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场,几个太监敛着眉不敢抬头,盛韵手交叠被赵启钳住,摔在地上。赵启沉下声音:“若是陛下不肯上马,那便待在这!明日的祭天大典也不必去了!”
盛韵爬起来:“我要换一匹。”他比赵启矮两个头,说话又软软的,虽然极力挺直了胸膛,但还是一点气势也没有。
赵启不打算和他废话,抱住腋下,直接丢在马上,那马长吁一声,惊得小皇帝趴下身抱住马脖颈,同时小小的尖叫声露出。赵启抽出鞭子,扬手一挥,马屁股上留下重重红印,前蹄嘶叫着抬起,而后大力的朝前奔,溅起的灰尘蒙住了视线。
盛韵抱紧了马脖,闭着眼,嘴唇已经发白。赵启眉目下沉,一个越身飞上马,把盛韵护在怀里。他抓住缰绳:“睁开眼!”
盛韵被钻到腰腹处的大手掰直身体,赵启说:“握住绳子。”
盛韵顺着他的手去抓绳子,这时马踢到一块石头,险些摊倒,盛韵吓得改去抓赵启的手。
赵启是将军,在边疆驻守了十三年,去年皇太后才把他召回,说是教导小皇帝兵法军事。他自认为龟缩内宫实在屈才,于是教导方面也就不甚走心,不过皇太后也乐于如此,毕竟,她的野心可不止是垂帘听政,她还要坐这大端朝的第一个女皇帝!
小皇帝自小养尊处优,就连手指,也比别人白上几分。那芊芊素指此时正搭在赵启粗糙的手背上,就像晶莹珠宝放在红布条上,只会更衬得宝石美丽。赵启冷着声音说道:“陛下,抓住绳子。”
盛韵颤着手去握绳子,然后动作僵住,马不要命的朝前狂奔,仰起的马头带动马绳,马绳一跳一跳的,在盛韵眼里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黑蛇,他不敢去碰它。
赵启声音愈来愈冷:“陛下,抓住绳子!”
盛韵只一个劲的摇头,马两侧的风景向后扭曲,赵启强硬的把马绳塞到盛韵手中:“向后拉。”
盛韵听话的向后拉,马没有停下的趋势,盛韵拖着哭腔喊将军,大手附上小手,马仰头鸣叫,慢慢停了下来。
赵启下马时,听见盛韵怯生生的说:“将军,我上马了,我可以去明天的祭天大典。”
赵启没有回应他,拿过随从呈上的布巾,随意的擦了擦手汗,经过伺候小皇帝的太监时,停下:“陛下上寝前,一定要用热水敷腿。”
奴仆惶恐的答是。
小皇帝他爹死的早,他留下的龙子也就小皇帝一个,于是,盛韵就成了历朝以来,继位年龄最小的皇帝。
按史书上来说,皇帝如果年幼,权利一定旁落,那么后宫干政,前朝逼宫就会一个接一个出现,这大概就是盛韵目前的情况。任务是成为优秀小皇帝,惩罚是要求归顺佞臣,问题是,盛韵根本看不出谁是佞臣。
大家都太会装模作样了,盛韵坐在朝堂之上,如同一只羊误闯狼群,只有挨咬的份。
盛韵被太监抱下马,两腿哆嗦的走出御马场。回上清殿的路上,遇见了盛卫辞。
盛韵低着头唤了一声:“皇叔。”
盛卫辞比盛韵大五岁,小皇帝他爹原打算禅位给敬安王李卫辞,被他老婆赫拉氏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阻扰,最后,盛韵就成了便宜皇帝。]
李卫辞走近,他天生嘴角下拉,面无表情时总给人一股生气的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
盛卫辞弯下腰看盛韵:“很累吧?”他的眼睛长长细细的,眼珠被遮住一半,看起来很忧郁,他的脸可真矛盾,又生气又忧郁。
盛韵不想回答他了,瞥过眼睛不看他。
盛卫辞站直身体,突然一把抓住他的下颚:“你的母后可真厉害,大端的江山都要跟着姓赫拉了!”
他的手背青筋爆出,盛韵吃痛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锁住双手,盛卫辞眯着眼,像极了藏在灌木丛里的豹子,一旦发现时机,他会不管不顾的露出獠牙。
周围的太监不敢作声,缩着脖子向下看。
“你做什么!”盛韵瞳孔霎时扩大,盛卫辞居然伸出舌头,动作缓慢的舔上他的脸。
盛韵受不了,急得抬脚踢他,盛卫辞趁此一条大腿卡进中间。
盛卫辞的舌头游到他的眼角,打转,舔尽了几颗泪珠,然后顺着脸颊,来到嘴唇。刚开始只是心不在焉的舔弄,而后动作用力,舌头刺开城墙,像个起义的英雄,一把勾住瑟缩在里面的小舌头,极尽挑逗,盛韵气喘吁吁,不仅是舌头上的刺激,还有下身的摩擦。
盛卫辞若有若无的用大腿磨蹭盛韵的小青芽,不过几刻,小青芽就颤颤巍巍的立起,之后,盛卫辞就没有关照过它了。
盛韵已经软成一摊春水,盛卫辞放开他,他却不由自主靠近,手环上他的脖颈,想要疏解欲望。
盛卫辞半笑不笑的看着他,他眼神清明,表情怪异,他推开盛韵,说告退。
盛韵被小太监接住,脸颊通红,眼里荡着水气,时时的喘息更显色气。
“混蛋。”盛韵扒在小太监身上,浑身无力,只能忿忿的低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