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差点忘了!”金妮把手伸进长袍口袋,掏出约翰给她的东西。“往后站一点,我需要把它们恢复成原来的大小。”
他顺从地让开了,金妮把行李箱和剪贴簿放在他们之间的石头地板上,低声念着咒语,这两件东西变大了,德拉科睁大了眼睛。“这些都被检查过了。”她说。“所以不如约翰装得那么整齐。他们主要是寻找魔杖,能帮你制服守卫的魔法物品,或者——”她停了下来,他抬起了头。“我还检查了有没有尖锐物品。”她几不可闻地补充道。
“谢谢。”他跪坐下来,打开了地上方形的黑色行李箱。它恢复了正常大小,金妮看到上面贴着佛罗伦萨、巴黎、伦敦、甚至是卡萨布兰卡、莫斯科和开普敦的贴纸。“好样的,帕尔默。”他笑着说,拿出了干净的衬衫和裤子。“他什么都考虑到了,对不对?”
“我让他给你拿点新衣服。”她说。“我想——我是说,你穿的那些衣服可能不太干净了。”
德拉科闻了闻腋下,做了个鬼脸。“确实。”他赞同道。“吃早饭时,我得到了一桶水用来洗漱。”他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汗衫和一件灰色的牛津衬衫,扔到床上,然后立刻开始脱衣服。
金妮往后退了退,觉得应该给他一些隐私——但是他把上衣从头顶拽下来时,抬头大胆地看了她一眼。室温立刻升高了几度。她看着那些熟悉的线条,他的脖子、肩膀、胸膛和大腿,他解开裤子,裤子落到了地上。她是个傻瓜——十足的傻瓜。这个男人使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而她却差点抛弃一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说,把裤子踢到了一边。
金妮咽了口唾沫,仅仅看到他,就让她觉得软弱无力。“什么?哦——你问——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他弯腰提上了牛仔裤。
“我——好吧。”她笑了笑。“我刚才没什么连贯的想法。”
德拉科穿上汗衫和牛津衬衫,扬起了嘴角。“拜托。”他说。“这真令人尴尬。我不敢相信你没看到我脸红。”
“你没什么——没什么可尴尬的。”金妮冷冷地说。
他笑着低下头,开始系扣子。“帕尔默锻炼得很好。”他说。“他总去健身房之类的。我恐怕吃了太多我自己做的饭了。”
“天啊,如果你不赶快穿好衣服,我会做出让我后悔的事。”
他扬起眉毛,手停在牛仔裤的拉链处。“什么事?”
金妮舔了舔嘴唇,很高兴地看到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暗。“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哈利。”他一边说,一边穿好了裤子。
她笑了起来。德拉科,你不知道。
他们最后分别坐在他的床的两端——德拉科坐在床头,金妮坐在床脚——每个人都伸出一只胳膊,放在薄毯上,好像他们可以假装在牵手。“我是来告诉你,预审就在明天。”她低声说。“他们会列出你受到指控的所有罪名,要求你声明你是清白还是有罪的。”
“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做过那些事。”德拉科说。“有什么用?”
“你的程序会有所不同。”她说。“告诉他们你不记得了,把沃尔科特医生告诉你的有关分离性神游症的一切都解释清楚,威森加摩会进行调查。你将会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恢复记忆。”
他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我能再次想起一切?”
金妮点了点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德拉科低头看着伸出的手。“我愿意想起来吗?”
“你在说什么啊?你当然愿意了,那就意味着——”
“这会改变我对一切的看法。”
“没什么比为你洗清所有罪名更重要的了。”她说。“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这也同样重要。”他坚持道,坐直了身子。“你说我上学的时候常常羞辱你。”
“所以呢?”
“我为什么那样?是因为钱吗?知道我曾经看不起比自己穷的人,我还会再这么想吗?”
“韦斯莱和马尔福一向互相憎恨。”她淡淡地说,试图回到正题上。“看,如果他们——”
“如果我的记忆里有什么东西……”他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她。金妮的心沉了下去:那是她想念许久的表情。他以前总是这样看她。“如果我想起了什么,改变了我对你的……”
“你必须冒这个险。”她说,尽管这个想法让她感到害怕。少年德拉科厌恶韦斯莱一家;如果他再这样想,她会受不了的。“我不会让他们把你送进阿兹卡班的。”
“如果我确实杀了那个男孩呢?这会改变你对我……”
金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惊讶地发现她正紧紧抓着破旧的毯子。“我希望我能把我脑袋里的一切都告诉你。”她轻声说。“我的感觉,我的想法,我想说的话——但是我不能这样。我甚至不应该在这里,我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傲罗——”
“那你应该离开。”德拉科说,往前倾着身子。“如果你遇到麻烦,我不会为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