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实在舍不得她。
我在家等你。
***
陈泰撑开伞,替下了车的高仇遮挡着暴雨,近来上司越发地少出门了,但今日这位却是不能不见,他们一边走着,他也一边向高仇汇报着手下收上来的信息。
长官,来者不善,她手里似乎收集到不少证据。
高仇嘲讽地勾起嘴角:就凭她。不需要慌,目前要做的,还是那件事。
陈泰明了,是。
等到了酒店的包间里,早有一个人等着了。
他目光变得冷冽,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看着那个人向他举起酒杯示意。
来晚了,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猩红的酒液自高脚杯中摇晃,女人的手纤长白皙,将酒杯举到唇边酌饮了一口,然后端庄地向他一笑。
高仇于她的对面落座,却没有接她的话,食指曲起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今天来,是打算请我吃鸿门宴?
对面的女人嗤笑一声,将酒杯放下,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高仇不置可否,景长官何必自轻。
女人的目光沉了下去,她在这块土地上付出了青春和血汗,却还是在和他的权斗中落败,面上看起来是即将平调到中央,但不过是被他赶出港城罢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手里捏住了她的把柄。
你知道我的来意,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吧?
高仇挑眉,终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就要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她将手边的文件给他,这是你要的的机密文件。复而声线又冷了几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件事要是抖落出去,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呵,所以有劳景长官多费心。高仇平静地注视她:不过哪怕景长官即将高升,但手里的案子也会好好办的吧?
她倏地楞了,却很快恢复冷静的神色,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复杂。
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这话怎么说,景长官办案拿人,我们虽是同僚,也不会随意插手你的案子的。
他一派云淡风轻,而她从心底发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和他争斗的时候,每一天都如履薄冰。缓缓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只没头没尾地问:她好不好?
高仇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冷笑道:和你没有关系。
女人的神色莫测,却没有说话,她将手里的酒饮尽,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只是在门前又顿住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那个时候没有想过要丢弃她,害她从小体弱。我把她生了下来便昏迷了,醒来之后才知道我丈夫命人把她丢了。
纵然她和她的丈夫名存实亡,却还是容不下那个小姑娘。只是后来,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前途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尽管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却从来没有抱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