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晚上,南珠发觉,也有女人开车回家,白色合身的小西装。
第十天,早间,她发觉,男人吻别性感睡衣的女人,也许,小三情人,也许正牌妻子。
趴在那儿笑得乐不可支,闻安给她带了夜宵回来,她给闻安诉说自己最新记录成果。
看到她,一整天的疲惫恼怒都无影无踪,她在哪儿都能这么开心,这么好动的人,在这儿憋了大半个月
“你要来一口吗。”闻安吃过了她喂过来的水晶酥肉。
南珠哈哈大笑,“好吃吗,没盐没辣没味道的白味儿。”举了杯子,“再来一口。”
闻安喝了,把她扯过来,喂进她嘴里,她这张嘴得堵上。
“再来一口。”他调笑她,脸颊红红的,像只喝醉的猫。
一杯水,就这样给她喂完了。唇上艳艳的,她那小舌头只会后退,口腔里津液发出连绵声响,滋滋的殒弄声。
“连姨今天没来”
他放开人,给她去拿药。
南珠去浴室解了绷带,偏着镜子,想看看她背上好的怎么样了。
粉红色的,长出了点嫩肉,细细的一道线划破了她背脊,比她之前预想的结果好。
“不会有下次的。”他手划过,南珠觉得整个背脊都软了,“是不是不用药了。你先出去,等会儿。我要洗个澡。”
“我要明天回去上课。”南珠举着手,配合他绕绷带,“高佳俊,他骂你是野种”
闻安紧紧缠了圈绷带,打好结,又听见她人说,
“野种,亲生的有什么关系,你有钱就行了”
有钱没钱,她判断事情的“真相”简单到不行,以至于回去第五天,《星河》年刊的那位主摄影师推荐她去给博森闻氏拍片,五十周年纪录片,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一次就二十万,按照平常,她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当然
“,你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吗,太年轻了吧,你多少岁了。”
“还有几个月二十一。”
“二十。,安德森是开玩笑吧!”安德森就是那位洋鼻子大师。
“安德森他不开玩笑。”闻安路过十一层时,就看见少女很自信地指出,“他只骂人。”
年岁还是个问题,闻氏的人,眼睛长在了鼻子上,二十岁的小姑娘,灯光、助理也许会配合你但肯定不会“伺候”,下班休息时间一到,轰隆而散。
南珠收拾好东西,离开临时影棚,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冲粉,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在茶水间翻课本。
第三天,负责这块的那位杨总监给她调来了个辅助,午间去茶水间接水。
“这么爱学习啊!”看见她在翻书,“大学生吧。出来找点活也不容易。”
杨把门关了,凑到她面前,“你配合一点的话,我就不换人,安德森推荐的也不算,在这儿可是我说了算。”
南珠笑吟吟地看着他背后,“杨总监,有人找你。”
“谁,啊”他将信就信回过头去,看到了安妮,闻总身边的那位助理,“我找南珠小姐”
安妮暗暗打量她,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南珠人,一年后去,她再次见到了,并有了“懂小姐”的传闻,其他人恐怕想不到,懂小姐不姓董而姓南。
闻总会认识一个小摄影师?她否认了这个猜想,第二天那位姓杨的色胚无声无息地被辞了。?
南珠在顶层蹭了十几天午饭,只看到他几次人,双手搭在膝上接受采访,裤脚一丝不苟的烫痕,眉宇间是她从没见过的淡定从容。
后来几个月,辗转全国各地,新闻上说,闻氏继承人创立,屏幕上是他一贯的不近人情,只有海报声音,连张正面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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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
她在机场遇到人。
拖了行李箱,打车,回珊瑚园。
黑色磨砂的车窗在她面前缓缓落下。
“这时间,司机不做生意了,恐怕没车了。”
“你上次不是说想见见我弟弟么,他做了排骨,来么。”
冷清的年夜饭,只有她和南谨言两个人,却比闻家觥筹交错不停上门送礼的人好的多,如果忽略像兰姨的那少年一脸戒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