不久有人把他打篮球的视频发上微博转了几万条,现在连外校的女孩子都会跑来围观大校草。
言朗做什么都很有天分,除了读书。
言朗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自己住,傅沉有他家钥匙,敲了敲门没人应,他就直接进去。
“操我嗯”卧室的门虚掩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傅沉停住脚步,觉得有点不妙,他放轻脚步走到门边,从门缝向里看。
挂在墙上的电视正放着他以前在言朗家泳池游泳的录像,里面傅沉只穿了一条泳裤。画面不甚清晰而且离得比较远,不知道言朗什么时候偷拍的。
言朗背对着门侧躺在床上,面对电视,下半身没穿裤子,经常运动的年轻身体健壮而富有光泽,从傅沉的角度能清晰看见他挺翘的臀部,臀缝里隐隐露出一颗跳蛋,跳蛋没有被塞进肛门,只是贴在穴口被夹在两瓣臀肉里,傅沉几乎能肯定这和他昨晚用在祁宣身上的跳蛋是同一款式。
床上散落着十来张照片,照片尺寸很大,像素极高,傅沉站在门口都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张上面印的都是自己,微笑的,生气的,赤裸的
言朗的手在小腹处快速动作着,傅沉看不见也知道那是在干什么。自慰很正常,甚至玩跳蛋也不算什么,只是言朗越发露骨的呻吟让傅沉一颗心不断下沉。
“沉哥摸得我好舒服我鸡巴大不大?比那个小白脸大对不对?我后面一定也比他紧,你操进来啊我也爱你唔”
言朗撸了一会,翻身仰躺在床上,一张照片正面朝下贴在胸口,两条腿大张着,巨物硬直,紧贴着小腹,顶端挂着一滴欲落不落的淫水。
他从胯间掏出那颗嗡嗡震动的跳蛋泄愤般砸到墙上,嘴里骂了一声。
昨晚的幻觉又出现了,他甚至隐隐觉得那不是幻觉,但他并不想去查证沉哥昨晚有没有和祁宣在一起,反正自己已经在想着沉哥自慰的幻觉里活了这么多年,是真是假又有什么要紧。
有颗种子早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茂密的藤蔓将他整颗心紧紧缠绕住,他习惯了暗恋又觉得不甘,却一直不敢突破那道防线,沉哥不喜欢他,他是清楚的。
以前沉哥跟别人乱搞,他再嫉妒也知道那些人不足为惧,唯一一个有点危险的周寻安,他也有自信这个人在沉哥心里远远不如自己重要。
幸好沉哥也喜欢男人,言朗觉得自己总有机会的。
直到祁宣出现,他才真正慌了神。
看得出来沉哥是真的有点喜欢祁宣,不管自己怎么给他们使绊子,他们居然都坚持着没分手。
已经四年了,如果他们以后也一直
傅沉看了一会就离开了门口,坐在沙发上整理心情。
他想通了很多事情,言朗喜欢撺掇他去游泳,喜欢跟他一起冲澡,玩国王游戏的时候亲亲抱抱,喝醉了脱光衣服往他床上爬
言朗真的很了解他,在他身边以兄弟身份最大限度地达到目的,却从不越过他的底线。
卧室里窸窸窣窣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模糊的呻吟忽然拔高:“嗯——沉哥射里面”
言朗收拾好珍藏的照片才出来,裤子也没穿,软掉的性器和手上还沾着精液,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人。
“沉”他与傅沉对上视线,嗓子里艰难挤出一个字。
傅沉站起来,绕过他走进卧室里。言朗机械地挪动腿跟在后面。
房间里残留着浓郁的麝香味,傅沉见床上照片没了,电视也关了,他回头看着言朗,平静道:“东西放在哪里?”
言朗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这样也好。他想,总有一天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他走过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他隐藏多年的心事一点一滴展示到傅沉眼前。
抽屉里有傅沉从小学到毕业后所有时段的照片,有的整整齐齐叠成一摞,有的做成相册,有的是傅沉和他的合照,还有些照片残缺不全,缺失处原本应该有其他人的影像,都被言朗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