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翻了个白眼。“就让我们进去吧,孩子。”他说。“我来这可是看审讯,而不是被审问的。”
金妮忍住笑意,走了过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傲罗——他的名字好像是奈杰尔·伯特伦——是新来的学员之一——转向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这个人不是英国公民。”他解释说。
“如果他们结婚至少三年了,就没有关系。”金妮说,对约翰和西蒙扬起了眉毛。他们冲她咧嘴笑着,点了点头,但金妮极力保持着面无表情。“先生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很抱歉。请允许我帮你们找座位。”
“谢谢。”西蒙说,瞪了一眼倒霉的奈杰尔,两人跟她走进了法庭。金妮在身边摸索着他们的手,紧紧攥住;他们也攥了攥她的手。他们俩来了,金妮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仿佛只要他们出现,德拉科就会得到完全赦免。
“该死,约翰尼,看看我们这位穿着漂亮制服的女孩。”西蒙说,赞赏地看着金妮。“我觉得欲火焚身。”
“结婚还不到五分钟,他就已经误入歧途了。”约翰说,夸张地叹了口气。
“哎呀,你知道我对权威很有感觉。”
金妮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天啊,金齐,我这一周太想你了。”
“我也是,亲爱的。”他对她眨着眼睛。
“我的腿穿裙子要是能有你一半漂亮就好了。”她开玩笑说。
“该死的低地人,这是苏格兰短裙!”
“你们两个快去找座位吧。”她笑着说,推着他们往一排排座位走去。“威森加摩马上就要出来了。”
两人继续往上走,金妮则回到了哈利和罗恩身边。哈利皱起眉头看着西蒙和约翰的背影。“他们是谁?”他皱着眉头问。
“他们进来遇到了点麻烦。”她轻飘飘地答道。“对他们来说很不幸,魔法界不是很有前瞻性,不过我一直支持同性恋的权利。”
哈利惊讶地看着她,就在这时,法庭远处的门开了,威森加摩的成员鱼贯而入。观众们立刻坐了下来,傲罗关上远处的门,将房间封闭起来,不再让人进入了。领导威森加摩的是金斯莱·沙克尔,他在几年前被选为首席巫师,他在职业生涯中做了很多事情,理应得到这个头衔。在场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英国最受尊敬的男女巫师大步走向他们在法庭前面的包厢,在座位上坐下。午时钟声已经敲响。演出就要开始了。
金斯莱伸手拿起小木槌,敲了一下。“预审程序现在开始。”他宣布,低沉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法庭。“威森加摩的女士们先生们,请报出你们的姓名,以便记录在案。”
威森加摩的每一位成员——因为今天审判人员全部出席——说出自己的名字,用了很长时间。书记员记下他们的名字后,金斯莱又开口了。“今天我们将进行预审流程,实际的审判日期将在指控罪名之后确定。如果威森加摩没有异议,我们就开始了。”
没有人说话。就在几分钟前,法庭还充满了兴奋的交谈、衣裙的沙沙声和长椅的嘎吱声,现在却像墓地一样寂静无声,看台上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坐在椅子的边缘。
“很好。”金斯莱说,做了个手势。
远处的门又开了,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卫带着德拉科走了进来;另一个巫师跟在后面。他一出现,法庭就炸开了锅:男巫起身对他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地谩骂;女巫发出嘶嘶声,威胁着要对他念咒;照相机的闪光灯像短暂的烟花一样劈啪作响。金妮发现德拉科穿着麻瓜的三件套西装:熨得妥帖的深灰色细条纹裤子、马甲和外套,里面是淡蓝色衬衫和一条钴蓝色的领带。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露出了他的脸——面对法庭上人们不友好的欢迎,那张脸露出了恐惧和绝望。两个警卫毫不客气地把他带到那张等着他的椅子前,铁链缠住了他的脚踝和手腕,显然把德拉科吓了一跳。警卫和近处的观众都嘲笑着他。
金斯莱不得不敲了几下木槌,法庭才安静下来。“德拉科·斯科皮·马尔福。”他在喧哗中说道。“你正在国家最高法庭,要就你所犯下的罪行进行判定。一旦确定有罪或无罪,你之后将在全体法庭上接受审判,到时你将以威森加摩认为必要和审慎的任何方式为自己辩护。出庭人员都同意吗?”审判人员——以及不少观众——都发出了赞同的声音。
“你是在嘲弄法庭吗,马尔福先生?”一个女巫突然问道。金妮的手把膝盖攥得更紧了,她的心惊慌地跳动着。
“我——我不明白,女士。”德拉科紧张地回答。
“你穿着麻瓜的衣服。”金斯莱右边的女巫大声说。“也许你没有注意,这是一场魔法界的审判。”
“不要过分纠缠被告。”金斯莱说。“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开始吧。”女巫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马尔福先生, 现指控你知情和自愿加入所谓的食死徒——曾经被称为沃普尔吉斯骑士,意图伤害麻瓜、麻瓜出身的巫师和不赞同食死徒领袖——已故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纯血巫师,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