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眼睑看着想半途而废的简无忧。怀里的人因为骑马,身上磕磕绊绊有了不少痕迹,红红紫紫的连成一片,映衬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可怜。
明明已经在教她骑马了,他还是不满足,恨不得把自己的知识给掏空全都教给她。
他吸了口气合上自己发红的眼睛,忍着自己想要发狂的念头,沉着声音道,“要学,就学透彻。”
简无忧睁大了眼睛,眼睛里带着泪珠显得可怜巴巴的。她想和鬼求饶,但是却看到鬼的眼里决绝果断的目光。她明白,这个鬼已经不会听她说别的了。
她这一回,是必须把骑马学到能参加比赛夺冠为止。
学习的过程实在是太苦了。一场接着一场的长跑,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练习。简无忧身上流的汗都打湿了马鞍。
即便如此,牧道廷还是忍耐不住了。现在的学习进度还是太慢,在他眼里,马儿还是没有真正跑起来。
简无忧突然就从平地跑过度到了障碍赛,有时候马抬起身越过障碍,她几乎要和地面平行了。
简无忧真的撑不住了,手臂酸软的没有力气,手臂突然松了力道,整个人就想往地上栽去。
牧道廷托住了她的后背,把人抱回自己的怀里。
牧道廷看着怀里的人半眯着眼睛,动都懒得动的样子,低声问道,“没力气了?”
简无忧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牧道廷手臂环着她,揉了揉她的后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宠溺的动作,瞬间让简无忧笑弯了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
只是……
牧道廷亲了一下,就用握住了简无忧的手,哑声说道,“没事,我带你骑。”
然后,简无忧就从自己握缰绳,变成了被牧道廷带着,他握着缰绳来骑马。
还不如她自己来呢!
简无忧甚至因为颠簸的厉害,声音过于高亢,被牧道廷堵住了嘴。
就连不想骑这几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边,简无忧和牧道廷在进行骑马教学。
而另一边,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十长老,终于准备好了奖励,要带着进入决赛的简家弟子去后山挑选。
这位十长老,不知道是真的温润君子,还是惯于伪装,反正他明明是出力出财给简家弟子准备奖励的人,却反倒像是个欠债的,态度好得不得了。
十长老还专门给九位进入决赛的人说,养好身体再进后山,这样求来的奖励会更好。
当然,简无忧哪里,是没有传上话的,整个院子都被牧道廷的煞气圈了起来,容不得半点窥探。
所以传话的人只是留了张便签在简无忧院门口,然后跑回去告诉十长老,简无忧还没有准备好。
保持大度宽和,和蔼可亲人设的十长老,自然表示等每一位简家弟子都准备好,再去后山领奖。
十长老转念一想,就觉得,简无忧拒绝也是好事。他对于自己给出的奖励是有自信的,但凡是简家人就绝对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珍贵。
不论是在他的帮助下再契约一只鬼使,还是在后山寻一块生了灵识的阴槐木。对于简家人来说都是如虎添翼。
正是因为奖励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拼命的争抢。如果因为简无忧一个人,耽误了其他人得到宝物的时机,那她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或者说,简无忧和她鬼使必定会被人恨之入骨。
就算这些简家弟子没什么能耐,不能给牧道廷找麻烦。那进了后山之后,简家弟子对于简无忧和牧道廷心怀怨恨,对他还说,也是好事。
各个方面的好事。
虽然简无忧和他无冤无仇,但是谁让她契约了牧道廷当鬼使呢。就算是被误伤,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十长老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只可惜……从比赛结束之后,每一天,十长老都在望眼欲穿。
第一天:
去不了后山,十长老保持着微笑,觉得没关系,让其他人积怨也可以。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这一天,简无忧和牧道廷在练习跑马。
而简家弟子默默在屋里修炼。
第二天:
去不了后山,十长老依旧很和蔼,认为这是让牧道廷和简无忧被其他简家弟子群起而攻之的好时候。
这一天,简无忧和牧道廷在屋里开始了障碍跑。根本没有空关注外面的情况。
而,简家弟子,依旧在屋里老老实实修炼。
第三天:
十长老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了,面对着过来传话的弟子,也只能露出一个勉强的假笑。这些简家弟子根本就是个怂货!居然没有一个找上门,给简无忧牧道廷找麻烦的!
十长老决定推他们一把,十长老假模假式地对着简家弟子哀叹,自己给的奖励也是要在山里寻找机缘的,少一天有可能就错过了。
最后,十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