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枭合在朝堂之上对他做了那种荒唐事,陛下心里的羞愤和对对方的恨意恐怕达到了顶峰。好在大殿够宏大宽阔,两人在殿堂之上颠鸾倒凤倒也没人看出什么端倪。
退朝之后陛下在莫枭合的强压之下拟出了一份为莫大将军洗清叛国罪名的诏书,另外加上宋睢阳的回归,莫枭合简直如虎添翼,又得以“沉冤昭雪”,燕赵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再次冠冕堂皇重现朝堂。赵瓷之虽被困于深宫,外面的风风雨雨全被隔绝在一墙之外,但以他的心思又岂会料不到莫枭合将行的一举一动?
朝廷的党羽对峙风云,帝权与将权的权势更迭,莫枭合正一点一点蚕食着陛下掌控的势力。此刻想必是处在最为关键的时期,莫枭合对他的监管掌控更是谨慎小心,陛下冷眼看着龙床周边,原先挂的纱幔如今全部变成了玄铁的牢笼,那囚笼好似一顶冷漠的、无法突破的黑沉天穹,牢牢将陛下困在床上,赵瓷之就是莫枭合的掌中金雀。
“陛下,这是将军特地让御医给您熬的药汤。”莫枭合一直将苏桂仁安排在陛下身边服侍,也不知是不是特地用来膈应赵瓷之的。
“倒掉,凡是他让人呈上来的东西全拿去喂狗。”他看也没看一眼,眼底满是阴沉。
苏桂仁手一颤,手上端着的汤药也差点晃了出来,他把药端至牢笼外,跪在地上:“陛下,将军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受了风寒,还请陛下为了燕赵保重龙体”莫枭合对外说辞是陛下感染风寒,就连苏桂仁也以为陛下真的受了寒。
陛下勾唇冷笑:“为了燕赵?这燕赵江山如今还在朕的手上?只差没换个姓罢了。”
“陛下您暂且相信将军一回”苏桂仁头低得很低,他焦急地想为莫枭合辩解。
“你还真是对主子忠心耿耿啊。”赵瓷之无不讽刺,他似乎是听厌了这番说辞,直接呵斥:“够了,你退下吧。”
“这药将军吩咐奴才必须看着陛下喝完。”苏桂仁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君王的神情,那精致阴柔的五官想必已经扭曲。
赵瓷之支起身,手伸出牢笼外,异常冷静地端起药,凤眸半眯看着黑漆漆的药汤,蓦地扬起嘴唇:“朕根本没有染上风寒,你说的主子究竟怀了什么心思?兴许朕喝下后这燕赵就真的可以易主了!”他是真的猜测不透那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思至此,他狠狠将手中的碗掷到地上,黑色药汁洒满一地。赵瓷之挑挑眉:“现在可以滚了。”
苏桂仁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这时候宫殿门被推开,穿着黑色长靴的脚率先跨入殿内,紧接着莫枭合高大颀长的身影便完完全全出现在赵瓷之的视线里。对方深刻的脸廓没有什么情绪,双手轻轻拍着掌,大殿内静得吓人,除了莫枭合的拍掌声再无它音。他走上前拾起破碎的白瓷碗,嘴角弯出凛冽的弧度:“臣,实在是佩服陛下的傲气。”他顿住,手中的碎片凌厉地拍向赵瓷之的方向,不过那碎碗片并没有伤到陛下,而是撞在了玄铁笼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响。
莫枭合已经走到陛下的面前,隔着牢笼他扼住陛下的手腕,脸上的平静仿佛一下子被撕裂,暴虐和肃杀如同黑雾翻腾:“只不过臣最想做的便是让高傲的陛下像条母狗一样匍匐在我脚下。”
“你!”陛下被气红了脸,他前半生受尽的折辱都来源于这个男人。
下人很快呈上了第二碗药汤,苏桂仁也默默行了个礼便安静无声地退出宫殿。
莫枭合端起汤药,解开铁笼,他将陛下从床上拖了过来,单手钳住对方的下巴,强迫赵瓷之张开嘴,莫枭合粗暴地将甘苦的黑色药汁全部灌进对方的口里,陛下无法反抗只得无力地咽进腹中,来不及吞咽的黑色药汁则顺着嘴角外流,滑落过白皙无暇的颈项,甚至落到胸前形成一滩深色水泽。
"咳咳"白瓷碗中黑药见底,将军这才罢手,而陛下则趴在床沿痛苦咳嗽,他的眼角微红,可见莫枭合刚刚逼他逼得有多紧。
“别白费力气了,这药入肚即有效。”莫枭合伸出拇指将陛下唇角留下的药泽擦去,他薄削的唇擦过对方的耳际,满意看到对方轻颤:“放心我的陛下,臣还舍不得让你死,毕竟你那处那么销魂那么骚,臣还没有操够你。”
陛下眼神如刀:“你给我灌的是什么!”
对方轻轻发笑,看着赵瓷之的眼神分外张狂和露骨,他舔了舔牙尖,随后漫不经心道:“一种能让陛下食髓知味的东西,还能教陛下学会如何服侍你的男人!”
少顷,赵瓷之发觉自己的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一股道不明的渴望从他尾椎骨处升腾而起。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大致明白莫枭合干了什么好事,他双拳握起,眼中满是震惊和恨意:“你灌给我的是媚药?!”
莫枭合深知药效起了作用,低头哂笑:“陛下的身子已经够淫荡了,根本不需要药物助兴。臣给陛下喝的不过是调理身体所需的汤药,那能让陛下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更加美妙。”他一手搂起陛下柔韧的腰身,大掌在赵瓷之的肚子上暧昧不明地转着圈,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再次开口:“指不定陛下肚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