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们最不同的地方,哈利。”她说。“我能看到人们如何改变,并接受这些改变。我能原谅那些真心道歉并愿意悔改的人,哪怕他们犯了最严重的罪行。你从来不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他对她古怪地笑了笑。“你以前就这么固执。”他说。“我想我是忘了。”
“如果你说完了,就离开吧。”她平静地说。“我们是刑事审判的对立双方,不应该互相交谈。”
他点头表示同意。“祝你好运。”他说,然后走进了黑暗中。
金妮叹了口气,飞上天空。大多数人都变了,但是哈利没变,她不知道他是否会改变。不过他现在是别人的问题了,跟她没有关系。于是金妮继续飞行,不再为他浪费心思了。
几个小时后,金妮穿上最好的衣服,拿着案卷,再次坐在了法庭的辩方桌旁。哈珀看上去非常自信,已经坐在控方桌旁悠闲地喝茶。金妮朝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转头整理她盘问证人需要的文件。
这次,看台上的人多了一些:如珀西承诺,他和她的父亲都到场了,罗恩也来了。莫丽、乔治、比尔和维克托娃和他们坐在一起。不过在他们后面几排,坐着不安的凯蒂·贝尔,奥利弗·伍德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但金妮想不出是什么。帕德玛和帕瓦蒂·佩蒂尔坐在过道的另一边,表情严肃而庄重。察觉到金妮的目光,帕瓦蒂鼻孔朝天,移开了目光。丹尼斯·克里维和他的父母坐在一起,他看起来十分成熟,他的母亲脸都哭红了。金妮很庆幸,昨天她儿子的尸体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她没在场。和昨天一样,卢修斯和约翰都来了。西蒙没来,金妮推测他一定去上班了,因为今天是工作日。
要么就是他不想再次面对他的父亲。金妮不能为此责怪他。
威森加摩看台前方的地板上,放着一个外形古怪的装置,一端装有投影仪镜头——画面眼。要让亚克斯利在法庭上展示他对那个可怕夜晚的记忆。
这次开庭不像上次那么吵闹了,这让金妮很高兴。德拉科被护送进法庭,安静地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威森加摩点了名,金斯莱概述了当天的日程安排。金妮没怎么注意——直到金斯莱停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卷羊皮纸。
“威森加摩请注意,”他慢慢说道,“对马尔福先生的一项指控撤销了。”
金妮和德拉科都吃惊地抬起头来。这是怎么回事……
“以下指控已从记录中删除,”金斯莱宣布。“德拉科·马尔福不再对罗恩·韦斯莱的谋杀未遂负责。被害人放弃了对被告的起诉,也没有寻求外部解决。”
金妮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看台上的罗恩。这么多人看向他,他的脸涨得通红,在座位上局促不安。他身边的莫丽大声地倒吸一口凉气,朝他看了过去。罗恩俯身在莫丽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金妮真想知道他在跟她说什么。
这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只剩八项指控了。
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哈珀就站起来,把帕德玛·佩蒂尔叫到了证人席上。
帕德玛慢慢站了起来,金妮看见她离开之前,帕瓦蒂攥了攥她的手。她默默走下台阶,坐在卢修斯和西蒙前一天坐过的椅子上。
“佩蒂尔小姐,”哈珀轻声说。“请向法庭描述,霍格沃茨最后一战那晚,你遇到的事情。”
帕德玛叹了口气,金妮立刻皱起了眉头。威森加摩肯定看得出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吧?“那天晚上太混乱了,”帕德玛说。“我和姐姐试图待在一起,但是有一个食死徒炸毁了我们附近的一堵墙,我们就分开了。我正在找她时,碰——碰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然后发生了什么,佩蒂尔小姐?”哈珀低声说道。
帕德玛移开了目光,似乎在强忍泪水。“他看清我是谁,就用魔杖指着我。”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都知道他和食死徒有关,他很可能就是食死徒。我很害怕,只能盯着他。”
金妮用余光看到了一点动静,她转身看去。是德拉科,他看上去好像要吐了。他脸色惨白,脸颊紧紧贴着椅背,避开了帕德玛和威森加摩探究的目光。
“我请求他让我过去,”帕德玛说。“我请求他让我过去找我的姐姐。他只是看了看我,然后他——他就对我施了恶咒。”
金妮轻轻扬起眉毛,心里充满了希望。这一指控与恶咒有关吗?梅林啊,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所有的哥哥——包括珀西,早就被送到阿兹卡班去了。
哈珀摇了摇头。“这个恶咒留下了什么持久性伤害吗?”
帕德玛点了点头。“我仍然做噩梦,梦见他用魔杖指着我。我多年来一直服用无梦魔药和接受治疗。”
哈珀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轮到金妮盘问她,金妮朝帕德玛笑了笑。她一直不喜欢帕蒂尔双胞胎;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她们愚蠢的八卦和对化妆与男孩的痴迷让她恼火。谁能想到拉文德·布朗最后改掉了这些毛病,而她的好友们没有呢?
金妮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