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的心怦怦直跳,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节奏。“我们确实采取了一切预防措施。”她看着约翰的眼睛,用更有力的声音说。“我们很小心,以防被发现,还为每种情况制定了计划。”
“不是我们,是你。”约翰说。“所有计划都是你制定的,我们只是加以完善和执行。”
“我们会没事的。”她说。“梅林啊,我们会没事的。”
约翰笑了笑。“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行。”他说。“不过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我要去跟金齐待一会儿,试着把他唤回来。如果他出神太久,嗓子就会疼得厉害,生病的金齐一点都不好玩。”
“有用吗?叫他的名字?”
“我倒是愿意这样认为。”约翰移开了目光。“不管怎样,如我所说,在他回来之前,我打算做只老母鸡——”
“我要走了。”金妮说。“你们今天能来,我真是感激不尽。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德拉科那样笑了。”
“不用客气。”约翰说,对她轻轻笑了笑。“不要放弃你所做的事。替我们照顾好他。”
他把她送到了门口,她跟他拥抱道别,然后离开了,她的心情比之前轻松了一些。约翰说得对;考虑到德拉科的处境,他的表现确实好得出奇。天啊,约翰和西蒙走进房间时,他像圣诞树一样亮了起来……金妮抬头仰望天空,沐浴着阳光,露出了笑容。他会找回他的记忆,尤其是那些相关的记忆,他能肯定地告诉威森加摩,他没有杀死科林。
不,让她担心的是其他指控。罗恩和凯蒂·贝尔差点被德拉科误杀——比尔被芬里尔·格雷伯克重伤的那个可怕的夜晚,是他把食死徒带进了霍格沃茨。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正如西蒙所说,在德拉科的命运尘埃落定之前,他们还有许多恶战。
但是她已经做好准备,而且愿意这样做。这才是关键。
第二天早上,她一到魔法部就遇到了珀西,她的麻烦开始了——她上班又迟到了。珀西一改往常温和的取笑,而是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小心你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金妮。”他们通过管道进入魔法部大厅里的壁炉之后,他说。
“你在说什么?”金妮困惑地说。“怎么了?”
珀西拉着她的胳膊,领着她和其他人一起走向电梯。“相信我就行了。”他微微低下头,快速地低声说道。“别人跟你说话你再回答,回答问题时尽量少透露信息,不要在饮水机旁闲聊——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做好文书工作,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吓到我了,珀西。”金妮轻声说。
“你应该感到害怕。”他说,用清澈的蓝眼睛盯着她。“你还没有正式陷入麻烦,但是有证据——”
“什么证据?”
“很好,表现得无辜一些,没有人会逼你。昨天的圣芒戈,金妮。那个在拥挤病房里精神病发作的男人——”
金妮忍住了到嘴边的刻薄反驳。“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说,她的心沉了下去。该死。她和约翰以为哈利无法追踪他们,他们都想错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是突然过去,去看……我在霍格沃茨的老朋友比阿特丽斯。”
“很好。”珀西放开了她。“坚持这个故事,别改了。要不是治疗师听到了你的名字,他们根本不会把格林格拉斯夫人的投诉当回事。我们会告诉他,是他弄错了。”
金妮皱着眉头。“格林格拉斯夫人?”
“安斯利·金凯·格林格拉斯。”珀西扬起眉毛说。“如果有哪个纯血家族你不想与之相交,那就是金凯德。激进的血统纯净论支持者。只是因为考伊姆·金凯德——这个家族的女族长——的预言,他们才没有跟汤姆·里德尔沆瀣一气。他们都笃信占卜术。”
“他们得到了不错的结果,不是吗?”金妮咬牙切齿地说。“她投诉了什么?格林格拉斯夫人?”
“让‘不会魔法的地痞流氓’进入圣芒戈。”珀西翻了个白眼。“这可能意味着有位麻瓜出身的可怜人出现在了她五十英里之内。但是不管怎样,保持低调,照我说的做,小心点。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金妮说。他们进电梯之前,珀西捏了捏她的手,之后,他们就没有再交谈了。
她一走进傲罗办公室,脖子后面的汗毛就竖了起来,因为她从罗恩办公室打开的门里看到了他的眼神。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她向他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金妮只顾着罗恩,甚至没有发现哈利从对面朝她走了过来。“周末过得刺激吗?”他问。
她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我不想谈论魔药治疗。”她说着,朝她的办公桌走去。“没人告诉我们会这么激烈,我们都吓坏了。”
“马尔福昨晚被带回了拘留室。”哈利将双臂抱在胸前,靠在她的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治疗无效。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金妮装出震惊的样子。“在这一切之后?梅林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