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在高奚瞒着所有人去杀人的时候,高仇去往自己大哥高义的别墅。
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开车上来也要十来分钟,他的车队如同一条蜈蚣,在弯曲的公路上疾驰。
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娶这个女人的!你要是敢,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高仇刚一进门,就听见自己的三弟高进的咆哮声,而在他面前坐着的高琦正无聊地翻白眼,一旁的谢季玩着手机,显然也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很好,老子站着训话,儿子坐着不当回事。
是我同意的,你有什么意见。
二伯。师父。
那刚才还满不在乎的两个人顿时收敛了表情,站起来向高仇问好。
高进本来气得脸色通红,听到高仇毫不留情的声音,顿时像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最终咬牙:二哥,我是绝对不同意的!
高仇嗯了一声,将外套交给佣人,然后看也没看自己三弟一眼,自顾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派淡然地问高琦:婚礼准备得如何?
高进气了个仰倒,被佣人赶紧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已经准备妥当,正在印请柬。高琦答道。
记得给你爸单独准备一桌,免得到时候他掀翻桌子,连累了其他人吃不成饭。
是。
一旁其余的高家兄弟都零零碎碎地发出看热闹似的笑声。
高进心想,他们是不是已经把他当成了个死人?
他打算再挣扎挣扎:二哥,这个女人出生不好,你真的要让她当高家少奶奶吗?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出生,不只是你,你的兄长和弟弟们也都只是一个低贱的乡野村夫和买来的生育工具生下的种罢了。高仇连眼睛都没抬,语气却冰冷:又高贵到哪里去?
他这话毫无避讳,倘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请他吃枪子,偏偏高仇的话,众人无奈有之,却不敢有任何意见。
更因为是这样!高进又猛地站起来,我们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家业,不能草率了事,高琦成不成事也不知道,但这个女人作风不检点,也没有什么让人信服的才能,她
闭嘴。高仇失去了耐心:谢季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让她和高琦结婚也是我的主意,你在质疑我?
二哥我绝没有这个意思。高进心下焦躁,他一向是不会对兄长的决定有异议的,因为从以前到现在,高仇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利于高家的,不夸张的说,也正是因为有他,高家才有今天。
只是
高进看了一眼那高挑的女人,眼中不乏厌恶,谁知谢季也不躲不避,直视他的目光,用大拇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挑衅意味十足。
你!!!
你最好在婚礼当天好好坐下来喝你的父母茶,不然高仇玩味地勾起唇角:我这徒弟从我这里学得最多的就是杀人技,你想试试的话,我不介意明年清明让他们去你坟上给你敬茶。
反正弟弟这么多,他也不介意死一个还是两个。
高进看着自己兄长毫无玩笑意味的双眼,突然打了个冷颤,沉默了下来。
高琦也适时说道:爸,您放心,等我儿子以后长大了,会让他多给您嗑几个头,顺便告诉他,随意插手子女的婚事,会有什么下场,让他引以为戒。
反了,儿子都威胁起老子来了!
高进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这小子塞回他妈的肚子里去,真是生块叉烧好过生他!
最后天字第一号杀父能手高警官淡淡地表示这事就这么定了。
刚下来就听见你们喊打喊杀,能不能消停会儿?高义拄着拐杖,从二楼下来,他始终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前啊。
众人此刻不管有什么想法,也都是对着他恭敬问好。
高仇亲自上前搀扶他,道:腿又痛了吗?
阴雨天就这样罢了,奚奚给我送来的药很好,现在也只是觉得无力走路,痛倒不怎么痛了。
想起高奚,高仇脸上出现一抹笑意,那丫头从刚学医的时候就在唠叨他大伯父的腿疾,说是总有一天要为他解决了这个陈年顽疾。
弄得某人醋意大发,把她压在床上弄的时候都格外用劲。
是,她最念着的就是大哥和大嫂了。高奚笑叹一声,都是他当年猪油蒙了心的下场:对了,大嫂呢?今天这个会,没她在可以吗?
莫诲如虽然不姓高,但高义从一开始能发家,很大程度上都是莫诲如在背地里支撑,以至于每一个高家人,都该感谢她。
高义平静道:哦,她说看见你就烦,高血压都上去了,让我们谈就行了,她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忙。
虽然很好笑,但在场没一个人敢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地笑出声。
不然明年清明,他们的二哥是真的会在坟上给他们烧纸钱的。
终于,所有人都到齐了。
高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