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第二十九章 冷落
微弱的不可置信变成了困惑,继而导致了沮丧——到了星期五,金妮对德拉科火冒三丈。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却还要去咬那只愿意喂他的手?他当然有权利为失去母亲感到悲痛,金妮很清楚失去近亲有多么可怕,但是这样真的很过分。起初,她每天晚上回家后都要打碎几样东西,以此来发泄怒火。然而,唯一能发泄出来的方法是——好吧。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事情开始于星期二,哈利为了供词而找到她。“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德拉科失忆了。”她翻了个白眼。“另外,他不愿和我说话。我觉得你也许应该试试。”
“你不觉得失忆纯属胡扯吗?”哈利阴沉地问。“说真的,金妮——”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是说认真地听。”她厉声说。“他记得个屁,哈利。他不会供认任何事情,因为没什么可供认的。”她收起一堆文件,准备重新归档。“不过说真的,需要有人和他谈谈这个案子。他是一个蠢货,我受够了。”
“好吧。”哈利生气地说。“我去叫罗恩下来。我们还收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猫头鹰,他们的律师这周晚些时候会来和马尔福聊聊。”
当天下午,罗恩怒气冲冲地从德拉科的牢房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罗恩叫道。“我从没想过我会这么说,但是我想要原来那个好点的马尔福!”
金妮哼了一声。“他做了什么?”
“他就是不理我。”罗恩抱怨道。“他说除了你,他不会跟任何人说话,金妮。他很坚持。我告诉他,你不会见他,他就对我发脾气,开始尖叫。该死,我的耳朵现在还在响。我觉得他给声音施了响亮咒语,他的声音特别大。”他用手指挖了挖耳朵。“金,你最好去看看他。他现在完全不讲理。”
“但是我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她抱怨道。“法庭需要预约,要选择出席的媒体——”
“哦,该死。”罗恩呻吟道。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有人去跟德拉科交谈,打算给他概述案情,让他了解他被指控的罪名,然后他们会回来,抱怨他根本不听。金妮请求不要让她去,说她有堆积如山的文书工作要做——其实没有多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现在差不多都完成,只等审判了。每次有人空手而归时,金妮会在记分卡上再做一个标记。如果德拉科打算为难她,他就会明白,没有她在他身边,生活会多么艰难。她要等待时机。
就连卢修斯·马尔福的律师也不走运。星期三下午,这位巫师来了,他穿着华丽的长袍,提着一个公文包,自称是贾尔斯·蒙哥马利。他语气油滑,头发上抹了发胶,傲慢地扬着下巴——金妮和安吉利娜打了个赌,说他会在德拉科的牢房里待上五分钟。
她们都输了。这位贾尔斯·蒙哥马利阁下不到三分钟就从牢房里逃了出来。
星期五时,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最后一个愿意去跟德拉科说话的人也下去了。“别人会以为我们都是未成年巫师,第一次尝试骑扫帚呢!”哈利在每周例会上恼火地喊道。“他手无寸铁!他不能对你们任何人做任何事——该死,你们都带着魔杖,对吧?用它们啊!”
“魔法部没有哪条法律说我们可以强迫嫌疑犯听我们说话。”泰瑞·布特恼火地指出。“这完全由他们做主。”
“好。”哈利生气地说。“我去跟他谈谈,我要从他那里掏出点什么来。老实说,他不过是马尔福。这个蠢货能造成什么破坏?”
“著名的临终遗言[1]。”奥康内尔小声说。奥康内尔星期四曾经试图去见德拉科,他身上的伤疤足以证明这一点。金妮在他身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德拉科不愿跟金妮以外的人说话造成的混乱之中,她终于与约翰和西蒙取得了联系。她给他们写信,讲述了他们星期六晚上离开她的公寓以来发生的一切,并请他们给德拉科带些换洗的衣服,因为他很可能还穿着上个星期五的衣服。约翰立刻回了信,说他会带来一些东西。仅仅看到约翰那规整的笔迹,就令她感到安慰不已,仿佛他就在身边,散发着平常那种宁静的气息。
金妮在午休时跑到魔法部入口,通过红色的麻瓜电话亭来到街上。约翰站在那条冷清的小巷尽头,随意地靠在一堵红色砖墙上。她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扑进他张开的双臂里,他抱着她转了个圈。
“金妮,亲爱的。”他高兴地对她说。“该死,见到你真好。”
“天哪,约翰,我这个星期真需要你。”她惆怅地说,拽着他的手,一直走到了尼路咖啡馆,那是金妮最喜欢的咖啡馆。“这里的一切都太疯狂了。”
“金齐向你问好。”约翰说,他们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金妮立刻谨慎地施了一道闭耳塞听咒,使他们的对话完全保密。“他也想来,但是他快截稿了,必须得去工作。”
“帮我向他问好。”金妮说。“我想你带来了……”
“衣服?是的,我翻遍了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