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春平把毛巾从热水里捞出来拧干,盖上冬青的腰背,后者就像濒死的鱼一样弹了两下又跌回去。
“痛死了……”
邓春平拨开她汗湿的刘海,妆容都盖不住少女苍白的脸色,他心疼道:“下次还是骑乘吧。”
“才不要,你如果最后不发骚我根本不会闪到腰!”
“……随便你。”
冬青哼哼唧唧一阵又开始嘚瑟,撑起上半身暧昧地看邓春平新换的浴衣:“邓叔叔,我技术很好吧。”说完自己先开始害羞,笑容羞涩里带着毛头小子特有的猥琐,“下次让你更爽。”
邓春平面无表情拍了拍这人纤细的腰,手下的人顿时嗷嗷大叫,又趴回沙发躺尸。
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苦恼地看狼藉的床单,左思右想只能下楼去开一间新房。
等他拿新门卡上楼回房,冬青已经沉沉睡过去,趴着的姿势约莫不舒服,眉毛还纠在一起,脸颊肉肉嘟嘟鼓起微妙的弧线,看起来委屈极了。——再怎么用服装和化妆品遮掩,本来的年纪也会不经意间暴露出来。
“邓春平我知道你在看我。”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她是真困了,语调又哑声线拖得又长:“然后想偷亲我?”
“然后想怎么把你抱到隔壁去。”
冬青闻言磨磨蹭蹭坐直,伸直胳膊,意思不言而喻。
邓春平轻轻松松把人抱起来,还颠了两下:“沉了。”
冬青侧过身把脸埋在他肩膀里,闷闷道:“小嘴真甜。”
冬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坚持要卸妆洗澡,眯着眼飘进浴室,然后哐得一声撞到门框上。
邓春平看了一会实在不放心,在她红着额头卸妆时问:“一会我帮你洗头吧?”
冬青往脸上乱糊卸妆油,在一堆泡沫里模模糊糊哼唧一声。
他们在淋浴间把头发颜色冲走后就改为泡澡,酒店的浴缸比邓春平家那个又破又小的好了不知多少。
冬青舒展四肢,头靠在邓春平胸上。
男人以前不知道做过什么,居然连按摩技术都不输专业的技师。他手大到能包住整个后脑勺,大拇指从肩膀顺着脖颈逆推到颈椎,其他手指还能照顾到太阳穴和头皮,冬青整个人都要被揉散了。
“肩膀这块比之前硬,你平时也别学太久。”
他一说话冬青就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型大提琴裹挟,声音不光从耳朵里进,后背贴着他胸肌的部分也被振麻。
她驴唇不对马嘴:“娇妻如此主动,丈夫居然有心无力。”
邓春平帮她把泡泡洗掉:“别想了,考完试不累吗非要做那么多次。”
少女不服:“你不也骑了一天车吗?怎么就不累?”
“和当兵的比体力,我们当年拉练可累死了。”邓春平把架子上的浴巾抽过来,把冬青整个裹住擦干。
“当兵要分性别吗?”
“嗯,大部分omega都是特殊兵种,我比较奇葩,行动队只有我一个omega。”
“什么!!!!”
“我发情又不影响别人,再说谁都打不过我,更别说操我。”
“……我也打不过你。”
邓春平湿哒哒走出浴缸,靠在盥洗台上,又把冬青捞出来接着揉干,凶巴巴的大美女卸妆后又变回软乎乎的小美女,脸蛋也红扑扑的,瞧着特喜庆,邓春平揉上瘾,颇有些爱不释手,他说:“谁说你打不过我?明明眨一下眼就能让我无法呼吸。”
“…………你怎么这么坏呀!”冬青好久没听他说情话,情不自禁从浴巾里挣出双手怀住他脖子,“平时就晓得装正经人。”
“我时刻都在注意不要把祖国的牡丹花带坏成霸王花。”
冬青发现这人只有在做爱后,神经放松时才能贫几句。
“你已经教会我表里不一了。”
“这是成年人的社交法则。”他换了挑干毛巾继续揉,“你是长高不少,不久前给你擦头发都还废力得很,小孩都长这么快吗?”
“你自己没做过小孩吗还要问我。”
男人停下动作思考半晌:“我好像一直都比同龄人高,相对高度一直没变也就感觉不出来自己长高。”
冬青发现今天从他嘴里撬话变得容易很多,以前邓春平对来帝都工作之前的事都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现在可能因为心情好,连不好的回忆都加上滤镜,愿意挑拣一些出来分享。
“我还能长好几年呢,到时候比你还高。”
邓春平想象了一下顶着洋娃娃脸的一米八五版冬青,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算了吧,现在就行了,再胖一点就好。”
“明明之前还说我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正如陈亚辛预料,他们没能爬起来去水库赏景,不如说因为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根本不知道具体时间,做了睡睡了做,中途连地都没下过。
邓春平在中场休息叫了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