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武林盟?华玉门怕这狗屁武林盟?”
毕竟我不是武林盟的人,他也不怕得罪。无论是否有武林盟的命令,他都可以肆意为难我。但他这副德行却是正合我意,如此一来,进入诛仙岛倒是简单了。
“我先给你看凭证。”说着我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木牌扔到了他的矛上,木牌的绳子正好挂在了长矛红缨上,那守卫立刻被我的动作激怒,连刺数矛。
“先礼后兵,既然不肯看凭证,又动手伤人,那就休怪我诉诸暴力了。”
我自认为武功还算过得去,不过是个暴躁易怒的守卫,击败他并不在话下。我见招拆招,三两下便能夺走守卫手中的矛,转而用矛的另一头直击他腹部,守卫立刻闷哼一声,但他仍不死心,向我出拳,我卸了他出拳的力道,借势将其手腕猛地一扭,侍卫立刻发出一声惨叫,我即刻后撤,他暴跳如雷,又不要命地撞过来,显然是打红了眼,彻底没有了章法。只是他越乱,就越合我意,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下压,另一手格挡他踢过来的乱腿,趁他重心不稳,便施力将他手臂肘关节折反。
守卫终于爆发出凄厉的惨叫,这足以对所有阻挡之人进行一定的威慑,如果效果好的话,接下来我们就能够通过通往诛仙岛的廊桥,之前容成说过,华玉门内部上下打压、同辈争抢的风气盛行,见识过这个守卫的惨状后,其他人自然不会贸然做出头鸟。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做出头鸟的必要。
华奇正既然在光天化日下抢人,那么也一定能想到会有人来找他要人。这些守卫不过是放在华玉门做做样子的,拦的是闲杂人等。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对华奇正那老狐狸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他这人目的性极强,一定是有了什么别的主意,才会如此张扬地将温无凛掳走,简直就像是做给别人看一样——这样明目张胆的做法,绝不会只是为了背上弑杀亲子的罪名,简直就像是故意要引蛇出洞一般,他必然还有后招。
既然有后招,那必然要施展才对,不放我进去,又如何施展?这情形,就如他当年放任我逃去青铜派,隔了数年才对青铜派发难一般。
威慑起了作用,我与身后一行人顺利入岛。岛上景色与我离开时别无二致,诸多建筑也未曾翻新,只是树木花草又茂密了几分,虽说这些年来华玉门人数渐多,但岛上的景色确实是越发清幽了。
以至于,当年不过一人高的树,如今已经可以隐蔽数个手持长刀的大汉了。
“小心!”
我的声音刚落,那些大汉便劈砍过来,身旁几人纷纷迎战,我也抽出卫姨给的无铭剑,毫不留情地与大汉对砍,若能一剑致命,我就绝不会费第二剑的力气,因为对面也抱了必死的决心来杀人。
按照这情形,之后必然还会有第二轮第三轮的杀戮,若是因一时的同情而手下留情,只会给敌人助力,我方只会增加伤亡,所以……没必要留情。
作为一个副掌门,武功必然得优于门派内绝大多数人,更何况我师从数位高手,纵然不能独步武林,也绝不会输给这些华玉门量产出来的货色。调动内力,气沉丹田,身旁还有容成寻相助,我只要不慌不乱,便能将对手逐个击破。
趁着第二批人还未赶来,我们必须继续向岛内逼近,但我发现了一件麻烦事——柳思思混进来了。
玉柚不在,没人看住她,我一时不察,竟被柳思思混进了温无凛的手下中。但她不能跟着我一起,柳思思未曾正经学过武功,只会些自保的基本功,跟着我一起,恐有性命之虞。
我径直走过,扯住了柳思思的袖子:“你先带着身后的人向东直走,那里有栋通体金黄的宫殿,你在那处等着我。”东边的黄金宫殿从不对外开放,就连在华玉门内部也少有人得以进入,而且宫殿四周封闭,不能通往其他分岛,这种时刻华奇正不会在此处布置太多的人,相对安全。
“那怎么行?”她从未见过我凶狠的样子,此时面露惧色,但还是拒绝了我的安排,“本来就是敌强我弱,再分开的话就更不行!”
“你最好是听话。”我也不打算细解释,故作凶恶貌,试图吓退她。
柳思思眉毛撇成了八字,哆哆嗦嗦地说:“就不!我又不是不中用,你、你休想把我甩开!”
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跟着我,之前也是,我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下山来找我,还找到温无凛那里去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看向她身旁的人,“带她向东走,这一路上应该少有伏兵,你们警惕些就可以对付过去。”
这些人得了命令,虽有困惑,但还是立刻架起了柳思思,立刻向东边去了。
我不去看柳思思怎么挣扎,转身回到原本的方向:“公子一定就在前面,还请各位随我一起杀过去!”
温无凛的手下也不是没上岛搜过,但从来未曾得见温无凛的踪迹,此时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地相信我,说实话,若是理智尚存,任凭谁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相信我,但此时情况特殊,华玉门分裂,新派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