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是队里最好的傲罗之一。”安吉丽娜说。“我从没怀疑过你能抓到那个混蛋。”
“都是她的功劳。”罗恩对他们说,推掉了给予他的荣誉。“我最后才介入,是她做了所有重要的调查。”
整个世界似乎像一部麻瓜电影一样在她周围转动,金妮觉得自己与周围发生的事情毫无关系。哈利又发表了一次演讲,说他为他的部门感到多么自豪,因为他们已经逮捕了最后一批食死徒和汤姆·里德尔的支持者,并宣布这是一个新的傲罗部门的开始,一个办案效率更高的部门。
他的演讲赢得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金妮根本笑不出来。
这些狂欢最终意味着什么?这些人真的因为一个巫师可能被判处在阿兹卡班服刑而感到高兴吗?几年前,金妮的一个完结案件出现了新证据,她去了岛上监狱把嫌疑犯带回重审。尽管摄魂怪早已不在了,但是神秘事务司有人决定要重现摄魂怪造成的恐惧和徒劳的感觉。现在,巫师守卫用咒语重现这种感觉,并用守护神和她哥哥乔治的防护斗篷使自己免受伤害。阿兹卡班的囚犯没有一点希望。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充满尖叫和绝望的现在。许多人在监狱里待了一年多就疯了,就算他们没疯,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的嫌疑犯因猎捕麻瓜取乐而被关进了监狱,她去找他时,他已经在阿兹卡班待了十个月。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重审被无限期推迟,犯人回到牢房里等待腐烂。
她不在乎媒体。不在乎哈利刚才说的在破釜酒吧举行的庆祝会,不在乎加薪,不在乎同事的尊重和欣赏,什么都不在乎。德拉科就在几层楼下面,孤零零地被关在拘留室里——没有什么比看到他被宣告无罪、获得自由更重要的了。没有什么。
混乱平息之后,办公室里的大多数人又继续工作时,哈利走向了她。“你得到他的供词了吗?”他问。
金妮眨了眨眼睛。“哈利,他——”
“尽快。”他说,已经走开了。“我需要在星期三之前提交给威森加摩。预审日期定在下周末。”
“会公开吗?”她问。
哈利笑了起来。“当然。”他回答。“今年最大的审判?没有人愿意错过。记得我的供词,金,尽快放到我的桌上。”他走开了,留下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金妮知道根本无法从德拉科那里得到任何“供词”,但她还是拿了一卷羊皮纸和她最喜欢的鹌鹑羽毛笔来到了拘留室。她会抓住单独见德拉科任何机会,而且离他的审判日期越近,这些机会就越少。法庭的警卫很容易就让她通过了,莱斯特兰奇和亚克斯利都安静地待在各自的牢房里。
她打开牢门时,他光着脚,盘腿坐在拘留室中间的地板上,双手摊开,掌心向上。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罗恩前一晚借给他的黑色长袍和那件血迹斑斑的厨师服揉成一团,堆在他的床上;人字拖放在附近的地板上。德拉科现在只穿着灰色长裤和褪色的黄色T恤:粉黑相间的图案上好像写道:“别管那些胡扯,这是性手枪。”奇怪的麻瓜。她真想知道性手枪是什么。
金妮停了下来,看着他。“呃——德拉科?”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我能如何为你效劳?”他问道,露出一丝讥笑。
“我——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她紧张的声音令这句话尾音上挑,陈述变成了疑问。
德拉科阴沉地笑了。“照片里的男孩就是被那场给我留下伤疤的火烧死的。”他说,摸了摸左前臂被魔鬼火焰烧过的地方。“我之所以只记得孔雀,是因为我经常出去和它们聊天,喂它们吃东西,相比其他显然不值得回忆的东西,它们要有趣得多,所以我的其他童年记忆仍然是无法穿透的黑色深渊。你怎么样?”
虽然他的态度使她紧张不安,她还是逼自己笑了笑。“很好,你——你能想起一些事情总归是好的,德拉科。”她说。“你怎么——”
“这不关你的事,不过沃尔科特医生教我用冥想来管理压力。”他舒展着身体,站了起来。“所以我终于把脑袋的事情都想清楚了。顺便说一句,谢谢你。”他补充道,讥笑得更厉害了。“抛弃我,逮捕我,把我介绍给我垂死的母亲和一个混蛋父亲——真是一个美好的周末。”
“你宁愿让别人逮捕你吗?”金妮扬起眉毛问道。“那你昨晚可能压根不用去威尔特郡,他们会隔着牢房的铁栅栏,把你母亲的死讯告诉你。或者在走廊里朝你喊一声。”
“你告诉我的有多少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问道,眼里闪着怒火。“我相信你一定习惯了在工作中撒谎——如我所说,金妮·比斯利,我现在已经看透你了。如果那是你的真名,但我怀疑不是。你是一个警察,而我是你的目标,不是吗?”
“你被指控谋杀、骚扰和逃匿。”她说。“但是我不认为——”
“所以你找到了我,决定做卧底,对吗?”见她没有立即回答,他把她逼到墙边,她背靠着墙壁,心脏怦怦直跳。“我在问你问题。”他嘶嘶地说。
“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