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儿!不要碰我!”
天台上的麻雀因为这实在有些大了的声音,扇打着翅膀扑棱扑棱的就飞向别处去。
“囝……”
瞧瞧,不只是麻雀,连人也被惊得是委委屈屈,可可怜怜。
哟,怎么了这是?两个人之间这是又怎么了?
管我什么事儿!明明是他!
嗯?
都说了在学校门口一起下车的,丫倒好,就气我!
啊?就这就要生气发脾气啦?
难怪云逸在那双手摆前苦着一张脸的都要哭出来了-就说,冤不冤累不累啊,摊上这么一个男朋友。
不是,我,啊呀!!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二人一不愉快开心的原因其实总是很有的没的。
蓝竺这个人吧,是比较爱炫的,是吧,对吧,啊。那碰上恋爱这种事情的话,到了一种他自己也认可的好的份儿上的时候,想都不用想,是要抖露出来的了。
干嘛要藏着掖着啊?我觉着开心,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是的,就是要通报天下,怎么了!?
因而今早下车时不让司机把云逸放在上学期放的地方下车就算,到校门口时,嘿,他还拽着人手就下去了。大摇大摆。
嚯,那这谁哪能啊?都说一回上海,这个他相熟的地方,他就怂得缩回自己的壳儿里,立马把手给抽走去。
其之迅速,弄得蓝竺都没反应过来楞掉了,失去掌握物随后的那一秒转头,竟还追着人想把手给拿过来。
那云逸更是要躲避,侧开以后就快步的向前行走,好像二人压根不认识一般。
好,好,好嘛,好家伙咯,这么一搞,不当真是要气惨了蓝竺?
难为有人瞧见他今儿居然和云逸从车上一起下来的光景还以为发生什么好事儿、之大少爷终于能和普通人做朋友想要壮着胆子想要和他打招呼问候问候时,他直接来一句,管你什么事儿啊?
……
这怪我?他是不晓得读人脸色吗?我这样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吗?该!让他不知死活往我枪口上撞!
不是我说就凭什么啊?他是个什么东西也胆敢嫌弃起我来了?!
这想法躁得蓝竺大捶一下木桌,弄得班上的人都和云逸似的对其唯恐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
早前已然说过公主是不在乎单纯别人离自己近远与的否,且还是离着远些的最好,不要靠自己那么近会脏会烦。但,虚荣,致使其去哪儿也最好都要被所有人包围和捧着的、谁才是话事人谁才是老大的好面……
总而言之,前面一举使得蓝竺更是火大,憋着一早上的肚子气,且在中午时分见了云逸卖弄可怜好像自己又这样那样不好的,每个可透气的毛孔都在往外涌出浓烟……他如何能不对人粗声的吼叫着?
一切都是云逸的错!就是这样的!讨厌他!烦死他!!
……
那都到现在这番场面了,他又被公主给大声下令着不予近身了,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不就为什么不让人牵手啊?还那样……他又不是不清楚蓝竺不喜欢的,因为蓝竺想要的,就一定要给到才是。
这能行?!知不知道学校门口有多少人?!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他前面,每次发疯时的心理活动,可不是这番模样的。
他前面,每一次如疯狗上身成精向苍天大神祷告希冀蓝竺能够真真正正的喜欢上自己,以自己生命担保会对蓝竺好一辈子当珍宝疼惜宠爱,哪怕前方万千艰难险阻也绝不犹豫排除就为了和蓝竺站到一起时,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现在,只不过是人多了一点儿他就怕得犹如小偷被发现盗窃行为般退缩?
云逸他自己是不是真地有点儿疯了?发疯了?脑子不正常了?普罗大众认识中的那种?
倒也不是有上面那番所述的不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又要为其找着种种借口了是吧?今儿不跟他来这套了,就说,云逸到底有没有在怕?在被蓝竺牵着手的那一刻,是不是觉得上不了台面丢人了?
……
怕,怕,定然是怕,确实是怕的,可绝对绝对,没有到说的那么严重的上不了台面丢人的份儿上啊!怎么可能!
要说丢人,他从来也都只怕自己给蓝竺丢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北京待久了的原因,在他呼吸得到上海的第一口空气时,就觉得全身都被不适给填满-也当然不是说这个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怎么怎么不堪,毕竟北京的空气质量是从他上初中时就被报纸给念叨着的低下,可是就、
那种不适感在回到学校时,几乎快要把他给淹没。
那种,穷山恶水出刁民,越穷的地方思想越不开化的诸如此类的东西开始一件件占满他的脑海。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沪德此前,确实并未有同性情侣被发现从而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