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打开房门,看到床上鼓起的山包觉得好笑:“还不起来?”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作为回应。
贺浔走过去把裕汤蒙住脸的被子往下扒,裕汤皱着眉头娇气地哼哼两声:“再睡五分钟。”
“半小时前你就这么说,我都下楼吃过早饭了。”贺浔毫不留情地把被子掀开,在裕汤的屁股上拍了拍,“等会儿就差我们了。”
裕汤伸出手一捞,把贺浔的脖子揽过来:“我不,我要亲亲才可以起来。”
贺浔被他扯得站不稳,扑倒在柔软的被子上。刚刚打好的领结又被弄歪了,贺浔伸手弹了一下裕汤的额头:“你起来才有亲亲。”
“不,要先亲才起来。”
“起来才可以唔”贺浔话还没说完,裕汤就凑上前在他唇上嘬了一口,响亮地发出的一声,“讨价还价的工夫我都亲完了。”边说边得意地挑了挑眉,在贺浔脸上捏了捏,坐起身。
贺浔在他背上拍了一把:“懒虫就是你。”
裕汤一边脱睡衣一边得意道:“你爱懒虫。”
“咦,”贺浔凑近去看他肩膀上的一个小红包,“你这蚊子咬了,都红了。”他伸出手指摸了摸:“痒不痒?”
“嗯?”裕汤扭头过去看,“痒,你给我舔舔,口水消毒。”边说边接收到贺浔眼里的杀气,自顾自乐着顺势转身过去又在贺浔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注意到贺浔已经穿戴整齐了,银灰色西装在他身上服服帖帖:“我们宝宝今天这么好看。”
贺浔一边听他贫,一边忍不住被他夸得高兴,又不想被看出来,绷着脸站起来:“你动作快一点。早饭在客厅。”贺浔早上叫客房服务送了一些水果和麦片放在客厅,等裕汤洗漱好直接吃。
两人现在在城,来参加陈墨和徐惠的婚礼。
说起这一对,也很是让人感叹命运的纠葛和羁绊。陈墨本科毕业后就回国了,徐惠和贺浔一样留在美国读研究生,本来这两个人只是见过几面的交情。某一年徐惠放假回国的时候,打算去城玩,于是她让裕汤帮忙问问陈墨有什么推荐的景点。
身为社交小王子的陈墨怎么会放过这种尽地主之谊的机会,裕汤一问,他就大包大揽地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全陪。
徐惠本来还担心会很尴尬,但是没想到见面之后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聊起了读书的时候,连以前吃腻的外卖店都变得可爱起来。等徐惠回了美国,两个人的微信联系也没断,徐惠每天都能收到陈墨发来的消息,陈墨甚至每个月都会飞美国一趟找他们玩。但他们真正在一起还是经历了一番波折,异国恋加上重新出现的前男友的考验之后,两人终于在三十岁时排除万难修成正果。
“还好我没去当伴郎,”裕汤在镜子前面整理领口,“不然今天你会多好多个情敌吧。”
贺浔心里很认同,嘴上倒是不配合:“那你当呗,我又无所谓。”
“哟,今天这么大方。”裕汤从镜子里看坐在沙发上的贺浔,“我已婚,当不了伴郎。”
贺浔故意说:“在中国又不算。”
“怎么不算?”裕汤故作惊讶地转头,“你当初给我画的那本结婚证不作数?”
一提起这个贺浔感觉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自己几年前做的事还真是肉麻,赶紧打断他:“行了别说了,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等到了婚礼场地,贺浔和裕汤先去化妆间看陈墨。
“浔爸!”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女孩一见到他们俩就从江尘言怀里挣了出来,扑到贺浔身上,“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贺浔抱起她,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还在路上就在念叨你们俩怎么还没来,吵死了。”江尘言跟在后面把女儿的衣服整理好,“你们也是够慢的。”
“陈墨呢?”
“他们在那边拍照呢,你们快过去吧。秋秋,妈妈抱你,等会儿再和浔爸玩。”
贺浔和裕汤一进去,见到了好多很几年都没见的人。徐杰看到他们先招呼了一声:“!”
陈墨转过来看见他们,喜上眉梢,迎过去:“我媒人来了啊。”他和徐惠最终走到一起,贺浔和裕汤功不可没。
“恭喜。”贺浔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他。贺浔跟在裕汤后面依次和其他人礼貌性地握了握手就站到一边听他们寒暄。
“现在是不是要叫裕博士?..哈哈哈。”当伴郎的几个也是读书时一起玩过的朋友,见到裕汤都开始笑,“你也是够厉害的,还没恭喜你啊,当初你在朋友圈发结婚照,圈子里都炸了。”
裕汤的朋友圈一向很少发东西,他和贺浔领证那天破天荒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合照和结婚证,算是对所有人开诚布公,也是终于能光明正大了一次。
“贺浔在哪里高就?”
“嗯?”贺浔没想到会突然问到自己,好在他和裕汤在一起之后,对基本的社交已经很熟练了,“我在玩具公司当设计师。”
“没想到吧你们?他这工作可以当孩子王了,”徐杰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