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毛慢慢落回原位,他的脸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她能感觉到他用灰眼睛打量着她的眼睛和垂在脸旁的头发。“真红的头发。”他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不会碰巧有韦斯莱血统吧?”
金妮愣住了。听到一个马尔福平静地说出她的姓氏,似乎不太对劲。“我——我是韦斯莱。”她说。
她以为他会讥笑或侮辱她,可他露出温柔的神情,微微笑了起来。“对,我就知道你是。”他说。“不仅因为红发,还有你生气时眼睛闪闪发亮的样子。她也是这样——她脾气很急,我几乎应付不了她。”
“谁?”金妮好奇地问,已经忘了纳西莎的事。
“麦达内。”他说。“麦达内?韦斯莱。她是一个穷人的女儿,他曾经很富有。但是我的父亲希望自己更富有,所以他趁那个老头睡觉时偷走了他的城堡和金子。” 阿迪恩皱起了眉头。“韦斯莱没证据证明是我父亲做的,所以我父亲脱身了,但是,韦斯莱的妻子,麦达内的母亲,因为他们没钱请医生而去世,世仇就这样结下了。”
“这样啊。”金妮说,“马尔福和韦斯莱对彼此的恨意就是这么来的?”
阿迪恩点了点头。“自那以后,马尔福和韦斯莱在一起就是禁忌。否则会遭受死亡的惩罚。”
金妮看着男人,发现他的年纪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的。“你是这么死的?”她问。“你和麦达内——”
阿迪恩对她勉强笑了笑。“我希望你和年轻的德拉科不要走我们的老路。”他说。“我会祈祷历史不要重演。”
听到德拉科的名字,金妮愣住了。“不,我们不是那样的。”她立刻说。“他恨我。”她想说她也恨他,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谎话。
阿迪恩对她皱起了眉头。“你来之后,画像之间一直在窃窃私语。”他说。“他们谈论着生活在这里的敌人,一个韦斯莱,可最令大家惊讶的是德拉科对你显而易见的爱慕。”
金妮摇了摇头——她不想听。“但是他现在恨我。”她说。“他——他甚至不会触碰我——”金妮尴尬地停了下来。
阿迪恩对她露出了微笑。“我知道我和麦达内在一起会害死我们后,我也不会碰她。我很想让她认为我恨她,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她会安全。”
“但是没什么需要让他保护我。”金妮说。
“除了他自己。” 阿迪恩说。
他的话让金妮睁大了眼睛,心跳得很快。她后退几步,看了看四周。所有马尔福画像都眯眼看着她,眼神里的恨意显而易见。
“我该走了。”她迅速地说。“对不起——我甚至不应该来这里。”
阿迪恩皱着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在下一个走廊左转,接着右转。”他说,“你就会找到纳西莎的画像了。”
她几乎没有听清他的话,就要匆忙离开。“谢谢你。”她说。她停了下来。“我为你和麦达内的事感到难过。”
“如果你真的感到难过。”画像说,“就请你谨慎对待德拉科。那种爱哪怕现在也是一种禁忌。”
但金妮只是看了看他,然后离开了走廊。那种爱——那种爱不存在,她知道她不必担心那件事会重演。
她穿过走廊时,画像们都在窃窃私语。她直视前方——不去看那些对她怒目而视的马尔福祖先。她觉得她好像正走向死囚室,所有人都盯着她,评判着她。她觉得她正在走向厄运,那些眼睛都想让她受罪。
她按照阿迪恩的指示,左转之后右转,终于认出了这个地方。她走上五级台阶,接着看见了死路,却发现纳西莎的画像里又没人。
金妮低声咒骂了一句,但还是朝画像走了过去。“马尔福夫人。”她轻声说。“马尔福夫人,拜托,我需要和你谈谈。回来,在——”
“在什么,韦斯莱?”
金妮发出一声尖叫,猛地转了过去。德拉科站在她的身后。
金妮背靠着画像。她被当场发现了。“你怎么——”
“画像告诉我,一个韦斯莱在走廊里乱走。”德拉科说。他的魔杖发出的光照亮了他的脸,给高颧骨和对她眯起的眼睛底下蒙上了阴影。“他们说你问要去哪里找我的母亲。”
他的声音很冷静,这太恐怖了。金妮看了一眼他的魔杖,然后看向他的脸。二者似乎都没有威胁,可她的心跳很快。有些事情不对劲。她等着德拉科对她叫嚷,但是他这样冷静,更使她更害怕。
“我想我和你说过离她远点吧。”他说。
金妮握紧了魔杖,但她知道她不能对他使用,除非她想让它被拿走。“可我需要和她谈谈。”她说。“我在花园房间里找到了一些她的东西。埋在雏菊下面的东西。”
她看见德拉科气得咬牙。“别编造故事作为你违抗我的借口。”他说。
“但这件事千真万确!”金妮说。“你的母亲可以确认——我可以亲自带你去看。有一个装满信的盒子。你妈——”
有外遇?一个德拉科也许不应该知道的秘密?金妮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