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演员已经被放走了,只有詹姆被留到六点以后,因为爱德华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一张海报,而他们决定今天趁第一幕这一部分拆景之前拍摄——今天拍完的这段本来只占了电影很短的一部分。影棚关了灯,只有带了一道黄光常亮摄影灯照亮詹姆的轮廓。他穿着他的睡裙,外面披着狐狸皮的大衣,侧拍师——爱德华向他解释,是来拍片花放进碟里的——扛着镜头扫了一遍他的身体,而年轻的男人神态自若地炫耀着。
四号片场的内部有着巨大的空间,片场工程师在里面搭了一个旧式的酒吧,带着花纹繁复的市内吊灯和适合像詹姆这样漂亮的比塔在上面打开双腿的沙发椅——沙发椅现在被移到一道绿幕前面,方便后期。爱德华一直在他的附近——他作为导演在这方面有着一种名声,不坐在远处的棚里用耳机和扩音喇叭大喊指示,而会保持在演员的身边,亲自落实一切。詹姆看着阿尔法减过来调整披在自己的身上的毯子的角度,脑子里不专业地回想着试镜时的场景。
“嘿。”爱德华把手放在他膝盖上,然后把他带岔口的睡裙往侧面拨开一点儿,露出下面黑色的内衣,“你能保持将大腿侧面对着镜头吗?”
“像这样?”詹姆在沙发椅上换了个动作,他的一条腿折起来,压在身体下面,而另一边的小腿翘在沙发椅的旁边,同时带着点俏皮和性感。
爱德华盯着他,带着点儿评估式的眼神。他的手搭在年轻的比塔的小腿,然后一点点向下滑,握住他的脚背。他说:“差不多像这样。”然后他跪下来,把詹姆穿着系带子的舞鞋的脚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把结上的丝带抽开。
他一点儿也没有抬头看詹姆穿着的带镂空的内裤——虽然这是这个细致的阿尔法从大概二百二十七个款式里面精心选的,此时就在他的眼前;詹姆换个姿势后睡裙堆在腿上,根本遮不住底下,他只要抬抬眼睛就可以。但这个阿尔法减一点不同寻常的表情都没有,他专心地把一边整理着鞋带两边的长度维持到差不多的长度,然后用一只手握着詹姆细巧的脚踝,用力地把鞋带抽紧,让那双舞鞋紧紧地包裹着詹姆的脚背。爱德华随即简单地打了一个对称的蝴蝶结,然后调整了一下让它整个显得挺刮点儿。
“科尔曼先生。”詹姆柔软地躺在丝面的沙发床上,轻轻叫了一声。
年长的男人抬头迎向他的眼睛,又快速地把注意转回比塔的腿上,他拍拍詹姆的另一边膝盖,抬起后者的大腿,把他压在身下的小腿抽出来,然后把那只还带着他体温的舞鞋带子解开,从那只白皙而小巧的脚上脱下来,摆在一边地上。
“像这样。”他重申道。声音比之前响亮了一点儿,像是对站立在一边的摄影指导说话。他的眼睛却看向詹姆,又用手指摩擦了一下他的脚背,让后者从脚尖到大腿心打了打颤。
“换回你刚才的姿势去。”爱德华指示道。
詹姆乖乖地照做。他的大腿有些不好意思地并紧了一下,又把腿折回身子下面,然后朝面前的人打开。
“像这样。”爱德华的眼睛在詹姆展开的大腿内侧留恋了一会儿。他的手指碰了碰詹姆的内裤边缘,把它卷起来的地方抚平,然后他手指在他的腿根处像幻影一样地爱抚,又用指尖碰了碰比塔的性器,惹得年轻的男人痒得轻轻笑起来。
“愿意付钱买我的一夜吗?”詹姆带着戏中主角的神态问。
他的角色是个男妓——这是个早就消亡的职业,所以他没法去真的问问那些干这行的人是怎么工作的,因此听起来有点困难,但毕竟乔金娜弄到了不少参考材料,里面有些算是有点意思的心理能够叫他琢磨。
“当然。”爱德华拨了拨他的头发,“保持微笑,好吗?”
“你在听自己在说点什么吗?”詹姆执拗地用着旧时的口吻。那些元音的咬字和现代有些不同,开机前语音教练和他们对着旧时的磁带练了有一个多星期,到现在都每天清晨要求他们跟着那些录音读。
年长的男人看向他,眼神中不知道是带点指控还是带着点溺爱:“谁都会愿意买你的一夜的,如果那还是回事儿的话。”
詹姆绽出一个笑容。捉住他的手腕亲了亲,然后说:“您真好。”
“嘿,别这么做。”爱德华突然说,“你的唇膏有点抹出去了。”
他握起詹姆的下巴端详了一下,最后决定不用招呼补妆的姑娘过来了,只稍微用指甲把他嘴唇的形状修回去。他扭头朝摄影师做了两个没法确定是什么意思的动作,又安慰式地拨弄了一下詹姆的刘海,然后就走开了。年轻的男人从背后看着金发的阿尔法走开;抬着反光板的姑娘靠近他的身前,把片场内安置的霓虹灯折射到他的小腿上。他的阴茎还硬着,他的前穴还湿漉漉的,而对方居然没有多亲他一口,再摸摸他的屁股或者胸脯。
侧拍师在这时候走蹲到他前面从低处拍了张照,他保持微笑,低头朝镜头眨了眨眼。
因为这是周末前的工作日,他们选择尽量快速地结束海报拍摄,而詹姆在换回自己的衣服之后,让造型助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