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丙现大摇大摆的走出正厅,坐在圆桌正位上的李责叭的一声放下筷子,一脸怒气的喊道:“去哪呢?饭也不吃!”
李丙现头也不回,吊儿郎当的回他:“早点去看看我的小表弟。”
“别乱说话!好歹他是皇帝!”
李责一面走一面用口型夸张的说:“皇帝~切。”他翻了个白眼。
今天是祭天大典,盛韵一早就被女婢拎起来,穿上最隆重的皇袍,梳好发髻,戴上九旒冕,铜镜里映着小皇帝的侧脸,挺翘的鼻子,和长长的睫毛,最为突出。女婢跪在地上,从青瓷熏炉里散出的白烟浮在她周围,一晃神,她只觉得天上人间大概就是这样罢?仙人玉树,指绕清烟。
“盛韵。”
女婢惊醒,咬着嘴低下头。
盛韵转过身,李丙现笑嘻嘻的靠着檐柱,朝他勾手:“出来。里面难闻死了。”
盛韵问:“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李丙现拉过盛韵,挑起他头冠上的冕旈,“还挺好看的。”
盛韵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对于他的夸赞他只是笑了笑。
盛韵借口道:“我可能还有事,要不你去别处看看吧?听说御花园里添置了许多植物,都是从塞外送来的。”
李丙现说:“花哪有你好看?”他歪嘴笑道,“给你说个趣事,礼部郎员外写了首诗,拿牡丹比作你,说你是花中之王,人间之帝,传到那些文人耳里居然说这是首艳诗,你说是因为牡丹还是——”他突然贴近,“你可真美。”
盛韵陡然后退:“我,我,我就不陪表哥了。”
李丙现玩味的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转动左手拇指的玉戒,他低低笑出声。
蔡文临是翰林供奉(官职),整日里就待在翰林院舞文弄墨,满身的墨臭味不说,还老是板着脸迂腐的跟个小老头一样。这次祭天大典,他站在人群里,既不趁此巴结,也不聚伙闲聊,腰背挺直,目光炯炯的望着高台另一端,大典开始时,小皇帝会从那里出来。
他第一次见到盛韵的时候,是在金銮殿。当时他是榜眼,老皇帝让他们三个给皇子盛韵作诗,他看着坐在老皇帝腿上的盛韵,说不出话,满腹的经文诗作堵在喉咙,原来,见到这么美的人,才不会脱口而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他呆呆的看着盛韵,盛韵注意到他,抿着唇对他笑了一下。后来盛韵做了皇帝,他看着他穿着龙袍坐上龙椅,盛韵当时年纪小,他坐上去,两脚悬空,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勾栏院里朝你挥帕子的姑娘,他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场上开始击鼓,号角也随之响起,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皇上到!”
盛韵一脸庄重,双手交叉举在身前,他慢慢走向祭坛,那里老天师正戴着假面,嘴里念着一串祝文,底下的细碎声渐渐消失,他们看着小皇帝,脸上表情不一,但唯一可以肯定是,没有人敬畏盛韵。,
李丙现和盛卫辞也在底下,他们的神态如此相似,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
盛韵跪在地上,由老天师为他燃香,他叩首,垂下的冕旒发出清脆的响声,盛韵太过艳丽,这番礼仪却是让人联想到过门的小妾温顺的给人敬茶,老天师揭下面具,递给盛韵,低声道:“戴上,重新再拜。”盛韵怔愣的接过。
大典进行到最后,老天师的徒弟在祭坛内焚烧祭品,火上面的空气被烧脱层,一节一节的往下坠。
蔡文临看着盛韵,只觉得那火把空气给烧热烧稀薄了,他脸颊通红,呼吸间热气直逼心口。一个同僚唤他:“没事吧?”
蔡文临心虚的摇头。
盛韵被女婢带回去换衣服,现在是夏天,经过树底,蝉鸣声可以把人震聋。李丙现走进上清殿,奴仆刚要行礼,被他拦住:“出去!”盛韵跪坐在铜镜前,女婢跪在身后正给他拆发髻。
握住头发的手换了一双,那手极不规矩,捏住盛韵耳垂而后滑上脸颊。盛韵抓住那只手,方想推开却被它反客为主,揉着盛韵的手腕。李丙现问:“昨晚是不是有个太监上了你的床?”
盛韵脸色一白,咬着唇不肯说话。
“我听外面那几个太监说大端皇帝的身段比宫里几个娘娘的还要销魂。”他越贴越近,环住盛韵,“我快等不及了。”他埋在盛韵脖颈上,轻轻吸吮着那块肌肤,盛韵努力稳住声音:“表,表哥,表哥。”
李丙现温柔的应声,眼神缱绻,他手扯开盛韵的龙袍,大半白嫩的肩膀露出,他如同饥饿多天的野兽,扑上去,一路从肩膀咬到大腿,盛韵脚尖绷直,歪着脑袋不敢发出声音。他这副受辱的样子,让李丙现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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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孽根嵌进盛韵的臀,慢慢摩擦,盛韵抬手遮住脸,李丙现拨开他的手,他最爱看他的小表弟露出这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盛韵感觉股下那孽根又硬了不少,几次险些进入。
满屋春色袭人,一滩蜿蜒的水迹从倒下的瓶口中爬出,湿哒哒的是肉体和地板。
李丙现踩着龙袍,把孽根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