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她的触碰令德拉科绷紧了身体,但她一直亲吻着他。他的嘴唇没动,这是一个冰冷的吻。她意识到了这个吻有多么尴尬,没有感情,可这也令她吻得更用力了。她松开德拉科的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想拥有他;她想让他拥有她。她想被人需要。
可德拉科一动不动,胳膊垂在身体两侧,嘴唇也没有回应,金妮睁开眼睛,发现他低头看着她,看着她所做的事情。她突然明白了她在做什么,她在对一个马尔福投怀送抱,而这只是因为她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她立刻向后退去,倒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她喃喃道,用手捂住了嘴。她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道歉——什么都失去意义了。“我不应该那样做——我不应该——”
她现在既困惑又尴尬。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觉得她要崩溃了。他想到了她刚才是对他投怀送抱吗?她等不及知道答案了。她不再看他,从他的房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关上门,喘着粗气,不过并不是因为奔跑。她要哭了,可她知道,她今天已经哭够了。她想坐在床上,整理思绪,但是她的家人会看着她,她甚至不敢看他们。她不敢再看他们的眼睛——她几乎无法面对自己。她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匆匆跑了进去。她打开热水龙头,想烫一烫全身,除去体内的污秽。她刚才真的对一个马尔福投怀送抱了?她之前发现德拉科确实想要她,不是还很厌恶吗?他不想要她了,他不会迷恋而对她紧追不舍了,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金妮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下,几乎没有发觉热水弄疼了她的皮肤。她想淹死自己;她刚才做了那种事,她没法再面对自己了。尤其是德拉科——她对他投怀送抱之后,如何还能与他对视。她的心跳停了停——他不想要她了,如果他要把她送回监狱呢?他现在知道她多么可怕和卑鄙,她对他还有什么用处呢?
金妮用胳膊紧紧抱着赤裸的身体。就像又有人死了。她感觉好像别人都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也带走了她的快乐;又剩下她一个人了。但是,她这次回到监狱,该轮到她死了。这个世界再也没人会利用她,她要死了。
她站在淋浴房里,等着热水用光,但是水一直在流。她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水龙头可能被施了咒语,她只好用手把水关掉,这时,她才在水汽中发现,高温烫红了她的皮肤。红色与她左腕上的疤很相配,这是她直到如今还不愿看的东西。
她靠在淋浴间的墙上,盯着那道疤。她在马尔福庄园得到重新生活的机会后,就小心翼翼地不去看她的手腕和它代表的意义。在她重建人生的过程中,她甚至差点忘了这道疤。她全身心地成长和生活,尝试着放下过去,几乎忘了她曾经试图自杀。
金妮停了下来——不,不是试图自杀。不是那样的——她从来不是那种人。她有她的原因,就像她不爱哈利,却和哈利在一起那样。她的理由或许不正确,可是有其道理,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做法。
金妮走出淋浴间,拿了一条毛巾。她很庆幸镜子上有水汽,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厌恶、羞愧和其他消极情绪都积聚在她体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承受多少。
~*~
她好像回到了刚来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她躲着德拉科,只不过她这次在秘密花园消磨时间,而不是图书室。图书室只会让她想起她刚开始避开德拉科的时候,她不愿意想到他。她爬过地道,看着花朵和柳树,想起了德拉科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时,他的友善举止与平时格外不同。但是,她依然很庆幸,她在玫瑰和郁金香花丛中待了一会儿,发现这样会让她更轻松地忘掉金发男人和她对他做的事。
菲利普斯已经知道要来花园找她,家养小精灵会把金妮的饭送到这里。金妮可以在草地上野餐,看着鱼在池塘里游来游去。这让她想起了陋居的夏天,她很高兴地发现,她感受到的痛苦没那么强烈了。她现在的人生在走下坡路,不过也许在冥想盆里看见她的家人后,她就得到了真正的解脱。她发现与他们有关的梦逐渐消失,却被与德拉科有关的梦取而代之。一些梦与他深夜来到她的床上的那个梦一样;其他的梦令她更加困惑,她根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有一个梦里,她把他和哈利弄混了——她梦见她在霍格沃茨的一个空教室里,没有与哈利亲热,而是与德拉科紧贴双唇。这种错误的情况竟然令金妮心潮澎湃;德拉科脱掉她的格兰芬多长袍,她解开他的斯莱特林领带,这使她记起,他们两个没有相恋,这是违背常理的,不过这也令人更加兴奋。
那个梦让她颤抖着醒来。她仍然能感觉到德拉科的手落在她的身上,紧抓着她的臀部,一遍又一遍地冲入她的身体。这是她第一次梦见他们做爱。这个梦似乎很生动;她记得自己仰起头,紧紧抓着身下的桌子边缘。她不知道那是学生还是老师的桌子。她觉得很可能是斯内普的教桌,但是她所感受到的快感,值得让她光屁股坐在这个头发油腻的男人的桌上。
她醒来后,发现这个梦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巨大影响,她立刻爬下床,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脱掉衣服。她光着身子爬进空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