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叙星的眉梢染上了一丝忧愁:“师父他老人家羽化而登仙,圆满而托化,大当家不必挂念!”
张梓城抚摸着胡髯,欣慰地点点头:“也是!”
张全仁笑了笑:“岳大侠救了万叁的性命,你从此就是我光义镖局的恩人,这几天,大侠就留宿在济芳斋吧,还望不要嫌弃!”
岳叙星微微抱拳:“哪里的话,多有叨唠,还望见谅!”
张梓城好爽一笑:“大侠客气了!”说着,又把目光流转至闻岐竹身上,面露疑惑:“不知这位姑娘是?”
闻岐竹眼睛一骨碌,看着岳叙星英俊的侧脸,等着他的回答。
岳叙星唇角微扬:“她是我的未婚妻!”
闻岐竹听了他的回答,顿时心花怒放,呵,这还差不多!
闻言,几人哦了一声,颇感意外地看着他们:“原来如此啊!哈哈岳大侠娶亲办宴的时候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啊,我们给你们一份大礼,等着喝喜酒呢!”
岳叙星的视线偷偷往下飘,恰好看见闻岐竹的小脸一红,心里也高兴了几分,他礼貌的笑了笑:“一定!”
这是,一个穿着深灰衣服的小厮低着头走了进来,朝几人行礼,客气地跟岳叙星说道:“大侠,济芳斋已整理好,请跟我来!”
于是,岳叙星和闻岐竹就跟着那小厮走了。
他们进了济芳斋,小厮就礼貌地退下了。
他们推开房门,果然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连一点灰尘味也没有,他们打量了室内的布局,窗明几净,大厅正前方放置这几张雕花描金红木桌椅,而桌椅的左右两侧,对称地摆放着两个二尺高的粉彩花卉双耳瓶,瓶内插着修剪整齐的新鲜花草,看起来很是清新怡人。
而大厅的后面,各有一个小门,看来那里面就是房间了。
闻岐竹打量完毕,满意的点点头:“这地方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卧房里有没有软榻,之前的木板床睡得我四肢僵硬,脖子都歪了!”
岳叙星忍不住动手捏捏她的鼻尖:“你可真会享受!”
闻岐竹赶紧挥去他的手,恼怒道:“你干嘛!别动手动脚!”
岳叙星戏谑一笑:“你都快是我媳妇了,怎么不能啊!”
闻岐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能,当然能,但是你不能太用力,不然我会痛的!”
岳叙星听了她的话,有点想歪了,耳根一红,就没有回应她。
闻岐竹眼睛微眯,可疑地看着他:“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岳叙星假意咳嗽了一声,转身就走:“你先留在这里吧,我出去一趟,跟万叁谈一下事宜!”
闻岐竹知道他这是害羞了,轻轻一笑,心里想的是他们都打好几次擦边球了,他居然比她还害羞。
傍晚时分,张梓城设家宴,打算隆重地款待他们。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倚阑畅饮,沉醉芳筵,好不热闹。
张梓城的夫人是沉芙照,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说起来当年她也是个名人了,她年方二八时,便以诗词扬名天下,后来嫁给了张梓城,就做了他的贤妻良母,张梓城虽有镖局大当家的名声在外,但他本质还是一介武夫,如今娶了那么一个才色双绝又秀外慧中的妻子,因此,他也常常被外人艳羡。
在他们喝酒之际,沉芙照突然拉过闻岐竹的手,细细摸索,她一脸慈祥的笑了:“闻姑娘是哪里人啊?家中又有哪些人?他们是做什么的?”
闻岐竹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敢情这是被人查户口呢!
闻岐竹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呵呵一笑:“呵呵,我是云县人,父母都不在了,如今只剩我一人,他们在世时也是普通人,种地的!”
沉芙照脸上露出了怜悯之情,似乎是在同情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闻岐竹摸了摸脑袋,微微一笑:“还好吧,我不觉得可怜!”
沉芙照称赞道:“姑娘的性子真是乐观开朗呢,那你和岳大侠是如何认识的,可否细细道来?”
闻岐竹想了想:“就是在一个小村子里,他救了我一命,我们就认识了!”
沉芙照一脸兴致,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原来如此,是日久生情吗?”
闻岐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算是吧!”
恰时,沉芙照遗憾地说道:“唉,其实我有个侄女名叫沉婧娥,她从小身子骨柔弱,让家人很是担心她的身体,好在她还是长大成人了,人也生得貌美,不过如今年过十七了,上来议亲的人都要踏门槛了,她还是不愿意嫁,我问她原因,她就娇羞地说已经有意中人了,我问是谁,她遮遮掩掩地说是岳叙星,后来问明事情原委,才知道原来在两年前的一次郊外踏青,她遇见了一帮想要劫色的劫匪,也是那个时候,岳大侠出手救了她,从此她便对他心生爱意!”
闻岐竹一颗心愈发沉重了,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就是个小村姑,配不上岳大侠,而他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