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叙星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真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闻言,沉婧娥小脸煞白,露出楚楚可怜之态。
真是好样的!
看见了他的态度,闻岐竹呼了一口气,也安心了不少。
沉芙照的脸上也没有笑容了,她朝沉婧娥招招手,主动为她化解尴尬:“婧娥,来姑母这里坐!”
沉婧娥见有人给她台阶了,脸色又好了几分,就徐徐过来,坐在沉芙照的身边。
闻岐竹不喜欢这人,此时她坐得离自己近,心里隐隐不大舒服。
这时,沉芙照拍拍沉婧娥的小手,安慰了她几下,就笑着对在场的人说道:“在场的诸位,单单喝酒也太无趣了,正好婧娥精通音律,可以让她弹奏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此话一出,底下人沸腾起来了,都迫不及待地想看沉婧娥弹琴唱歌。
在仆人把古筝抬进来放到琴案上的时候,沉婧娥施施然站起来,来到琴案旁婉婉落座,准备弹琴。
只是在她弹奏之前,她又对岳叙星表达爱慕之情:“即将弹的这首曲子是《凤求凰》,是我为岳大侠所奏,还望大侠喜欢!”
闻岐竹心里更加不顺畅了,这人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岳叙星的未婚妻了吗!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来追求他?呵,真是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太可气了!
这么想着,她就恶狠狠地瞪了岳叙星一眼。
岳叙星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对她无辜的耸耸肩。
好啊,这人还嘚瑟!
闻岐竹很生气,恨不得当场走不起拧岳叙星的耳朵。
这时,琴声乍响,沉婧娥认真地注视着古筝,指尖灵动地在琴弦上飞跃,流淌出动听温婉的音符,琴声悠扬而多情,潺潺流动,又如柳絮纷飞,回荡在月色如水的夜里,增添了几分情意。
很快,一曲终了,人们沉醉在这美妙的琴声中,还未缓过神来,之后不出意料的,便是一片赞扬之声。
沉芙照对沉婧娥的表现很是满意,她又转头对岳叙星笑了笑:“岳大侠,此曲如何啊?你可还喜欢?”
沉婧娥娇嗔了一句,就害羞地低下头。
岳叙星则是一脸平静的回答:“沉姑娘的琴声娓娓动听,宛转悠扬,自有其妙处,只不过我已寻到了我所喜好的琴音,就不必劳烦夫人为我引荐了,沉姑娘的琴声,就留着诸位多情才子欣赏吧!”
闻岐竹听了他的话,欣慰的笑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很有魅力!
沉婧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身形晃荡几下,似乎是风一吹就要倒下了,她眼盛泪光:“为什么?公子不给个机会吗?我才是你真正的天赐良缘!”
岳叙星眉头一皱:“这就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吗!沉姑娘,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适可而止,不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堪!”
沉婧娥愤恨不满地瞪了闻岐竹一眼:“那个村姑有什么好的,她什么都不会,你喜欢她什么!”
张梓城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面子上也过不去了,赶紧叫人把沉婧娥拖下去。
张梓城向岳叙星敬了一杯酒,不好意思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岳大侠,让你见笑了,我侄女比较任性顽劣,你不要见怪了!”
岳叙星冷声道:“没事!”就在想带闻岐竹离开之时,沉芙照突然说道,“闻姑娘,你作为岳大侠的未婚妻,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啊,这些人怎么这么烦啊!
闻岐竹又恼怒地努努嘴:“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沉芙照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我想测试一下姑娘的才能,测试的方法很简单,我出上联,你对出下联,就行了,题目嘛也不难!”
底下人又一片惊呼。
“啧啧,谁不知道沉夫人年轻时是位才女啊,男人都未必比得上,如今叫一个村姑对对子,显然是想为难人家,让人家下不来台嘛!”
“这沉夫人的气量也太小了吧,居然和一个黄毛丫头斤斤计较!”
“唉,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沉夫人是这样的人吗?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侄女输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罢了!”
“管她什么意思呢,我们只管看戏吧!”
“……”
看到这里,岳叙星很想站出来帮她,但又对上她的眼睛,知道她心意已决,就按耐住自己的心思。
他们的这些话,闻岐竹自然也听见了,虽然心里有几分怯意,但她没有选择退缩,她坚定地看了岳叙星一眼,直直地站起来:“好,你尽管出吧,我答应了,不过在夫人出完一个题目后,我也要出一个上联,让夫人对出下联,夫人可还接受?”
敢情这丫头是在瞧不起我!
虽然沉芙照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却是不显一分一毫,她礼貌地笑了笑:“我接受!”说完,她立即就出上联了,“裁诗香在骨,闻姑娘,到你了!”
裁诗香在骨,裁诗香在骨~
闻岐竹绞尽脑汁地想